銀色詭異進入化天碗之前很是猖狂,因為在他看來,眼前這個只有準帝修為的小家伙是根本不可能對自己造成實質性傷害的。
哪怕它被困住了,總有一天他會讓江辰付出代價,讓他知道什么是詭異源頭,什么是諸天大祭!
這些人什么都不懂,根本不知道偉大的至高存在是多么的偉大,他們只不過是一群活在自己世界里的螻蟻而已。
銀色詭異滿臉的詭笑,進去化天碗中甚至大搖大擺的坐在了碗底,反正自己短時間內也打不過江辰,江辰也殺不了他,那就這么耗著唄。
然而,就在銀色詭異大大咧咧的坐在碗底后,化天碗底部的帝痕金忽然開始綻放神輝。
仿佛有一位帝者在蘇醒,諸天萬界的投影出現,一個朦朧的身影貫穿天地,無數的尸體倒在他的腳下,血色貫穿天宇,一陣陣祭祀音響起。
在化天碗的底部,泯滅之力變得更加強大了,本來銀色詭異對于這泯滅之力還不屑一顧,可是隨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發生,他怕了!
因為他感覺自己的本源力量竟然在被磨滅,這可是他生存的祭出,這到底是什么力量,竟然能夠磨滅他的本源。
要知道,他的力量可是屬于至高存在的分化,就是真仙也不可能這么輕易的將他的本源磨滅,然而今天他竟然被一個看起來其貌不揚的破碗給磨滅了。
一時間,銀色詭異很是后悔,要知道這樣,他剛才就是說什么也要奮起反抗,那樣的話還會有一線生機。
可是現在他進去了化天碗,直接就被化天碗給禁錮了,別說是逃走,恐怕隨著時間的推移,小命也保不住了。
看到銀色詭異逐漸變得慌張的表情,外面的江辰咧嘴一笑,小樣兒,我還治不了你!
化天碗雖然只是準帝器,可是它底部的帝痕金可是貨真價實的,作為沾染了荒天帝氣息的東西,發現詭異的源頭,自然不會放過他,所以銀色詭異這是自己把自己給害了。
“啊!”
帝痕金上的泯滅之力越來越強大,最后虛空中甚至出現了三個散發著古意的文字。
哪怕江辰學過仙古文,今世文,可是這文字他還是第一次見,但是神奇的是他竟然能夠認出他們的意思。
這三個字分別是“滅”,“斷”,“禁”,三個字滅字應該代表著這帝痕金的泯滅之力,至于其他兩個字,他還真的不知道有何威力,不過作為能夠跟滅字一樣的神文,想來應該也是很強大的。
江辰隱隱猜測,這三個字非同凡響,也許就是真正的大道體現,大道神文!
其實帝文跟仙文也算是大道神文,但是這三個字江辰感覺他們更加簡練,直至大道,也許這是仙帝文也說不定!
今天要不是銀色詭異的出現激起了帝痕金內仙帝的烙印,恐怕江辰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夠發現這三個文字。
于是,江辰也顧不得什么銀色詭異了,反而開始如饑似渴的觀摩著眼前的三個神文。
哪怕是眼角滴血,也在所不惜,漸漸的江辰開始在虛空中臨摹,最先臨摹的是滅字,江辰寫出第一次,頓時就感覺天地不一樣了。
一股神秘的意志降臨,仿佛一瞬間江辰面對著整個天地,很久之后江辰才感覺那股氣息消失,但是他手上的動作卻怎么也堅持不下去了。
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繼續堅持,恐怕那個恐怖的意志會真正的降臨。
“啊,不要,放過我,我賜你永生!”
銀色詭異凄慘的聲音響起,但是他這時候也不忘誘惑江辰。
“永生,切!”
聽到銀色詭異的話,江辰不屑的看向了他,看不起誰呢,對于成仙,江辰是勢在必行,所以銀色詭異的誘惑在他看來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不,不是你以為的這樣,你們的仙人并不是永生,他們也會死,當紀元覆滅,他們就會被這天地斬上一刀,真仙也活不了多少紀元的!”
銀色詭異趕緊開口說道,沒有絲毫的廢話,因為就這么短的時間內,他已經被磨滅了五分之一的本源了再這么下去,恐怕他就真得回歸本源的懷抱了。
“哦,還有這說法?”
對于這種事情,江辰還真的是第一次發現,真仙在他看來只要不是發生意外,那就是真的不死不滅。
可是,今天的銀色詭異卻跟他說,真仙的壽命也是有盡頭的,雖然這個單位是按紀元算的。
“當然,我說的都是真的,只要你投降我,我就賜你永生!”
銀色詭異繼續開口誘惑到。
“投降你?”
江辰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著銀色詭異,你怕是在想屁吃,老子好不容易把你抓住,怎么可能放過呢!
而且江辰還發現這家伙看不懂眼前的形式,現在他是刀俎,銀色詭異是魚肉,這家伙竟然還想讓他投降。
“投降你就能獲得永生?”
“對,投降我,我賜你本源,讓你獲得永生的機會!”
“機會?也就是說最后能不能獲得永生還不一定嘍?”
聽到銀色詭異的話,江辰眉頭一挑,合著這他媽耍我呢!
“不,只要有我,咱們兩個一起聯手,合二為一,那么我相信,永生對于我們來說那也是唾手可得的!”
銀色詭異的神色忽然變得激動了起來,看著江辰仿佛再看一個絕世美女,讓他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不接受你的本源,能不能永生?”
“啊,你先放了我,我真的快不行了!”
銀色詭異哪里還回答江辰的問題,凄慘的大叫了一聲,十分慘烈。
江辰看著他還剩下三分之二的身體,有些冷笑,不過也沒有表現出來。
“你先說,我就放了你!”
銀色詭異無奈,最后只能開口這么說道。
“你說的至強,就是仙帝吧!”
江辰眼睛一瞇,輕聲說道。
“對,別廢話了,快點放了我,我快死了,我死了,你也別想永生!”
“哎呀,你要死了,那可不行,你死了,我的永生怎么辦,要不你再給我講講,也許你死了之后,我也能夠修煉到仙帝那一步呢!”
江辰表情夸張的對銀色詭異這么說道,如果現在還看不出江辰在耍他,銀色詭異就白活這么久了。
“你耍我?”
銀色詭異的臉色忽然變得猙獰了起來,惡狠狠的看著江辰憤怒的說道。
“對啊,我就是耍你,你不也在耍我嗎?”
“什么永生,都是狗屁,老子還年輕,你跟我談這些有什么用,而且有一點你說錯了,恐怕準仙帝,甚至是一些仙王巨頭他們也都能夠永生了吧!”
“接受你的本源污染,你當我傻啊!”
江辰撇撇嘴,十分不屑的說道,什么永生,他才不信,就算銀色詭異說的是真的那有怎么樣,別說是永生,就是一個紀元對于江辰來說那也是無比漫長的,現在跟他談永生,真是腦子有病!
“啊,這可是你逼我的,你逼我的!”
銀色詭異的身體已經只剩這二分之一了,他驚恐了,在這么下去,他可就真的會死的,所以他不準備隱藏了。
隨著銀色詭異話音落下,他的身體開始溢散,變成了一團銀色的霧氣,這團霧氣閃耀著熾盛的銀光,哪怕在化天碗的泯滅之力中它也依舊閃耀無比,如同星空中最耀眼的恒星。
這一瞬間,江辰仿佛看到了一個龐大得世界降臨,那里廣袤無垠,靈氣充足,無數的珍禽猛獸活躍在天地間。
一個朦朧的身影出現在了銀色詭異的身后,看不清他的樣子,只能夠看到一雙蔑視眾生的眼睛。
“是他!”
江辰眼睛一瞪,驚叫了出來,隨后身體炸裂,被直接分化成了無數的光束粒子,隨后虛空一陣扭曲,仿佛時間倒流一般,無數的光束粒子開始回攏,江辰的身體再次出現了原地。手機端一秒記住思路→m.slzww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剛一出現,江辰就趕緊離開了那里,并且使出了全身解數,準備抵擋。
太可怕了,剛才那一瞬間江辰感覺自己已經死了,整個人的意識都被泯滅了,就像從來沒有出現在這個世界一樣。
還好,最后他的時光術自行運轉,救了江辰一命,否則的話結果如何,江辰還真的不確定。
同時他也十分驚駭,因為銀色詭異身后出現的身影正是花粉路斷路中那個跟花粉路強者對峙的恐怖存在。
僅僅一個投影,僅僅一個投影的眼神就差點殺死自己,這樣的存在,太強了!
銀色詭異看到江辰還活著,有些詫異,本來還想再給江辰致命一擊,可是這時候化天碗發威了。
三個大道神文綻放神光,如同開天辟地一般將化天碗中的空間給封禁了,斷絕了跟外界的一切聯系,銀色詭異身后的朦朧身影也跟著消失。
“怎么可能!”
這次銀色詭異是真的驚恐了,他有后手,所以才會跟江辰耍嘴皮子,要看不行,他就準備后手,那道朦朧的身影就是他的后手。
然而,這一刻,他的后手失靈了,他知道這意味著什么,這代表這泯滅之力的主人跟他身后的祭主是同位階的存在。
這讓他想到了一個人,將他們那里攪了一個天翻地覆的狠人,多位至強者出手才攔下了他,而它們下界,也是為了對付那個人。
銀色詭異沒想到自己倒霉的碰上了一個持有那個人力量的家伙,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隨后,化天碗一震,銀色詭異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在泯滅之力的作用下,銀色詭異最后化作了飛灰。
江辰可不會這么輕易就相信銀色詭異被泯滅了,他沒有收起化天碗,反而更加用心的祭練。
三天后,化天碗中傳開了一陣無比凄慘和怨恨的怒吼聲。
“小子,我記住你了,你會死的很慘!”
銀色詭異最終還是被覆滅了,江辰心滿意足的準備收起化天碗。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化天碗忽然自己飛了起來,三枚古字照耀虛空,禁字閃耀,江辰發現自己不能動了,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還好他的神魂有神秘流光的保護,沒有被禁錮。
斷字閃耀,江辰感覺自己眼前出現一道劍光,仿佛斬破星河,擊穿萬古。
劍光斬在他的身上,并沒有傷害他,反而一瞬間讓江辰的身體變得無比的輕松,仿佛有什么羈絆被這道劍光給斬斷了。
下一刻,江辰就知道是什么了,一道道銀色的霧氣從江辰身體里被拘謹了出來,漸漸組成了一個怨恨的面孔,正是剛才那道銀色詭異。
江辰了然,他吸收了被感染的光束粒子,身體自然已經被詭異給入侵了,本來還準備以后想辦法自己清理了,沒想到現在直接被化天碗給揪出來。
銀色詭異還沒有開口說話,滅字一震,一股泯滅之力降臨,直接讓它給消失了。
看到這一幕,江辰咧嘴一笑,這銀色詭異也是夠倒霉的,竟然碰上了擁有帝痕金的江辰。
這但凡是換一個其他準帝過來,最后一定會被這銀色詭異耗死,江辰發現,這銀色詭異級別還挺好的,似乎如果不是帝痕金爆發,他還真的拿他沒辦法。
如果所有的詭異都是這么難纏,那還打個屁啊,直接投降吧!
當然投降也未必有用,從銀色詭異“臨死”前的話可以聽出來,這里的詭異并不是他的真身,也許他的真身是真仙也說不定呢!
而就在花粉路上的銀色詭異被泯滅之力消滅后,在萬界外的不可知之地中,響起了一聲憤怒的吼聲。
“可惡,是誰!”
混沌迷霧震蕩,虛空崩塌,一雙嗜血的眼睛如同兩個大燈籠一般睜開,里面充滿了憤怒。
“聒噪!閉嘴!”
就在這時,不可知之地外面忽然傳開了一聲冷喝聲,隨后不可知之地震蕩,天空開始凹陷,無數的混沌迷霧涌動朝著哪里翻滾。
最終,一道強光照射了進來,對面出現了一個一身金袍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