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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1章 閻羅之死

  四周一片岑寂,幾片落葉飄飄搖搖,最終墜地!一陣沙沙之聲過后,夏侯炎忽冷冷一笑,說道:“玉判閻羅,你的判官筆法果然非比尋常!無怪乎江湖中人稱你為‘閻羅’!”

  “夏侯門主見笑了!”玉判閻羅聞言,輕輕一笑,沉聲說道,“我這點微末之技,又怎能與夏侯門主你手下的高招相抗?夏侯門主,才是我真正的佩服之人!”

  “好了,吹捧之語便不必說了!”夏侯炎擺了擺手,冷聲說道,“還有二十九招,盡管施施展出你的絕技!”

  “好!”玉判閻羅冷哼一聲,手中兩支判官筆交錯成叉,輕喝一聲,便兀自咆哮著沖了過來。

  玉判閻羅腳下生風,行動迅捷,宛如奔雷騰電舞動一般,眨眼間即便來到夏侯炎身前,雙手微轉,雙筆微錯,徑自夾擊著朝夏侯炎胸膛面門一路攻去。

  夏侯炎冷哼一聲,贊了一聲“好”爾后便即縱身輕躍,腿腳微翻,徑自避開他的雙筆攻勢,隨之以凌空直下之勢振抖折扇,隨著一陣颯然聲響,折扇登時展開,徑將玉判閻羅雙筆的攻勢去路攔截阻斷!

  夏侯炎手中的這柄折扇,非是尋常之物,其扇柄乃是松山梨木所筑,筑造材料以及制作工藝皆屬上乘,是以即便玉判閻羅手中的判官筆攻勢強勁,尖銳異常,卻依舊無法突破夏侯炎那扇面!

  夏侯炎面上浮著一抹冷冷的笑容,倏然長身數丈,竟自一飛沖天,宛如鷹隼一般身形飄忽,猱身撲去!

  玉判閻羅雙目圓睜,面色凝重,待夏侯炎身臨面前之時,倏然側身躲避,手腕兒微旋,兩支判官筆徑自從斜刺里穿去。

  二人在這電光石火之間,復又拆了數招,二人各當一面,難分上下,勝負不定!

  玉判閻羅方才已盡施展渾身解數,但是夏侯炎身形飄忽,往來瞬息萬變,竟不能沾其衣襟分毫!玉判閻羅面色深沉,冷峻如山,心中沉吟忖道:“夏侯炎攻防有道,如若我仍自貿然強攻,三十招內,實難取勝!”

  “哎,方才真不該妄自托大!”玉判閻羅如今有幾分悔恨之意,以他之能,即便是面對眾多的將士和兵衛,當著夏侯炎的面兒,逃之夭夭卻也難度不大,只是今天他即便得以逃出,將來在江湖之中又如何謀生計?

  玉判閻羅這塊鐵打的招牌,便自碎裂了。

  “你的判官筆果然招式凌厲,老夫實在佩服!還有二十招,來吧!”夏侯炎言語雖是夸贊褒獎,但是其中所包含的嘲笑譏諷之意,玉判閻羅聽在耳中,卻顯得格外扎刺!

  二人未言語片刻,便復又戰作一團,筆影紛飛,扇轉騰挪,轉瞬之間,復已拆了十余招!玉判閻羅盡展其能,使出其引以為傲的判官筆法,然而終究未能阻擋夏侯炎的強勁攻勢!

  玉判閻羅稍有不慎,胸口一陣劇痛傳來,夏侯炎手中的折扇一番抖動,只覺痛感便如潮水一般襲來,爾后便聽到夏侯炎冷冽且帶著嘲笑的話語:“玉判閻羅,你的判官筆法較之昔日,似乎遜色不少呀!”

  “哼!”玉判閻羅嘴角已滲透出點點血跡,他雙臂猛振,雙目一凝,復又猱身撲上。

  如今玉判閻羅本便身負傷勢,且被夏侯炎言語一激,于是乎不假思索便又沖了上來,但是以他如今這副樣子,卻怎能和夏侯炎相抗?

  二人風馳電掣般的過招,玉判閻羅只覺渾身一軟,便如柳條一般徑自騰身而起,朝身后急縱摔去!

  此時在玉判閻羅身后數丈的一處屋脊之上,皇甫雄凝神觀望,此時乃是得天獨厚之機,不容錯過!皇甫雄嘴角升起一抹冷笑,爾后輕身縱躍,仗劍而起,登時以奔雷之勢朝那本就無招架之力的玉判閻羅攻去。

  淡淡的月輝灑了下來,庭院之中一片澄明。夏侯炎在身后將眼前的情景看得異常清晰,然而他即便欲要阻攔,卻也根本來不及。

  一聲清澈的劍鳴聲將深沉的夜色撕裂,爾后整座庭院便即回蕩著皇甫雄恣肆得意的笑聲!

  而玉判閻羅,此時身軀卻已被長劍洞穿,鮮紅而溫熱的血跡宛如流水一般不斷汩冒出來,玉判閻羅似有萬分駭然驚異,他費盡氣力、極為艱難地回轉目光,看清楚背后之人,正是面帶笑容的皇甫雄,未來得及言語行止,便自垂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皇甫雄笑意昂揚,心中頓覺快然:“崇兒,殺你的人爹已取其性命,接下來,爹耀讓幕后的始作俑者,一并去閻羅殿!”

  皇甫雄思忖之間,雙目微凝,冷冷望著面前不遠處,凝立不語的夏侯炎,手腕兒微轉,月色映照之下的長劍,鮮血甚是奪目。皇甫雄縱聲長笑:

  “夏侯炎,沒想到吧,如今你夏侯府即便戒備森嚴,我卻也敢只身而入!”皇甫雄回眸瞥了一眼已經死絕了的玉判閻羅,冷笑道,“此時的他,便是你的下場!”

  “皇甫兄!”夏侯炎聽了皇甫雄所言,卻并不生氣,輕搖手中折扇,淡淡一笑,說道,“你我都是故交,胸中更同有萬千壯志,何必因為此等小事傷及感情!”

  夏侯炎猛自收起折扇,指了指地上的玉判閻羅,說道:“此人早就該死,不忠不義,這正是他的歸宿,但是呢······”

  “皇甫兄,你向來胸有大業,如今怎地因為一些兒女情仇之事如此拘泥?”夏侯炎搖頭輕嘆,“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哼!”皇甫雄聽了夏侯炎所說,愈發生氣,幾乎是以一種咆哮的語氣說道,“風格?你手段狠辣,心腸歹毒,將我唯一獨子殘忍殺害,如今卻還要讓我不拘泥?”

  皇甫雄言語之間,怒極反笑,冷厲深沉的話語,冰寒至極的目光,令人望之便有幾分畏懼之意!

  “皇甫兄,事情并非如你想象的那般,更非是戴洛她們所言那樣!”夏侯炎冷哼一聲,說道,“我是什么人,豈能如此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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