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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計始譚歌

  譚歌目送皇帝等人離去,心中總覺得有些怪意,皇上對曹公公的態度,似乎不勝昔日那般親切了!

  譚歌思忖片刻,猛搖了搖頭,心中想著,他本身便剛剛入宮,好多事情都不清楚,何必管那么多的,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此行侍候好皇上,而且能助力將韃子逐出國境,收回失地!

  讀書人心中所謂的理想,便是家國天下,以一言概括之,便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譚歌便自處理著隨從軍隊中的諸般瑣事,譬如戰馬等的安置!

  譚歌左右吩咐了一批又一批人去處理諸多瑣事,環繞他身邊的人則愈來愈少!

  陳緣義窺準了時機,倏然間縱身朝天一樓急撲而去,抬手之間,已將守門的兩個護衛撂倒。

  陳緣義刻意弄出來一陣極大的響動,那兩名倒地護衛也自放聲叫嚷著“刺客”云云。

  眨眼之間,四周已引來不少的護衛!

  明楨皇帝此時正在二樓,聽到聲音,便即探窗而望,岳正剛和曹季也自在皇帝身旁陪同!

  陳緣義冷冷一笑,雙足急點,宛如夜鷹般飛身撲起,不消片刻,即已飄然遠去!

  二樓的皇帝臉色和神情甚是難看,他沉吟半晌,方自說道:“夜半之時,從何處來得刺客?”

  “曹季?”明楨皇帝回眸,冷冷望著他,說道,“你說這刺客是從何而來?”

  曹季亦在迷蒙混沌之中,被明楨皇帝突然一問,又對上他那兩只尋常絕看不到的深沉幽邃的眸子,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回答!

  就在此時,岳正剛則抱拳,恭聲說道:“皇上不必慌張,區區蟊賊,既然已有人跟去,那就絕跑不掉,曹公公他每日陪伴在皇上身邊,悉心照料,未能面面俱到也是可以理解的!”

  岳正剛一番話說得誠懇至極,他其實并非是給曹季求情,他其實心中也懷疑這刺客便是曹季的杰作,但是如今既沒有絲毫證據,那便只能不表露任何傾向,如此便更能使曹季心神迷蒙,左右皆疑!

  明楨皇帝微微一訝,他知道岳正剛和曹季平素很不對付,曹季為人有些尖酸,但是對自己很是照料,吹捧等等可謂是無微不至,而岳正剛,屬于剛直不阿,為國為民的忠貞老臣,平素雖對自己尊敬無比,但是卻也時常直言犯上!

  明楨皇帝甚是好奇,岳正剛怎地會替曹季說好話呢,不過他既然如此說,必然有他的道理,明楨皇帝朗聲一笑,說道:“岳愛卿不必多言,朕也沒有要怪罪曹公公的意思!”

  明楨皇帝回眸,望著曹季,露出了一個燦然的笑容,朗聲說道:“曹公公,朕知道你每日陪伴在朕的身邊,照料著朕的日常起居,實是辛苦至極,朕怎會怪你呢,方才不過是一時氣憤罷了,不要放在心上!”

  曹季聞言,一顆心又放了下來,這才是他熟悉的明楨皇帝,那個對自己寵愛至極,甚至于已然離不開自己的皇帝!

  曹季微微一笑,點頭哈腰說道:“皇上,您說得這是哪里話,奴才本就是一條狗,只要您一句話,即便讓奴才上刀山下油鍋,奴才也絕無怨言!”

  “哈哈哈!”好話,明楨皇帝喜歡聽,他輕聲嘆道,“曹公公,不過刺客之事也絕非小事,朕剛一出宮,居然就遇到了刺客,這是巧合還是早有預謀,背后是否有什么犯上勢力,都得弄清楚!”

  “是,奴才遵旨!”

  “好了,曹公公,你先退下吧,朕和岳大人還有些朝廷大事要說!”

  “這······”曹季微一沉吟,忙即弓身俯首,說道,“奴才告退!”說罷即退下了。

  明楨皇帝好一番招待岳正剛,爾后便屏退左右,只燃了一支燈燭,兩個身影便自長談,話音極小,旁人很難聽到······

  且說此時,陳緣義業已奔走了數里地,譚歌命軍為全力追擊,莫讓刺客溜掉!

  如今眾人身在之處,已遠離街道,附近林深茂密,一條大河已自倘然流過!

  譚歌畢竟是文弱書生,片刻之后便沒有了力氣,陳緣義和一眾軍衛,將之甩在了后頭!

  原本譚歌身旁也有人服侍,只是譚歌說道:“皇上安危要緊,一定要抓到刺客,我一介書生,沒有人會對我怎么樣的!”在他的幾次命令之下,身旁已無一名護衛!

  正在此時,天空中又是一道身影飄然而過,他身手極快,毫無蹤影,風聲掠過后,凝眸望去,地上已沒有譚歌的蹤影!

  譚歌只感覺身周盡是寒風凜冽,宛如刀割般刺骨,他厲聲喝道:“是誰竟如此大膽,謀害皇上不成,如今還要綁架朝廷命官?”

  “譚兄,難道連我也不記了嗎?”原來這條黑影,正是戴洛。

  晴茹早有計策,先讓陳緣義作為火力將諸多軍衛士兵遠遠地引至西北長河附近,如此戴洛憑借高妙超然地身手,便可輕松地應付剩余的小部分士兵,而且現實總有驚喜,譚歌竟讓所有兵衛去追蹤陳緣義,如此一來,對付落單的譚歌,更是不在話下!

  戴洛望著譚歌,露出幾分笑意!

  譚歌稍稍平靜幾分,看著身旁之人,片刻后,登時恍然,說道:“你、你是戴洛?”

  “你要行刺皇上?”譚歌滿面驚訝!

  “我怎么會行刺皇上呢?”戴洛不以為然,輕嘆道,“書呆子,算了,回去再跟你說!”話音未落,二人又即奔數里地,戴洛微一頓挫,登時便挾著譚歌從窗戶縱入天二樓的房間中!

  譚歌一介文弱書生,哪里經得住這么一陣空中急飛,此時感到頭暈目眩,甚是難受,他強自坐下,平心靜氣了大半晌,方才有轉好的跡象!

  他凝眸望著戴洛,目光一瞥,還看到身旁帶著笑意的晴茹,他冷哼一聲,戟指說道:“哼,戴公子、慕姑娘,昔日一見,我還想著以后我們能成為朋友,甚至是知交,沒想到你們卻大逆不道,竟要刺殺當今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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