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因為以太的重新出現而令奧丁倍感頭疼,但對于阿斯加德來講這只是平凡的一天,戰士們打了勝仗從彩虹橋凱旋,俘虜被關押到地牢,洛基看著被押送的這些他的“新室友”一臉諷刺。
“阿斯加德最近真是收獲頗豐。”
洛基的牢房墻壁有幾面是透明的,但地牢看不到外面的景色,只能看到對面那些和自己一樣身陷囹圄的犯人。
“最近我拿來的書你喜歡嗎?”
牢房內竟然還有另一個身影,正是阿斯加德神后弗麗嘉。
“書?那些都不重要,你希望我的人生就這么過下去嗎?每天就只能看看書之類的?”
洛基看向神后的身影刻薄的說道,他不知道自己的話語里帶著的尖刺多么像叛逆期的兒童對著父母以互相傷害的方式撒嬌。
“我已經盡力令你過得舒適一些了。”
弗麗嘉沉痛的看著自己的小兒子,她的丈夫奧丁不允許她插手任何有關洛基的事情,她只能盡力的幫洛基送一些吃穿用度,和其他的透明牢房不同,起碼洛基這還有桌子椅子,有時候還能喝上一口下午茶。
“是嗎?奧丁也這樣關心我嗎?索爾呢?讓他們這樣為我操心真是太令我感到愧疚了!”
洛基冷嘲熱諷。
“洛基,你要知道你走到今天這一步完全是咎由自取。”
弗麗嘉看向洛基。
“我咎由自取?”
洛基動作夸張的仿佛他是舞臺劇上的角色一樣。
“我只不過是拆穿了我生命中的一個最大的謊言罷了!”
他想起了自己曾經在漫長的歲月里一直追逐著的虛幻的目標。
“說什么我生而為王?哈!”
簡直可笑至極!
“生而為王?作為王者會勇于承認自己的錯誤,你在地球上殘害了多少生命?”
弗麗嘉反問道。
“和奧丁殺的人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洛基不以為然。
“你父親——”
就在弗麗嘉想要闡述洛基的任性造成的傷害與神域之主的征戰有什么本質的不同時,洛基卻激動的打斷了她。
“他不是我父親!”
洛基的怒氣令原本想要上前的弗麗嘉止住了腳步,她的雙眼顯露哀傷,她的心被刺痛了。
“那我也不是你的母親嗎?”
弗麗嘉的聲音淡的如同風可以吹散的水霧。
“不。”
洛基的大喊讓他有些氣息不穩,他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但他此時的腦子已經被憤怒和不甘占據了,他不知道此時他否定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放棄的是什么。
“你不是。”
洛基重復了一遍,不知道是在告訴弗麗嘉還是在說服自己。
他感到原本狹窄的牢房如此的空曠,好像無邊的宇宙中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但弗麗嘉卻忍不住笑了出來。
“如此洞察人心,你卻偏偏看不清自己。”
弗麗嘉向洛基逼近了一步,她看得出這個由她親手養大的孩子眼里的求救信號,他在傷心,他感到抱歉,但他什么都說不出來。
這是一個如此敏感、脆弱又驕傲的孩子啊,這是她的孩子,無論他否定多少次。
洛基眨著眼睛試圖驅散眼中那些意味著軟弱的濕意,但他下意識走向了母親的身影,弗麗嘉對著他伸出了雙手,但當他試圖把手放在母親的掌心時,弗麗嘉的身影卻消散了。
母親消散的魔法提醒著他現在只是一個囚犯的事實,牢房里一片安靜,沒有人知道洛基在想些什么。
九大世界游走于世界之樹,地球一直被阿斯加的人叫做中庭,就是因為九大世界幾乎是圍繞著地球運轉,這和塞繆爾以及其余的地球人所認知的太陽系的位置不相同。
“九大國度圍繞著地球,就如同地球圍繞著太陽,每隔五千年,世界會對齊成為一條直線,我們稱之為天體匯聚。”
三人坐在宮殿的門外,索爾在為兩人解釋為什么簡會在復仇者大廈的醫療翼突然消失又再度出現。
“這個時候世界的邊界會變的混亂,你可能是遇到了其中的一個交點,還好那個交點沒有關閉,你也很快就被丟了出來,不然等時間過去,九大世界就會再度錯開…”
那樣簡就再也回不來了。
索爾沒有接著說下去,但兩人都能聽出他的后怕。
塞繆爾感覺自己此時就是一個億千瓦時的電燈泡,人家小兩口小別勝新婚,自己在旁邊實在是礙眼。
但是他又沒地方去,在阿斯加德亂跑可不是個好建議,特別在他知道了他的病人身體里的寄生蟲是什么之后。
塞繆爾看向阿斯加德的天空,如果不是因為尋找救命的辦法這偶然來到這個星球,阿斯加德看起來真的是個很美麗的地方。
“你會找到我的,就算我沒有回來,你也一定會找到我的,對嗎?”
簡握住索爾的手,又被他緊緊的反握住,她的指尖冰涼,但她依舊安慰著不安的索爾。
“我一定會救你的,簡。”
索爾鄭重的承諾。
“可是你的父親已經說了沒有辦法…”
簡不能確定此時應該留下來還是應該回地球去。
“父親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知道…”
索爾話音未落,就見一位穿著藍灰色長袍的女人從臺階上走了下來。
“如果你的父親聽到這句話,他一定會大發雷霆的。”
女人正是三人在門口等待的神后弗麗嘉。
“簡·福斯特,允許我向你介紹,這是神域的王后,也是我的母親。”
索爾看到來人立刻露出了笑容,塞繆爾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怎么感覺索爾在介紹母親的時候明顯正式了很多。
他爹都沒這個待遇呢。
“您好。”
簡立刻把手從索爾的手里抽了出來,她十分拘謹的對神后問好。
“你好,簡,我從我的兒子那里聽到過你。”
弗麗嘉看起來很溫和,她的態度和奧丁的高高在上完全不一樣,她看向簡的眼神帶著欣賞與關心。
“還有這位,是我的在地球上的朋友,他叫塞繆爾。”
索爾又介紹了在旁邊站著當背景的塞繆爾。
“您好。”
神后的氣度令塞繆爾想起了光明神殿的上一任大祭司,他低頭行禮面色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