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個活的傳奇!”
奈德作為美隊吹還在手舞足蹈,誰都沒注意可憐的綠胖就這么被遺忘了。
“可是斯塔克先生更厲害吧,他只是個普通人,沒有打過超級士兵血清什么的,只靠自己創造的盔甲也成為了超級英雄呢!”
彼得反駁。
塞繆爾吃瓜看戲:打起來,打起來!
“哈利你更喜歡哪個超級英雄?”
彼得立刻十分無恥的使出了拉外援的辦法。
“額…?”
哈利只知道托尼·斯塔克的公司和自己家是競爭對手的關系,但具體鋼鐵俠都做過什么他并不了解。
“塞繆爾肯定是喜歡鋼鐵俠的!只要哈利也說喜歡鋼鐵俠,那我就贏了!”
彼得得意洋洋的看向奈德。
奈德:丫的你幼不幼稚啊!
“那我喜歡美國隊長吧,我看過他的紀錄片…”
哈利無視了彼得閃閃發光的狗狗眼,還是選擇遵循了本心。
選擇競爭對手什么的哈利現在還是有點心理障礙…
“耶~平局!”
奈德立刻開心了。
塞繆爾嫌棄的看了小伙伴們一圈,他拿起了桌子上的報紙,心里莫名的有一些不安的感覺,超級英雄一個接一個的出現,這不是什么好兆頭。
就像他曾經生活的魔法大陸一樣,救世主的誕生是為了阻止能造成毀滅的的大災難,突然出現了救世主可不是什么好的信號。
現在看來這個世界變種人和超級人類的數量逐漸增加…又是因為什么?
是世界意識的選擇嗎?是它預感到了將要到來的極大危險嗎?
超級英雄的數量增加的話,使用超級手段的罪犯的數量一般也會跟著增加,此消彼長是普遍的規律,塞繆爾搖了搖頭,天塌了有個子高的人頂著呢,他只是個青少年,他還是享受每一天吧。
周末塞繆爾去商場買作圖尺,這種常見的東西普通的小商場就買得到,而且塞繆爾很喜歡逛賣文具的地方,雖然他不買,但是看看又不花錢。
挑好了一套規格標準的作圖尺,塞繆爾開始在畫筆的區域閑逛,那些大大小小的刷子和刮刀琳瑯滿目,他用來給主機清灰最好用的刷子就是用的炸毛的水粉畫筆。
但往常沒什么人逗留的畫筆區今天卻戳了好么大一個壯漢,原本兩人并肩行走都不擁擠的貨架竟然被這位擠的塞繆爾根本擠不過去。
“抱歉,擋到你了…”
雖然這個壯漢看起來如同吃了化肥催長素一樣魁梧,但他說話還滿和氣的。
“沒事,我也是隨便逛逛。”
這排貨架不通他就越過去換下一排嘛。
“現在呢?”
結果這位年輕壯漢為了塞繆爾能從他的身后通過,努力的把自己往往前湊了湊。
“…”
塞繆爾目測那個縫隙他雖然能經過,但勢必要和壯漢的肌肉發生一些摩擦。
…他不是遇到變態了吧?
但要是這位不是變態,他轉身就跑是不是有點打擊人?畢竟長得這么高大也不是他的錯…
塞繆爾只好側著身子試圖擠過去,但兩人都錯估了自己的體型,壯漢一個沒站穩撞了塞繆爾一下,他身后的筆筒立刻嘩啦一聲撒了一地。
“…”
售貨員的死亡凝視立刻掃了過來。
“對不起!你沒事吧!受傷了嗎?”
壯漢連忙扶起塞繆爾,又徒勞的去拯救掉在地上一片混亂的畫筆。
“…”
塞繆爾捂著臉,這簡直是他人生的高光時刻,最最最丟人的那種高光。
“抱歉…”
史蒂夫·羅杰斯前幾天剛結束了一場長達70年的睡眠,然后在一架昆式戰機上醒了過來,而70年則代表著他睜開眼睛后所面對的一切都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他所熟悉的事物早已變遷,他認識的人也紛紛逝去。
…他的女友佩吉雖然沒有去世,但她的臉上也爬滿了蒼老的皺紋。
在史蒂夫的腦海里,他們明明一小時之前還在互相呼喚彼此的名字。
睡的太久的后遺癥就是史蒂夫現在陷入了看不到盡頭的失眠之中,雖然他過去好友霍華德·斯塔克的兒子托尼·斯塔克邀請了他加入復仇者聯盟,讓他這個退役老兵沒有無所事事無聊致死,但對于這個時代的迷茫還是折磨著史蒂夫。
他撿起了曾經閑暇時間的消遣:繪畫。
這個曾經差點就發展成自己謀生的技能的飯碗在他參軍之后大多數情況下起著讓他平靜下來的撫慰作用,他在自己的房間里支起了畫架,用鉛筆描繪那些70年前的景象,也描繪復仇者聯盟里的這些新伙伴,托尼給他提供了很多的紙筆,但那一刀一刀的天價繪圖紙讓史蒂夫總覺的用橡皮在紙面上摩擦都是在暴殄天物,于是他坐地鐵出門買素描本。
但是他總是在搞砸一切,也許21世紀已經不需要他這個又笨又重的老古董了。
“抱歉,我馬上把它們撿起來,弄壞的我會賠償…”
史蒂夫手忙腳亂的把散落在地上的畫筆撿起來,不同顏色和不同型號的畫筆都混在了一起。
“我也幫忙吧。”
生活不易,猛男嘆氣。
塞繆爾頂著售貨員阿姨的視線也蹲下來,他先撿起滾出去半米遠的筆筒,辨認了一下上面的標簽,售貨員阿姨也想加入,但很顯然貨架之間已經沒有更多縫隙了。
“紅色筆桿的放這里,墨綠色的放這里。”
塞繆爾把筆筒擺在了史蒂夫的面前。
“抱歉…”
史蒂夫低著頭有些懊惱,不過他還是快速高效的分好了所有的畫筆。
“下次小心一些!”
售貨員阿姨檢查了一下沒有畫筆摔壞,只是嚴肅的點了點頭,就把筆筒放回了貨架上。
“你還好嗎?”
塞繆爾看到那么大一坨的壯漢此時正漲紅著臉,渾身上下還散發著傷心的光波。
挺大一個大男人至于這么玻璃心嗎?
“我沒事。”
史蒂夫抬頭看這個孩子,回了一個笑容。
“…嘖。”
塞繆爾從他的臉上看得出這是一個剛剛失去了很一切的可憐人的強顏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