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可沒孫猴子那般本事，被壓在山下別說炸山離開了，八成會直接被壓死。
張靈空迅速往外游，拼命想游出山的籠罩范圍。也不知是張靈空因為生死一線爆發出了更快的速度，還是那山也往另一個方向移動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張靈空總算是離開了大山籠罩的范圍，不過張靈空依舊不敢停留，又向前游了一段，再回頭看時，差點嚇死。
哪有什么大山啊，那明明是一只山一般大的巨龜，通身赤色，四只腳宛如擎天巨柱一般。正悠然自得地飄著，張著嘴，雖然不主動去吃魚，卻總有魚把巨龜當成海里的巨石，竟往那巨龜口中游去。
巨龜的身上，纏繞著漆黑的鐵鏈，一直延續至身后，拉著一副巨大的棺材。
這棺材也有半個巨龜那么大，通體都是由冰做成的，通體透明，是以張靈空能看到冰棺里的東西。
冰棺里沒有尸體，只有一顆心。這顆心卻沒有什么活力，死氣沉沉得，儼然一顆死心。
可是這顆死心，竟然在對張靈空說話。
“你想變強嗎？”
“你想要成為天仙，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嗎？”
“你想要舉世無敵，獨領風騷嗎？”
“你想要美女相伴妻妾成群嗎？”
“你想要統領萬界，做萬界統領嗎”
不想。
張靈空白了那冰棺一眼，這么明顯的反派標志，張靈空又不是傻子，怎么會看不出來。
一般問這種問題的都是十惡不赦的大魔頭，自己要是答應了這個那肯定就會也成為魔頭，或者被這魔頭控制。
是以張靈空直接拒絕。
那顆心也沒想到幾千年不見人，好不容易見到個人還這么輕易地拒絕自己。
還遲疑地問道：“你就真沒什么想要的？”
“有啊。”張靈空點頭，“有沒有什么掛可以讓我直接成為游戲第一玩家的？”
有些詞被系統屏蔽了，不過這顆心卻通過斷斷續續的幾個字，理出張靈空的意思來。
“你是說想成為最強異人？”
“對，能行不？”
“這太簡單了，只要你打開冰棺…”
“不開。”
張靈空還不待死心說完就直接拒絕，以為自己是小孩子呢，這么好糊弄？
那顆心還不死心，繼續說道：“我看你小子天資不錯，總不甘心在這牢里待一輩子吧？”
“牢？”
張靈空納悶，這兒明明就是一個池子罷了，這顆心卻偏偏說牢。
“是啊，你不知道嗎，這兒只是姓葉的監牢罷了。”那顆心突然找到了突破口，“只不過就你這實力，還不至于被他關押吧。”
“我可不是被人關押的，只是誤打誤撞進了而已。”張靈空搖頭，葉光紀老頭現在成了一個石像，可沒辦法關押自己。
他也不敢說自己其實是葉光紀的徒弟，因為死心說這兒是牢籠，那死心就應該是葉光紀關押在這里的犯人。
雖然不知道因何被關押，想來也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要是被其知道自己是葉光紀的徒弟，恐怕會對自己行兇。
隔著冰棺，死心未必能把自己怎么樣，可難免有萬一。
“誤打誤撞進來的？”那顆死心不相信，“誤打誤撞也敢進入大帝設下的水火太極圖？”
張靈空下意識得后退兩步，可那死心本就不在自己身前，哪里拉開了什么距離？只是有個心里安慰罷了。
“你可知這里的水是什么水？”那顆死心并未生氣，許是早就猜到了張靈空的身份。
“不知。”
“此乃是極北之地至寒至重之水，北玄坎水。”那顆死心反倒和一個博學多識的長者一般，詳細地解釋道，“除了原本就在北玄坎水中生活的動物之外，其他人，就連金仙來了也動彈不得半步。你一個練氣修士，又非生于坎水，又如何能來去無阻，又如何能無氣而活？”
無氣而活，好像是玄真術法的效果。至于可以在這什么北玄坎水中來去自如，更多的是則是向那些金色鯉魚學習的。
“所以啊，你的身份又能瞞得過誰？”那顆心冷笑，“葉光紀的徒弟。呵，這家伙，自己那么強，教出來的徒弟一個比一個廢物。”
說著那顆心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著說：“一個徒弟天資愚鈍，修行千年還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地仙，讓一個小輩剔了仙骨。另一個徒弟但是天資不凡，在人間修了個劍仙，倒還學了葉光紀三四分本事，只可惜啊，改投了他人。培養了許久的徒弟，只為他人嫁衣罷了。此時又收了一個小小的練氣修士，就不怕重蹈覆轍？”
張靈空此時才知葉光紀還曾有這些往事，那被剔仙骨的想必是龜道人，那背叛師門的劍修卻不知是誰。
“你可以你那師傅有多少仇人？”那顆心似乎是個話癆。
見張靈空搖頭，又不耐其煩地說道：“北極紫薇大帝對他不滿，東極青華大帝對他不悅，南極長生大帝對其不屑。單單這六御就得罪了三位。再說那五方五老，西方那禿驢他最看不上，中央黃極黃角大仙的私生子被他殺了，北方北極玄靈斗姆元君乃是北極紫薇大帝的母親自然也對他不滿。再說北極四圣，天猷副元帥真君、翊圣保德儲慶真君跟他都有過節。你自己數數這仇人該有幾位？且不算那些毛神。”
這些人張靈空未必認識，可聽起來都不像什么地位不高的神仙。什么三清四御，五方五老，北極四圣，這些他還是聽說過的。
以前張靈空還不知道葉光紀有這么多仇人，此時一聽這顆心一股腦說了出來，這才覺得實在是…
實在是太刺激了。
張靈空不覺得這些仇人影響到了自己的游戲體驗，甚至他還覺得如果沒有這些仇人，直接讓他拜了個厲害的師傅，學了頂尖的功法，卻沒有什么敵手那還有什么意思？
本身就是在玩游戲嘛，要是玩游戲一直都是要什么有什么，一直順風順水，那還有什么挑戰性？
只有經常碰到一些不好通過的關卡，這才有意思嘛。
“你…你不怕？”那顆心覺得自己出問題了，竟然揣摩不透一個練氣修士的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