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張符一齊爆炸,炸得執寶小鬼頭昏腦漲,分不清東西南北,瞬間帶走了四百滴血。
張靈空現在緩過來,放了最拿手的水劍術。然后再欺身過去,不在只盯著右臂打,而是四處攻擊,直到攻擊后頸的時候,又出了暴擊。
西游里的暴擊絕對不是隨機的,張靈空早就發現,暴擊是因為打中了怪物的弱點。每個怪物都有自己的弱點,如果打中弱點,就會觸發暴擊。
“打后頸。”張靈空言簡意賅。
淺若夏沫又心疼得拿出十張符,都貼在執寶小鬼的后頸處,喝一聲“爆”。果然也觸發了暴擊,直接帶走八百滴血。這下執寶小鬼就剩下了小一半血,心下駭然。
若再來兩次這樣的爆炸,恐怕執寶小鬼就這么死去了。執寶小鬼心里害怕,不停得使出力劈華山,仿佛不耗真氣一般。
一時間張靈空和淺若夏沫都不敢近身,遠遠得躲在兩米之外。
無論執寶小鬼如何瘋狂,只因被縛鬼索纏住腳,任何攻擊都打不到兩人。反觀兩人卻悠閑得緊,根本不過來,也不攻擊執寶小鬼,任由其肆無忌憚得釋放法術。
“倘我有從前一半實力,殺你們也不過易如反掌。如今來到凡間實力下降,卻被你們這些無名小輩欺負。”
執寶小鬼越發生氣,自己怒氣沖沖那兩個敵人卻悠閑得在一旁看著,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啊。
“是你們非要我死,那你們也別想活。”執寶小鬼怒吼一聲,身上漸漸起了變化。
“他在干嘛?”
“不知道,可能是威脅咱們吧。”
張靈空和淺若夏沫又往后退了幾步,想看看這執寶小鬼要弄什么幺蛾子。
執寶小鬼身上籠罩著濃濃的黑氣,被狂風吹去,顯露出身上的鎖鏈。身材又高大了一兩米,后頸處有一個大椎,有近半米長,釘在執寶小鬼脖子上,鎖鏈就是自大椎而出,纏繞著執寶小鬼的半個身子。
那執寶小鬼頭上的名字也變了,變成了罪惡牛頭。那僅僅練氣三階的品級,竟一躍而成了金丹一階。
城里突然刮起狂風,烏云遮住月亮,憑空一聲驚雷,照亮了整個長安城。
“地府陰差不得擅入凡間嗎。”那罪惡牛頭憤懣得看了看天空,“反正也是死,帶走這兩個侮辱我的小輩,也不算虧。”
罪惡牛頭雙腳一震,輕松震開了腳底下的黑光:“好歹我也曾是地府陰差,區區練氣一階使用的縛鬼索對我可沒效果。”
“不好,快跑。”張靈空知道再不走可能就交代在這兒了。
那罪惡牛頭見兩人要跑,直接一斧子劈過去。
這一斧的威力,遠比之前大多了。一斧劈出,帶些狂風驟雨,化作一人多高的巨斧,奔著張靈空和淺若夏沫而去。
“虧大了,白丟一條命,還浪費了二十多張符。”淺若夏沫嘆一口氣道。
張靈空卻沒有絕望,他看到了天上,一道水桶粗細的雷霆已經落了下來,不用說也是劈向那罪惡牛頭的。
只要自己能扛下這一斧子,那雷霆必然會落下,罪惡牛頭不死也得半殘,未必沒有活路。
“別怕,死不了。”張靈空鬼使神差得說了這么一句,竟然上前一步,迎向了巨斧。
這巨斧不是本體,而是真氣凝成,只要擋下來,真氣散去以后就沒有后續傷害了。
巨斧轉瞬即至,張靈空閉上眼抬手去擋,希望那件裝備給力一點,不要擋不住啊。
這一斧子劈下,在罪惡牛頭看來足以殺掉這兩個練氣一階的渣渣。可是塵埃落定,那叫淺若夏沫的女的還活著,就連上前迎上巨斧的張靈空也沒死。反而一臉無所謂得站著,就像根本沒有被攻擊到一般。
這如何讓罪惡牛頭不氣惱,自己都化出了本體,冒著被天雷滅殺的危險,要殺這兩人,竟然還沒殺掉。這無疑是最可氣得嘲諷了。
兩個粗大的鼻孔噴出兩道白氣,彰顯著罪惡牛頭的憤怒,手里的巨斧再次揮起,又想使出剛才那招。
可是天雷已經到了,整個長安城被照得如同白晝。長安城周圍的勢力全被驚動了。風后殿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太玄觀那駝背的老道,乾元宮風韻猶存的坤道,就連二十里外蛇盤山的白衣秀士也心有所感,抬頭看向那道雷霆,盡皆喃喃自語道。
“金丹進元嬰的雷劫么?”
又過一會兒,都嘆息道:“可惜,失敗了。一道雷劫都沒撐過。”
只有那太玄觀的駝背老道龜道人不同,他不是看雷的威力辨別是什么雷。因為他與天上雷部神有些相識,所以認得些雷,像這種雷不是晉升時的劫雷,反倒像是雷罰。
事實上龜道人是對的,那罪惡牛頭被雷罰一擊必殺,化為灰煙了。
“系統:玩家參與擊殺執寶小鬼,因執寶小鬼解封成罪惡牛頭獎勵提升。獲得可分配道行3天,巡游積分500。”
罪惡牛頭掉落東西,張靈空回頭看淺若夏沫,想問問她之前的約定是否作數,可是淺若夏沫卻在發愣,兩腮微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剛才為什么救我啊,不會是喜歡我吧?萬一他要是表白怎么辦?我是拒絕還是同意?”
張靈空要是知道淺若夏沫心里活動這么多,真的要說一句:姑娘你真的想多了。
“那個,掉落還是按…”
張靈空剛開口,還沒說完話,那淺若夏沫就捂著臉跑了。
“什么鬼?”張靈空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要是她走了的話,那這掉落就都是自己的了吧。
想及此處張靈空咧開了嘴角。
卻說那淺若夏沫,捂著臉跑遠之后才聽了下來,嘴里嘟囔道:“他剛剛在說什么啊?好像不是表白。不是表白就好。等等。”
淺若夏沫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兩眼冒光:“說好了掉落的銀兩歸我的。我要不要回去拿?回去拿,可是多不好意思啊。算了不要了,可那是錢啊,金光閃閃的錢啊。”
最終淺若夏沫一臉惆悵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