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來到本人的家族產業。你們愿意詳談這件合作,可以說是幫了我大忙!”
穆罕默德·本·拉希奧如此說道。
正是那熱情的土豪。他得知蘭逸飛晚上暫時沒有安排后,立即邀請大家去自己家逛逛,表示一定得盡地主之誼。
家?意思是做客?
畢竟能夠感受到土豪的誠意,眾人干脆就當對方找了個“不那么嚴肅”的商務交流場所。
‘盛情難卻,走一趟吧!’
這是包括蘭逸飛在內大多數人的想法,Bill也不例外。
于是,有了后者此時的疑惑不解與驚訝。
“您的家…產業…”
Bill似乎才琢磨過味來。只見他震驚地指著身側,這邊,透過玻璃可以看見大樓一層金碧輝煌的大堂:
“整棟寫字樓都是你的私人財產?同時,這里也是您的家?”
拉希奧笑了:“簡化解釋后,你可以這么理解。”
“另外確切一點說,附近這一片樓,都是我的產業。”
“只不過我目前日常居住的是這里。”
看著Bill一副“我不理解”的樣子,拉希奧微微搖頭。真不是他想刺激這位美國小伙子,而是他已經盡量低調了。
“對了,既然在談與網球相關的合作,怎么能不讓各位體驗一番?”
“你叫Bill對吧,晚飯前的黃金時間,我直接叫人帶你去頂樓好好體驗下天空球場!”
一旁的蘭逸飛本就開始憋笑,聞言,差點沒憋住。
土豪拉希奧是一片好心沒錯,殊不知這話更刺激到了Bill。
“天空球場…”
“其實也不必了。”
他弱弱地回答,幾近自閉:“畢竟我也不太擅長網球。嗯,就是這樣。”
度過開頭的小插曲,拉希奧立刻展現出一位久經沙場的中東大佬應有的風采。
三言兩語講明白前因后果、需要蘭逸飛干的事情,最終隱約表達出一個態度:
雖然他有錢,也原意在體育行業上花錢——但絕不吝嗇手段,去拉黑那些誠意不足的家伙!
“可以,這個活兒,我們團隊接了。”
簡單商量后,眾人交由威廉拍板。
“今晚就給您后續賽程規劃。明天,我會派幾個人去進行這次活動的臨時培訓。”
“很好。”
土豪滿意笑笑,這一天走到頭,終究來了些好消息!
這興致一起來:
“大概在我們表演賽結束后,就要迎來正式吃瓜時間。你們猜那法國小伙子要離開網球場多久?”
“什么?您說加斯奎特已經確定要被禁賽?”
蘭逸飛做了一定心理準備,卻仍未料到,這種狗血劇情會如此之快地迎來審判之日。
按照歐洲人的效率,不且得扯皮呢么?
“當然。我還稀罕把那小子編得凄慘點來解我心頭之恨?”
拉希奧冷笑:“不管加斯奎特他吸沒吸可卡因,都免不了接受一段時間的調查。據我所知,法國網協的處罰單已經在路上了。”
看著蘭逸飛若有所思地在點頭,威廉也嚴肅說道:“網球圈始終對服食違禁品抱以零容忍的態度。”
“如果拉希奧先生所言無誤,與磕藥后的女郎接吻,意外被測出血液樣本陽性…這種理由在哪里能站住腳哇。”
“正是如此。”拉希奧輕哼一聲:“準備受罰吧,還有其他沒有商業道德的法國人。”
土豪仍對加斯奎特的團隊持有負面意見。似乎,這些人準備瞞著拉希奧先把錢掙到手再說。
這種錢也敢掙,當真不怕沒命花啊。
見一切已蓋棺定論,蘭逸飛嘆了口氣:“看來這次,我難得能見證一位名將的非正常退場。”
“誰說不是,的確難得。不過,也要看法國網協原意花多大勁保加斯奎特。”
威廉又說了句比較客觀的話。
“哦?聽你的意思,法國網協有保護加斯奎特的意圖?”
輪到蘭逸飛皺眉。
“何止是想法,已經操作階段了好不好!”
威廉笑笑:“不要覺得一個罰單能代表一切。早于任何組織,先行給予加斯奎特幾周到幾個月的禁賽決定,恰恰是在幫他。”
‘原來如此,是我想簡單了。’
蘭逸飛秒懂。
加斯奎特成績只是一般偏好,那也是法國人中生代新生代共同的牌面與希望!
幾周時間,操作一下A管B管、檢舉采樣流程的問題,再安撫一下大嘴巴的夜店女郎與媒體。
最后讓加斯奎特重返賽場。可行,而且合理。
“好了,不聊這些了。諸位,請自行享用飲品。”
在中東,酒精飲料屬于非賣品,拉希奧自然也不會給蘭逸飛等人安排。
干杯的儀式卻要走一遍。
“為我們的順利合作,干杯!”
“干杯!”
“為我們以后可能會進行的更深層次交流,干杯!”
威廉補充了一句,拉希奧哈哈大笑。
“是這樣的沒錯!”
接下來幾天,蘭逸飛開始了更加低調的比賽生活。連拉希奧拋過來的去實地游覽高空球場的邀請,都暫時推掉了。
理由相當誠實:迪拜公開賽沒出局,他的職業精神不允許自己提前分心。
第二輪,對決科赫爾斯奇雷伯!
德國“長名男”,一年內第三次與他遭遇。是一種緣分,也是德國人的不幸。
第一盤的戰況略顯焦灼,科赫爾斯奇雷伯先發制人。率先破發,連續艱難保發,竟64贏了蘭逸飛一個大分,為比賽增添了一點冷門元素。
第二盤,蘭逸飛沒有再給對手機會,61狂勝,比分扳成11平。
到了決勝盤,科赫爾斯奇雷伯選擇搏命。
然后狂送非受迫性失誤,連自己本來在第二盤中有所發揮的技術特點都沒露出來,莫名其妙輸了頭號種子蘭逸飛一個06。
對此,蘭逸飛只能說:不是每個人選擇搏命,都能變身雞血男然后狂轟正手制勝分。
賽后。
“第二輪比賽這樣結束,剛剛好!”
“既給你敲響警鐘,在對手正常發揮時缺乏強力破發手段,也沒有過多消耗你才從假期當中恢復的身體。”
威廉總結完畢,丟給他一份報紙。
“喏,最新一期圖片報。”
“加斯奎特的事情果然瞞不住,已經被爆料出來了。按照報紙所寫,那位名叫帕梅拉的夜店小姐已準備控告法國人侵犯自己名譽。”
威廉帶著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笑容,順帶敲打蘭逸飛:“知道了吧?你可不能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能把人坑死。”
后者深以為然地重重點頭。
“不過我聽說圖片報是個為了大新聞喜歡夸大其詞的媒體?可靠嗎?”
威廉搖頭:“你再仔細看。,另一家德國媒體,圈內評價很不錯的。”
“也已經初步刊載了有關新聞。”
蘭逸飛聳肩:“看來加斯奎特根本沒想捂。這也就2天吧,事態發酵得太快咯~”
“嘿,不僅如此。”
威廉繼續爆料:“不出意外,加斯奎特將在全英草地俱樂部出席他的法庭聽證會。”
“如果是草地賽季期間,很可能會邀請包括你在內的高排位選手共同出席!”
什么?這又是為何?
蘭逸飛疑惑:“我和他很熟嗎?”
“不。”
他的經紀人一語道破玄機。
“就因為你們不夠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