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開始動作,
安道爾子爵如同一頭蠻牛,兩只手如抱懷狀,直接沖撞了過來,那女子手中的鈴鐺聲越來越響,雙目中的桃紅色已然開始旋轉。
“靈狐九變!”
身上的氣息一變,若隱若現之下,那女子的腳步瞬間變得極為輕靈,輕飄飄的似乎沒有重量一般,
在安道爾子爵到來的一剎那,那女子的身影只是腳尖輕點一下地面,便已然悄然撤退,讓安道爾子爵的兩只手瞬間抓了一個空。
“動作挺快的.....”
見著那女子躲過,安道爾子爵眼中的紅光越加濃郁,一閃一閃,咧嘴一笑,身子調轉方向,力道似乎更大了一分,再次沖撞,勢大力沉,能夠想象,一旦那女子身軀被撞上,會有何等下場。
只會化作一團肉泥。
不過那女子似乎是一只擅長在鋼絲上跳舞的精靈,總是輕易的從安道爾子爵即將合攏的雙手中飄然而過,猶如一條滑不溜手的泥鰍。
手中的鈴鐺聲音伴隨著手不斷響動,一直未停。
不斷挪動之間,安道爾子爵只感覺自己的胸口越來越悶,頭腦只間也越來越脹痛。
之前那男子襲擊時的那種感覺又來了!
“是你動的手?!”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安道爾子爵腳步未停,抬起頭望著對面那陌生的女人,到了現在哪里還能不明白,之前他所中的毒素,分明是這女子所下。
畢竟,原本在他化身之后,身上的狀態已然恢復,但現在卻在那女子的鈴鐺聲中卷土重來。手掌在此刻已然握緊,筆直揮來,掀起一陣拳風,
“現在才發現嗎?”
“不過倒也不算遲,”
“那可是你的好管家幫我們的,順便再告訴你幾件好消息,你的好管家,可是睡了你最心愛的女人哦。”
“五十歲的老家伙躺在你睡的那張床上,和你的女人......”
“不過似乎你已經提前把他給弄死了,不然倒是能讓我們看一出好戲。”
那女子頭一偏,堪堪躲過安道爾子爵的拳頭,一張紅唇中吐出許多安道爾子爵不知道的秘辛,帶著幾分調笑道。
“哦,那我倒是不知道,還要多謝你告訴我了!”
安道爾子爵行動之間,并未受到影響,似乎并不在乎那女子口中所說的話語,但實際中,腳步分明急促了幾分,牙齒也緊緊摩擦,發出吱吱的微弱響聲,即使安達爾子爵心性再沉穩,他始終還是一個男人。
“輕身術!”
只見他口中默念一聲,身上的黑氣朝著雙腿之間涌動,身體陡然之間加快了三四分。
剎那之間,他的身軀突然接近,單腳立住,另一條腿直接從左至右掃向那女子的下盤,
那女子見狀,瞳孔之間猛然緊縮,原本以為安道爾子爵只是一個力量極大的騎士,但現在看來,居然連魔法也能使用,如此一來,弱點幾乎沒有了!
令她在心中對他的忌憚又強了幾分,
臉色一收之前的調笑,嚴肅了起來,
長腿掃過的那一瞬間,那女子如同一塊海綿,雖然被安道爾子爵的腿掃中,但輕飄飄的往半空中飄去,似乎安道爾子爵的這一腿踢在了棉花上一般,過了片刻,這才輕輕掉落地面。
看上去并沒有任何傷勢。
“得快點結束了!”
那女子心念,這是安道爾子爵的城堡,雖說她之前也調查清楚,城堡之內并沒有媲美他們這般的高手,可這個時候,對方只要來人一多,她的壓力難免會更大。
余光望向亞索的那一個方向,見著亞索還在和那兩個黑袍人互相糾纏,猛然喊道:
“亞索,你是沒吃飯嗎?好東西都給我用出來!”
與此同時,她目光堅定,面色一白,突然從嘴中嘔出一團鮮血,直接噴在了那黃色的鈴鐺之上。
那鈴鐺也是頗為詭異,鮮血鋪滿整個鈴鐺,但一滴都未曾留下,在短短時間內似乎沁入其中,將整個原本金黃色的鈴鐺化為了血色。
“惑亂!”
再次搖動時,那鈴鐺發出的響聲卻是一變,變得極為刺耳難聽,讓人心中極為不適。
鈴鐺響聲環繞在安道爾子爵的周身,幾乎無孔不入,讓安道爾子爵痛不欲生,龐大的身影幾乎蹲坐,五官幾乎扭曲,即使是那兩個黑袍人遭受的只是那鈴鐺的余波,身形也是一弓,雙目中隱隱滴出血跡。
“是精神功擊!”
黑袍人口中有些訝然,可這并不能減輕他腦中的痛苦,連手中掐動的手決也顯然遲緩了半分。
對面的亞索卻是瞧準了機會,雖說面色有著幾絲不舍,但想到自家大姐頭的臭脾氣,還是從貼身的衣袋中掏出一張黃色的符箓。
那張符箓,看似就是那種路邊道士用朱筆丹砂隨手一畫的鬼畫符,但當亞索咬破手指尖,將鮮血滴在上頭之后,那符箓猛然發出一道金光,隨后被亞索按在自己的胸膛之上貼緊。
亞索整個人似乎都冒著金色的光芒,讓人看不清他的容貌。
見他似乎再也沒了后顧之憂,直接從身上拔出一把匕首,無躲無閃,筆直飛躍沖了上去。
“酸液術!”
見著亞索撲面二來,那黑袍人強忍著腦中的不適,掐動最后的手勢。
半空之中憑空浮現出一團綠色的液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玩意,朝著亞索撲面而來。
另外一名黑袍人此刻也未停手,地面上又浮現了兩只雪白堅實的骨爪,極為靈動的狠狠抓向亞索的小腿,想要借此止住亞索前進的速度,給自己的同伴爭取一些時間。
到了這個時候,他們顯然也知道對面那騎士并不是那般好對付的,即使他們是高高在上的魔法師,可一不小心,還真會栽在他這般下等人的手中。
不過這時才意識到,似乎還是遲了些。
那兩只骨爪在接觸到亞索的那一瞬間,被上面的金光籠罩,居然不得寸進,根本沒有抓住,也沒有讓亞索停止哪怕剎那時間。
至于半空中的那一團酸液,亞索更是沒有任何在乎,依舊往前飛躍。
“滋,滋,滋”
酸液撲面而來,將要落在亞索的臉上時,依舊被那一團金光擋住,兩者接觸之下,發出刺耳的起泡聲,只是那金光顯然暗淡了幾分,變得或隱或顯。
見著身上金光在這兩擊之下就快要消失,亞索臉色一緊,腳底下的動作更是加快,本來兩者之間的距離已然不遠,這一下子幾乎只剩幾丈。
身體還在半空時,右手長鞭就是一甩,還未待那黑袍人做出下一個動作,便將他的雙手束縛,直接從地面上拖到身下,亞索的身子正好落在他的身上,將他緊緊壓住。
左手手中的匕首揮起,劃過那人的脖頸。可在匕首接近那黑袍人的皮膚之時,那黑袍人眼中的黑灰色猛然加快速度旋轉,身上頓時亮起一陣波瀾,亞索的匕首仿佛刺入到了深水寒冰當中,從他的脖頸之間劃過,這一下子卻是未曾刺進,這黑袍人身上還有最后護身的手段!
可亞索手中的匕首并未停止,在短短兩三秒之內,連續刺了十余次,額頂都溢出了一絲汗跡,身上的金光還在,他根本不顧及身后黑袍人的手段。
他在比!
比誰的護身手段更為結實!
被亞索壓在身下的黑袍人此刻眼中已然沒了之前的不屑一顧,浮現出一絲恐懼之色。
“刷拉。”
一聲,
這一次匕首劃到了實處,劃破黑袍,劃破喉管,噴出同樣是血紅的鮮血。
“原來魔法師的血也是紅色的呀,那我倒是要看看你們魔法師有沒有斷頭再生的手段!”
亞索沾上血液,咧嘴一笑,猶如人間的惡魔。
再次發力,將那黑袍人的脖頸直接割裂,頭顱從他的身子上掉落了下來。
同時他身上的金光,在另一個黑袍人的一擊飛矢術下,也已然熄滅,余力之下,甚至射進他的背部,但最后還是被他的肌肉緊緊夾住,短短片刻后,飛矢化為一陣虛無,消失在半空之中。
這一擊,只是輕傷,并不影響亞索的戰力,雙目轉向另外一名黑袍人,眼中閃爍著兇厲之色。
“接下來,就輪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