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幫主,最新的消息。”
“拿來看看。”
展開信紙,上面是臨山城最近發生的一些事。
連續數天。
臨山城附近,失蹤78人,官府張貼出告示,說有一伙強人專門在臨山城附近打劫過路人,而且不留豁口,手段極其殘忍。讓大家減少外出,不要走官道之外的路。
頓時整個臨山城人人自危,大家都紛紛減少出行,連過往的商隊,蔬菜瓜果牛車之類,都數量減少了不少。
很明顯,這是托詞,那78人失蹤原因不明。
三天后,有人發現一些尸體。
李旭去看,血腥殘忍,斷臂殘肢,一看便不像是人類所為。
以他現在的功力,也能隱隱感覺到一絲的陰寒之氣,顯然和鬼物怪異之類的脫不了干系。
他上報段紫陽,段紫陽去赤焰山。
據說宋歌親自下山處理。
第二日便有傳言回來,說是蘆葦湖上燃起大火,住在靠近臨山城方向的一個村子,所有人全部失蹤了。
兩艘大型畫舫花船燃了大火,里面的姑娘和客人一個都沒能逃出來。
李旭心里便知道,這是宋歌的還擊,臨山城等地是宋家的勢力范圍,那鬼物組織敢主動挑釁,自然會引發爭斗。
外面打得熱火朝天,李旭深感自身實力不足,他需要繼續提升實力,以應對接下來的大變。
“杏花釀!上好的杏花釀啊!嘗一口不香不要錢!”
“鹿茸黃酒!三文一斤!五文兩斤!”
“三年熊果酒,一壇十文,便宜賣了啊!”
臨山城的美酒一條街上,李旭手里提著一個白色方盒,慢悠悠從一間酒鋪里走出來。
他穿了一身淡綠長衫,戴了一頂秀才帽,像極了一個文人。
走到路邊,他掂了掂手里的盒子,緩步攔了一輛馬車。
“公子,去哪呢?”馬車夫陪笑著問。
“富貴酒樓。”李旭說道。
“好嘞,您坐穩。”馬車夫揚起馬鞭,在半空中虛抽了一下,頓時老馬緩緩挪動起來,雖然感覺很費力,但還是穩穩當當的沿著街道行駛起來。
李旭坐在車廂里,將布簾放下遮住外面的視線,然后將手里的白盒子放在膝蓋上,輕輕將盒蓋打開。
里面赫然擺放著十個細小瓷瓶,都是白色細頸瓶。每一個都用細膩的白布塞子塞住。
潔白的瓷瓶鑲在黑底的綢布中間,對比分外顯眼。
李旭取出一個瓶子,輕輕拔掉塞子,往里看去。
瓷瓶內裝著奇黑無比的水一樣液體,剛一拔掉塞子,便能聞到一股濃濃的酒香迎面飄出。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想不到幫主竟然還研究出這種法子,能將拘的力量儲存下來,融于濃酒中。”李旭心頭感嘆,“若是我自己嘗試,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測試出這種法子。”
感慨之后,他集中精神,將小瓷瓶輕輕傾斜,對著自己掌心,倒出了一滴芝麻點大小的一滴黑色液體。
嘶....
剎那間,李旭手掌心驟然泛紅,烈陽氣源源不斷的瘋狂涌到掌心,和黑色液體劇烈反應對抗。
掌心的皮膚一下變黑,一下變白,不斷拉鋸。一絲絲的腐臭氣味從手上彌漫開來。就像是肉類放置了很久,腐爛臭掉一樣。
這是他自己研究出來的法子,拘力是可以長時間留存在濃酒中的,他正好便用來測試自己的功力,到底到了什么程度,是否能對抗得了拘層次的那些怪物。
很快,不到十個呼吸時間,李旭掌心的水滴緩緩蒸發消失。他全身也出了一場大汗,面色都有些發白。
抬起手看了看,李旭露出一絲苦笑。
“按照幫主的研究,拘力能夠形成的最弱形態,也有至少十個瓷瓶。我若是想真正打得過成型怪異和世家之人,最基本條件便是能抵抗得了拘力,若是連拘的毒也擋不住,那就代表連碰一下他們都得死,就更不用說什么打破拘力屏障。”
他回想起自己從段紫陽手里要來這些瓷瓶時,老幫主臉上露出的失落和頹敗之色,顯然他也曾經嘗試過,想要對抗拘層次的毒性和力量。可惜,沒有意外的失敗了。
李旭抖了抖手里的瓷瓶,里面空空如也,一個瓶子就只有芝麻粒大小的一滴拘力酒液。
這種神奇的力量,在高濃度酒水中能存放十多年時間,才只是稍稍減弱。
“可以我的功力,也只能勉強抵抗住十分之一份的拘毒。這中間的差距,太大了...”李旭感慨。
“我現在的功力是六層烈陽功,已經形成血網,我在試試血網的威力。”
他再度將那白盒子拿出來打開,將其中的一個瓷瓶又取出來,打開塞子,對著自己手掌,輕輕的倒出一滴黑色液體。
嘶...
一股白煙升騰起,腐臭氣味彌漫開。
李旭清晰的看到那滴黑色液體,在自己掌心中不斷流動顫動,如同滴在滾燙的熱鍋上,迅速變小,蒸發,然后徹底消失。
“一滴很輕松了。只用了三息時間就抵消掉。”李旭感受了下內氣消耗,“烈陽氣質量也提高了不少,只用了兩成功力,就達到之前一樣的效果。看似總量增加不很多,但實際功力,起碼提升了四倍以上!不愧是烈陽功血網。”
現在他實力雖強,但依然達不到李旭心中的要求。
他要更強,更強!
除了努力修煉之外,唯有一條捷徑,殺怪獲取能量點。
于是李旭翻看所有消息,找到一處異常。
那是一處荒宅,無人居住。
李旭藝高人膽大,當夜就獨自住進去。
夜晚。
房間門被打開,李旭大踏步走進去,反手關上房門,正要走向床鋪躺下休息一二。
忽然,他動作頓住,目光掃視整個臥房。
黑色飯桌邊擺了幾張椅子,方形書桌上還有他剛剛打掃完的抹布,床榻上的被子有些凌亂,還沒有鋪好。
只是讓李旭面色漸漸陰沉下來的是,床上布簾邊,正有一只蒼白的手,輕輕抓著布簾邊緣。
仿佛床上正靠坐著一個人,手抓著布簾讓其不垂下來合攏。
只是從李旭的角度,只能看到這么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