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傅宇森拿出了刀,翁美麗也不橫了,也不怒了,而是一臉膽怯的看著傅宇森說道:“你,你想干什么?你不要亂來,我要叫了。”
傅宇森聽罷,臉上掛著一起兇殘的笑容說道:“你叫啊,你他媽倒是叫啊,你要是敢叫,老子就先把你的嘴捅個大窟窿,俗話說虎毒不食子,你這種東西,連畜生都不如,活著還有什么意義呢?剛才他說了三遍,桃溪病了,你們兩個該死的東西沒有一個問了一下什么病,嚴不嚴重,你們還是個人嗎?啊?”
桃富貴聽罷,一臉驚恐的看著傅宇森說道:“那,那桃溪她得了什么病?要不要緊?”
“遲啦!遲啦!老子今天就是要替天行道,捅死你們兩個畜生。”傅宇森生氣的大聲說道,同時拿起了手里的刀。
桃富貴見狀,從床上滑下來,跪到地上,看著傅宇森說道:“不要殺我們,不要殺我們,看在桃溪的面子上,你就放過我們吧。”
“看在桃溪的面子上?你們認識桃溪嗎?她是你們什么人?”傅宇森冷笑著說道。
“她是我們的女兒,我們的女兒。”桃富貴連忙說道。
傅宇森聽罷,搖了搖頭說道:“不不,你老婆剛才可不是這么說的,她說她不認識桃溪,說養桃溪還不如養條狗。”
“不不,那是她說的,不是我,我沒有說,桃溪是我女兒,是我女兒。”桃富貴連忙說道。
聽到桃富貴這樣說,翁美麗似乎有些驚訝,只見她看著桃富貴罵道:“姓桃的,你個沒骨氣的東西。”
然而翁美麗的話還沒落音,傅宇森甩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把翁美麗打的趴到了床上。
翁美麗趴在床上“嗚嗚”的哭了起來,好像也不敢嘴硬了。
傅宇森見狀,看著桃富貴說道:“好,既然你承認你是桃溪的爸爸,那我就看在桃溪的面子上不殺你,可是那個死婆娘自己說不認識桃溪,我這就送她去陰間報道。”
“不要,不要,她只不過是個女人,您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跟她一般見識。”桃富貴一邊替翁美麗求著情,一邊又看著翁美麗說道:“你倒是快說啊,你說你是桃溪她媽。”
此時的翁美麗也不倔強了,也不撒潑了,只見她從床上爬起來,小聲的說道:“我是桃溪她媽。”
“大聲點兒,我聽不見。”傅宇森生氣的說道。
“我,我是桃溪他媽。”翁美麗提高了聲音又說了一遍,不過還不是很大聲。
傅宇森聽罷,點了點頭說道:“好,既然你們承認了是桃溪的爸媽,那桃溪你們救還是不救?”
“救救救救救。”桃富貴連忙說道。
傅宇森聽罷,朝著茍順點了點頭。
只見茍順從口袋里掏出了兩個小拇指粗的硬透明塑料管兒,一個蓋著綠蓋子,一個蓋著紅蓋子。
“把右手的食指伸出來。”傅宇森看著桃富貴說道。
“你,你們要干什么?”桃富貴有些謹慎的問道。
只見傅宇森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叫你伸你就伸,不然的話,別怪我把你整個右手給砍下來。”
桃富貴聽罷,猶豫了一下,還是乖乖的把右手的食指伸了出來。
“只是劃個小口兒,采點血,不疼的。”傅宇森笑著說道,同時趁桃富貴不注意,拿刀快速的在他的指尖上劃了一下。
瞬間,桃富貴的指尖上出現了一道紅色的印記,接著有血珠開始涌了出來。
十指連心,桃富貴感覺指尖傳來一陣劇痛,他下意識得的想把手收回去,不料卻被茍順一把牢牢得抓住。
只見傅宇森拿過茍順另一只手里那個綠蓋子的通明管,對準了桃富貴受傷的手指,然后另一只手用力的擠了起來。
不多時,終于擠出來半管血,傅宇森放開了桃富貴的手指,然后把綠色的蓋子蓋了起來。
接著,傅宇森又拿刀看向了翁美麗。
只見翁美麗的眼神中透露著驚恐,其中似乎還包含著一絲不安。
“別碰我,別碰我。”翁美麗突然沖著傅宇森喊道。
“你最好聽話一點兒,不然我一刀宰了你。”傅宇森看著翁美麗說道。
只見翁美麗忽然把頭轉向桃富貴,大罵道:“桃富貴,你他媽還是個男人嗎?有人欺負你老婆,你他媽死了嗎?看不見嗎?你他媽的是不是想當烏龜?”
桃富貴聽罷,嘆了口氣說道:“你就讓他劃一下吧,他們也是為了救我們的女兒。”
“什么狗屁女兒?我不要,我不要。”翁美麗像發了瘋一樣的喊道。
傅宇森見翁美麗又開始瞎胡鬧,于是二話不說“啪”的又是一巴掌,然后大聲的罵道:“別他媽給臉不要臉,你當我不敢弄死你嗎?”
翁美麗似乎又被打蒙了,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傅宇森見狀,拉起了翁美麗的左手,然后在食指尖上劃了一下。
茍順把紅蓋子的管兒遞了過去,還算是順利的采到了半管兒血。
只見傅宇森拿著兩支裝著血的管兒,看著茍順說道:“你在這里看著他們兩個,要是他們不規矩,你就使勁兒的收拾,千萬不要心慈手軟,要是出了什么問題,桃溪就救不成了了,知道嗎?”
“嗯。”茍順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這一次他在心里告訴自己,一定不能圣母,此時此刻,自己就是壞人,就是惡人。
傅宇森拿著采好的血,飛快的跑下了樓,然后沖進車子里。
“喂,李醫生,我已經拿到了他父母的血液樣本。”傅宇森對著電話說道。
“好,這樣,你現在直接去濱港第一醫院,我剛才已經跟他們醫院交流過了,一個姓胡的醫生會在醫院的南門口兒等你,你把樣本交給他就可以了。”李醫生在電話里回應道。
“好。”傅宇森說著,掛斷了電話,然后打開了導航,找到了濱港第一醫院。
隨著“嗡”的一聲,車子出發了,一路上傅宇森聚精會神,超越了一輛又一輛車子。
又隨著“呲”的一聲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車子停在了醫院南門口兒。
傅宇森迫不及待的從車子上跳了下來,之前在車上的時候,傅宇森就看到醫院的門口兒有一個戴著眼鏡兒,穿著白大褂兒的醫生,朝著路上張望著,像是在等人。
傅宇森快步的走到那人面前,有些著急的問道:“你是不是胡醫生?”
“對,我是,是上京的李明李醫生讓我在這里等的。”那人回答道。
傅宇森聽罷,拿出口袋里的兩支血樣,遞到了胡醫生面前。
胡醫生接過血樣兒,看了一眼說道:“好了,你先回去吧,我會馬上安排檢測,結果一出來我就會發給李醫生,到時候你可以跟他了解情況。”
傅宇森一個人出來,也不放心茍順他們,于是點了點頭,剛轉過身還沒走,又回過頭來看著胡醫生,有些不放心的說道:“醫生,千萬不能出現什么差錯,很重要的。”
“行了,我知道了,你放心吧。”胡醫生說著,走進了醫院。
傅宇森一個人出來后,很不放心酒店兒的事兒,于是一路飛車趕回了酒店。
所幸,并沒有發生什么意外,傅宇森先來到606,發現王總的臉好像變成了青黑色,圖騰說王總想抽煙,可是他不同意,最后就抽了嘴巴子。
傅宇森滿意的點了點頭,又來到了808,茍順站在屋子里直勾勾的盯著桃富貴夫婦,那兩個人還保持著傅宇森走的時候的姿勢。
傅宇森不時的上下走動著,以免發生什么意外,直到兩個小時后,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李醫生,結果出來了嗎?怎么樣?”傅宇森迫不及待的問道。
“那個紅蓋子的,有血緣關系,但是樣本顯示不匹配。”
“那綠色蓋子得呢?”傅宇森又問道。
“綠色蓋子的也不匹配,而且沒有任何血緣關系。”電話那頭兒的李醫生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