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了,濱港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茍順憑借著很久遠的記憶,指揮著傅宇森緩慢的往前行進。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后,汽車拐進了一條胡同,這條胡同的兩邊是一些二三層得老房子,已經相當陳舊了,茍順看到這一切的時候,忽然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沒錯,當年的整容醫院應該就在這里,茍順這樣想著,連忙把頭轉到右邊。
沒有看到“俏天使整形醫院”的牌匾,而是一個賣保健品的小店兒,門口掛著一個腎寶的廣告牌,牌子上是一幅畫,畫中一個強壯的男人緊緊的抱著一個漂亮的女人,女人在笑,一臉滿足的樣子。
茍順剛要把視線收回來,忽然想起了什么,對,門,當年整容醫院的門就是這樣的,他還記得當時華圣手用力的一關門,牌匾上的一塊兒字就掉了下來,對,關的就是這扇門。
茍順可以確定,這里就是當初的整形醫院,只不過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華圣手不干了,所以這里就成了賣保健品的。
確定了之后,茍順繼續指揮著傅宇森往前走,因為順著這條路,就能夠找到當初的那棟住宅樓。
然而,當他們走了一大截后,茍順才發展不妙,只見他一臉疑惑的說道:“不對不對,之前那段兒還跟以前一樣,為什么現在完全不一樣了?”
傅宇森聽罷,把車停在了路邊。然后放下了車玻璃,把頭伸出去看了幾眼后說道:“這兩邊的樓都是新蓋的,蓋成頂多也就兩三年的時間。”
“啊,新蓋的,難道這里被拆掉重建了?要是這樣的話,就找不到了。”茍順有些失落的說道。
“我們再往前走走看吧。”傅宇森說著,繼續開車往前走。
大約又走了半個小時,只見茍順嘆了口氣說道:“沒了,被拆了。”
“還有可能在什么地方找到他們?”傅宇森又問道。
只見茍順想了想說道:“我記得桃溪說過,每個月的十五號,那個傳銷組織都會在金源大酒店舉行表彰大會,而且那次,我們就是在他們開表彰大會的時候去搗亂的,可是已經過去了這么長時間,也不知道這個信息還有沒有用。”
“現在不是信息有沒有用的問題,而是只要有信息,我們就要去試試,你打開地圖導航,我們現在就去。”傅宇森吩咐道。
茍順聽罷,連忙掏出了手機,搜索到了金源大酒店的位置。
所幸,金源大酒店并沒有拆遷,也沒有關門,依舊堅挺得佇立那里。
見酒店還在,傅宇森并沒有直接去,而是讓茍順又搜了附近得一家銀行。
傅宇森在銀行里取了一百萬,銀行送給了他一個手提箱,之后,幾人又返回了酒店。
傅宇森停好車子后,讓圖騰提著一箱子錢,一行人徑直來走進了酒店。
來到吧臺前,只見一位年輕的小姐站起來,笑著說道:“幾位,請問是要住店嗎?”
“嗯。”傅宇森點了點頭說道。
“那請問你們是開幾間呢?”前臺笑著問道。
傅宇森并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們還剩幾間?”
“先生,我們的房間還有不少呢,請問你們要開幾間?”前臺小姐保持著微笑。
然而傅宇森就有些不開心了,只見他看著前臺說道:“不少是多少,我要一萬間,你們這里有嗎?”
“先生,您不要開玩笑了,哪個酒店有一萬間客房呀,再說了,你們只有四個人,也住不了那么多。”前臺小姐似乎謹慎了一些,好像是以為傅宇森是來鬧事的。
只見傅宇森看著那前臺生氣說道:“我們一個人開幾百間,換著住不行嗎?是不是有那條律令規定說不行了?”
“不,先生,沒有,沒有這樣的律令。”前臺連忙說道。
“沒有你就回答我的問題,你們這里還剩多少間?”傅宇森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那前臺估計也看出來了傅宇森不是個善茬兒,只好坐到電腦前查看起來,看了兩三分鐘后,抬起頭來說道:“先生,咱們這邊的空房還有四十五間。”
傅宇森聽罷,點了點頭說道:“全開。”
顯然,那前臺小姐還以為傅宇森只是在鬧事,于是既驚訝又懷疑的問道:“先生,你確定是要全開嗎?這些房間一天的房費可不低。”
“我確定全開,而且把所有的會議室也開了,刷卡。”傅宇森說著,掏出了一張卡,扔給了那前臺。
“先生,請問您要開多久?”
“我是打算常開的,這樣吧,先開三天,然后一會兒你讓你們的主管或者經理來房間找我,我要跟他商量一下常開的事宜。”傅宇森財大氣粗的說道。
此時的前臺正激動的刷著卡,一時間忘記了回答傅宇森。
傅宇森見狀,大聲的呵斥道:“我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
“聽見了,聽見了,讓我們的主管或者經理去房間找你,我等下就告訴他們,可是,你們的房間那么多,去哪個房間找你呢?”前臺連忙熱情的問道。
只見傅宇森想了想說道:“六樓六號房間在不在里面?在的話就去那個吧。”
前臺聽罷,在電腦上找了一會兒說道:“在的先生,你們還真是幸運,六樓六號,八樓八號都是你們的,你們等下可以先去房間休息,我會讓我們的經理去找您的。”
前臺興奮的刷完了卡,幾個人來到了六樓六號房間。
“我說傅少爺,這連個消息都沒有呢,你就花了這么多,是不是太浪費了,萬一一會兒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那這些錢不就打水漂可嗎?”權志雄有些擔心又有些心疼的說道。
傅宇森聽罷,嘆了口氣說道:“現在根本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桃溪的命,是多少錢也買不來的,我看這酒店,雖然不算是星級的,可也是正兒八經的大酒店了,這種酒店能租給傳銷組織開大會,他們中間肯定存在著一定的關系,而經理跟那幫人合作,知道的肯定比我們多,茍順所有知道的線索都已經說完了,剩下的就只能我們再找,既然那幫騙子經常在這里開會,那這里的經理肯定知道騙子的一些消息,我之所以把房間全開了,就是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讓那個經理不敢小看咱們,等著吧,不出十分鐘,經理一定會來的。”
房間里有一張圓桌,圓桌旁邊有兩把椅子,傅宇森坐在其中一把上面,茍順有些坐立不安,而權志雄和圖騰則識趣的站在一旁。
果然如傅宇森所料,還不到五分鐘,門鈴就響了起來。
“你去把門開了,然后守在門口兒,沒有我的同意,別讓他跑了。”傅宇森看著圖騰說道。
圖騰聽罷,走過去開了門。
門口兒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大約四十歲左右的樣子,頭發梳的一絲不亂。
只見那人警惕的往里面看了一眼,猶豫了一下后,堆著笑臉走了進來,一邊走,還一邊笑著說道:“不知貴客光臨,有失遠迎,抱歉抱歉!”
傅宇森聽罷,看著那人問道:“你是這個酒店的經理?”
“不錯,不錯,鄙人就是這個酒店的經理,姓周名道。”那人點頭說道。
只見傅宇森指了指對面的椅子,笑著說道:“周兄弟,來來,這里坐,我們來商量商量合作的事情。”
周經理聽罷,坐到了椅子上,看著傅宇森,笑著說道:“貴客,聽說你要租用我們的酒店?”
只見傅宇森擺了擺手說道:“周經理,叫貴客聽著太別扭了,我都叫你兄弟了,你還要這么見外嗎?對了,我姓王。”
“哦,王兄弟,王兄弟是要租用我們的酒店嗎?”周經理連忙改口說道。
“嗯。”傅宇森點了點頭。
“那請問您要租幾間呢?”周經理又問道。
只見傅宇森財大氣粗的說道:“你有多少,我就租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