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了茍順的心頭,只見他快步的走到床邊,抓著桃溪的胳膊搖了起來,一邊搖還一邊大聲的喊道:“桃溪,桃溪。”
“啊,地震了,地震了。”只見桃溪“噗通”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眼睛還沒睜開就開始往床下爬。
“什么地震了?”茍順拉住了桃溪問道。
只見桃溪睜開了眼睛,看到茍順后,終于清醒了,揉了揉眼睛,開心的說道:“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剛回來,我剛才叫了你幾聲,你都沒有答應。”茍順回答道。
桃溪聽罷,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人家剛剛在睡覺嘛,對了,剛才我正在做夢的,忽然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晃動,我以為是地震了。”
“那是我在晃你呢,我叫了你好幾次,你都沒答應,我以為你出事兒了,我記得你以前睡覺很輕的啊,做什么美夢呢?我那么叫你你都不醒。”茍順有些好奇的問道。
只見桃溪搖了搖頭說道:“做的什么夢都忘了,就記得開始天旋地轉,然后我就醒了。”
“好吧,我說你這大白天的睡什么覺呢?是不是昨天晚上沒睡好?”茍順又關心的問道。
桃溪聽罷,又搖了搖頭說道:“也不是啊,不過這兩天睡意確實有點兒大。”
“睡意有點兒大?你該不會是生病了吧?”茍順有些擔心的說著,伸手摸了摸桃溪的額頭。
“喂,有你這樣當哥的嘛,半個月沒見了,怎么一進門,就詛咒人家生病了呢?”桃溪假裝生氣的說道。
“我,我這不是關心你嘛。”茍順一臉無辜的說道。
桃溪聽罷,拉住茍順的手,笑著說道:“那就謝謝哥哥的關心啦,我沒事兒的,可能就是因為你不在,所以悶的慌吧,現在你回來了,你看看我不就都好了嘛。”
“悶得慌你可以去找甄純逛街啊,反正她一個人應該也挺無聊的。”茍順說道。
“逛了,逛了幾次覺得沒啥意思就沒去了好了,不說了,你吃飯沒有啊,要不我給你做飯去吧。”
“不用了,在回來的路上吃過了。”
“哦,那就好,對了,你們的事情辦的怎么樣?成了沒有啊?那個渣男死了沒有?”桃溪一臉好奇的問道。
茍順見桃溪很感興趣,就開始跟他講了起來。
等茍順講完后,桃溪不禁感嘆道:“要說這個傅宇森啊,雖然有時候很討厭,可還真有辦法,要是沒有他,我估計你這事兒還真辦不成,這么糾結的感情,你應付不來的,不過既然已經辦完了,你是不是就打算傳送記憶了呢?”
“嗯。”茍順點了點頭。
“什么時候?”
“明天吧。”
“明天?這么急嗎?”
“反正也沒事兒了。”
“那我明天也要去。”
“這個我了做不了主,開飛機的是傅宇森,我們又不會開。”
“這個好說,跟阿純打聲招呼就可以了,阿純一定也要去的。”
翌日,一群人來到了島上,只見傅宇森看著茍順問道:“這次你是確定要傳送了吧,要是確定的話,我就要埋炸藥了,上次的炸藥,他媽的都泛潮了,扔到火里都點不著,更不要說是爆炸了。”
“嗯,我決定了。”茍順肯定的說道。
傅宇森聽罷,指揮著權志雄和圖騰埋好了炸藥,趙鵬飛和維克桑教授也已經準備就緒。
“兄弟,下個世界里,別他媽的那么多原則,那么圣母了,遇見事情的時候,多想想我是怎么做的,要做一件事,過程不重要,結果才重要,做成了才重要。”傅宇森拍了拍茍順的肩膀說道。
“嗯,我知道,謝謝你。”茍順看著傅宇森說道。
“得得得,你他媽又跟我見外了不是?”傅宇森假裝有些生氣。
只見茍順搖了搖頭說道:“不,這一次我是替下個世界的茍順說的,他跟你還不是兄弟,可是你已經教會了他很多東西。”
“好,既然是來自下一個世界茍順的感謝,那我就收下了。”傅宇森笑著說道。
“茍順,傳送回去以后一定要勇敢起來,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去做,不要顧及太多,不然失去的會更多。”甄純看著茍順,很認真的說道,她臉上的表情很復雜。
只見茍順點了點頭說道:“嗯,我知道,我一定不會再像這個世界這樣懦弱了。”
這時,桃溪也走上前來,看著茍順說道:“哥,下個世界你還會去傳銷窩點救我嗎?”
茍順聽罷,伸手摸了摸桃溪的頭,笑著說道:“會,當然會了,因為你是我唯一的親人,唯一的妹妹,我怎么能不去救你呢?”
“嗯,那看來下個世界,我還得繼續伺候你這個大笨蟲了。”桃溪調皮的說道。
茍順又坐到了那把特制的椅子上,就要傳送記憶了,這個世界自己的事算了做完了,下個世界的茍順,你一定要成功啊。
只見趙鵬飛看著茍順問道:“怎么樣?你準備好了嗎?”
“嗯,開始吧。”茍順點了點頭說道。
趙鵬飛聽罷,在電腦上操作了幾下,細長的機械手臂動了起來,抓著透明的罩子緩緩的往下落。
茍順把目光轉向了傅宇森那邊,只見傅宇森,甄純還有桃溪都在一臉關心的看著他。
忽然,茍順看到了什么,是的,一股鼻血從桃溪的鼻子里流了出來,接著,桃溪開始直挺挺的往后面倒去。
此時,透明的罩子已經落到了茍順的頭頂。
“桃溪。”茍順大喊了一聲,也顧不得讓罩子升起來,直接從罩子和椅子中間的空隙里滑了出來,然后沖到了桃溪的身邊。
“桃溪,桃溪。”茍順抱著桃溪,大聲的喊道。
只見桃溪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茍順,沒有說話,又把眼睛閉上了。
“這他媽是什么情況?”傅宇森也著急的大聲喊道。
只見甄純同樣著急的說道:“這幾天我去找溪溪,她總是說有點兒困想睡覺,我要帶她去醫院,她說沒事不用去,這到底是怎么了嘛?”
“好了,都別說了,趕快去醫院,茍順你抱著她去飛機,我現在就聯系醫院。”傅宇森說著,已經拿起電話,撥開了號碼。
“傅少爺,那這記憶還傳不傳?”趙鵬飛有些疑惑的問道。
“還傳個基巴,要是桃溪有事兒,都他媽的別玩了。”傅宇森一邊說著,一邊焦急的等著電話接通,還一邊催促著茍順和甄純快點兒往飛機走。
幾個人來到飛機旁邊的時候,傅宇森已經聯系好了醫院。
在飛機上,茍順和甄純不停地喊著桃溪的名字,可是桃溪只是偶爾睜開眼睛看看,并不說話。
傅宇森一路上都沒有說話,他認真的開著飛機,一直把飛機開到了醫院里。
急救人員早就等在了那里,桃溪被推進了急救室,三個人被擋在了外面。
茍順急得直轉圈圈,甄純和傅宇森也都坐著沒說話。
等待是無比艱難的,也是矛盾的,茍順希望醫生快點兒出來,可是又怕醫生出來,他怕醫生出來帶來的卻不是好消息。
兩個多小時,三個人仿佛是等了兩個多世紀,終于,李醫生陪著一個年老的醫生從急救室走了出來。
可是,他們臉上的表情都很嚴肅。
不要,桃溪你千萬不要有事,茍順不停的在心里默默祈禱著。
兩個醫生走到了他們面前,只見那個年老的醫生嘆了口氣說道:“白血病,現在病情已經控制住了,可是病人還沒有醒過來。”
“什么他媽的叫控制住?我讓你們治,不是讓你們控制,給我把她治好,不論多少錢,明白嗎?”傅宇森有些生氣的大聲說道。
“楊教授,你先去忙吧,我來跟他們說。”李醫生對著那年老的醫生說道。
等楊教授走后,李醫生看著傅宇森說道:“傅少爺,你先不要激動,現在病人還在里面休息,我們還是去我辦公室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