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褂前前后后總共從茶樓里抬出來三個人,三個人似乎都沒有動彈了,由于距離太遠,夜又很黑,所以看不清容貌。
不過茍順大概也可以確定,這三個人里面,應該有一個就是趙一發。
救護車在裝好了三個躺著人后,響著笛聲離開了。
戒察門陸陸續續的退了出來,在茶樓門口兒拉起了一圈兒警戒線。
只見吳逸從茶樓出來后,似乎在跟其他的戒察交代著什么,大概過了五六分鐘后,他轉身鉆進了一輛戒車。
吳逸的那輛戒車帶著另外四輛離開了,茶樓門口兒只剩下了一輛戒車和三個戒察。
那三個戒察在交流了一番后,又走進了茶樓。
“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茍順看著傅宇森問道。
“睡覺。”傅宇森說著,眼睛離開了望遠鏡,伸了懶腰說道。
茍順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道:“什么?”
“濕喂睡,雞一奧覺,睡覺,不懂嗎?”傅宇森解釋道。
茍順聽罷,一臉茫然的看著傅宇森說道:“睡覺?別的什么也不做了嗎?”
“那你還想要做什么?”傅宇森反問道。
“可是雖然吳逸死了,可是夏如詩的傅爸媽還在牢里,而且剛才天太黑了,也沒有看見那三個人里面有沒有趙程翔,事情好像還沒結束吧?”茍順說出了心里的疑惑。
傅宇森聽罷,有些無奈的說道:“大哥,所有的事情不可能一天就做完吧?要是不睡覺的話,恐怕夏如詩爸媽還沒救出來,我們就已經困死了。”
“可是,可是…”茍順似乎還想說什么,可是一時間又不知道該怎么表達。
傅宇森見狀,笑著說道:“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不是想問我們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對對對。”茍順點頭說道。
“還是睡覺。”傅宇森說著,已經躺到了床上擺成了一個大字。
茍順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好了,快睡吧,你想想今天晚上盤踞萊茵多年的黑惡勢力趙一發死翹翹了,那明天還不得是萊茵爆炸性的新聞呀,我估計這個新聞跟你當然挾持夏如詩的壯舉有一拼,我們還是休息好了,明天起床看新聞吧。”傅宇森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真的已經很困了。
第二天,傅宇森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他扭頭看了一下旁邊,沒有人睡過的痕跡,他又朝遠處看了看,發現茍順正坐在椅子上發呆。
“喂,大哥,你該不會是一晚上沒睡覺吧?”傅宇森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問道。
茍順聽罷,把目光轉向傅宇森說道:“我剛才坐著瞇了一會兒。”
只見傅宇森一臉無語的用力拍了拍床說道:“大哥,這么大的床,睡三個人都綽綽有余,你腦子是不是有坑,非要坐著睡?難道你還怕我日了你不成?”
“我,我只是睡不著。”茍順說道。
傅宇森聽罷,從床上爬起來,走到茍順身邊,摸出一支煙叼在嘴里問道:“行,那你倒是說說,你不睡覺都干什么了?”
“我在想接下來該怎么辦。”茍順回答道。
“那你想出來了嗎?”
“沒有。”
“所以說,你還不如睡覺嘛。”傅宇森說著,拿起了桌子上得電視遙控器,然后按了一下。
電視打開了,傅宇森換起了臺,換了半天,一臉茫然的看著茍順問道:“你知不知道萊茵電視臺是哪個?”
“知道。”茍順拿著遙控器按了起來,以前爺爺撿來得那臺電視里太爛了,只能收到萊茵臺,所以他對萊茵臺的臺標再熟悉不過了。
電視畫面很快被換到了萊茵臺,此時播放的是晨間要聞,只見一名漂亮的女主播…
“呼”電視屏幕變黑了,聲音也沒有了。
“什么情況?”傅宇森問道。
“不知道,會不會是停電了?”
“放屁,你沒聽見外面店鋪還在放那首該死得《驚雷》搞促銷嗎?”傅宇森說著,走到墻邊,按了一下開關,燈亮了。
茍順見狀,又在遙控器上按了幾下,可是電視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于是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好像是電視壞了。”
傅宇森聽罷,走到床頭柜前,拿起電話,撥通了前臺熱線。
“我靠,你麻痹的,你們這是什么破賓館,電視都不能看嗎?弄個壞電視當擺設?”傅宇森對著電話,沒好氣的說道。
“先生,你先不要著急,我們房間的電視安裝的時候都是好的,可能是因為現在看電視的人太少了,電視不經常開,所以出現了一些問題,我馬上讓維修人員去看看,您不要著急。”電話那頭說道。
“給我快點兒,五分鐘之內,弄不好我他媽就把你賓館給拆了。”傅宇森說著,扣上了電話,走到電視機前,越想越氣,于是對著電視機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打了一下后,傅宇森似乎還不解氣,于是又握住拳頭,打算再來一拳。
茍順見狀,連忙拉住了傅宇森。
就在這時,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屏幕上那個漂亮的女主播又出現了,只見她接著說道:“提起趙一發呢,我想萊茵的很多人都不會陌生,曾經在萊茵,流傳著這么一句話,寧可戒察所里坐,莫去鴻影去做客,這里的鴻影,當然就是趙一發的茶樓,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在萊茵,人們不怕被抓到戒察所,可是趙一發只要請他們上鴻影茶樓,他們就會瑟瑟發抖,這些年,趙一發作為萊茵的土皇帝,只手遮天,干了很多非法的勾當,可是人們卻是敢怒不敢言,然而,就在昨天…”
“呼”電視機沒動靜了。
“啪”傅宇森不假思索的又來了一巴掌,打完后才發現手有點兒疼。
只見漂亮女主播接著說道:“…分,在戒備局吳局長的帶領下,戒察對趙一發的老巢鴻影茗軒發起了突襲,雙方在茶樓里發生了沖突,趙一發等了公然拘捕…”
“靠,你拍一下,拍一下。”傅宇森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著茍順說道。
茍順聽罷,學著傅宇森的樣子,“啪”的在電視上拍了一下。
“茶樓里趙一發黑惡集團的三名骨干被當場擊斃,這其中就包括趙一發本人…”
“啪”茍順學聰明了,沒等傅宇森說話就拍了一下。
“老婆黃懇燕,以及趙一發的小舅子,也是這個黑惡勢力的軍師黃懇使…”
“啪”
“至此,這個盤踞多年的黑惡勢力終于土崩瓦解了,這對萊茵是一個好消息,對萊茵人民更是一個好…”
“啪”
“…來,讓我們連線我臺前方記者小陳,小陳你好。”
“主持人好。”只見電視屏幕的右下角出現了一個女記者,正站在茶樓的外面。
“啪。”
“…邊是怎樣一個情況呢?”
“哦,是這樣的主持人,從昨天晚上開始,戒察已經對鴻影茗軒實行了完全的封鎖,此時,戒備局吳局長正在親自帶隊,在茶樓里面搜集趙一發的犯罪證據,具體有那些證據,我們暫時也無從得知。”
“啪,啪。”
“主持人,之前早些時候,戒備局吳局長出來講過幾句,他說趙一發這些年來在萊茵做了很多違法的事情,之所以到今天才鏟除,主要是因為趙一發黑惡集團的勢力過于龐大,不過戒察部門并沒有向惡勢力低頭,經過多年的斗爭,趙一發黑惡集團終于在昨天被徹底粉碎,另外,吳局長還表示,戒察們此時正在緊張的收集著趙一發的犯罪證據,稍后會對被趙一發黑惡勢力迫害的人們一個交代。”
傅宇森聽罷,不禁感慨道:“好家伙,甩鍋甩的還真利索,這么快就把自己擇的這么干凈,把自己從共犯變成了英雄,還這么的正氣凜然,不愧是堂堂的吳局長啊,還真他媽的有一手兒。”
傅宇森的話剛說完,電視又習慣性的黑屏了。
“啪啪啪。”茍順熟練的拍了三下,又把電視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