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順好奇的湊上去看了一眼,有些驚訝說道:“這不是阿雯嗎?”
只見傅宇森點了點頭,說道:“對呀,阿雯今年也不小了嘛,怎么?你不會是也看上她了吧?”
“傅宇森,你別瞎說,我的愛情早就已經死了。”茍順認真的說道。
“沒看上就好,我就說嘛,一看就知道阿雯跟老趙最合適了。”傅宇森說完,又看著趙鵬飛說道:“老趙,怎么樣?能不能看上給個痛快話。”
“好是好,可是太漂亮了,我怕自己降不住。”趙鵬飛有些擔憂的說道,似乎還沒有從愛情的傷害中走出來。
傅宇森聽罷,笑著說道:“誒,男人嘛,要自信點兒,莫不是你腰子不行?”
只見趙鵬飛有些羞澀的說道:“不是,實不相瞞,我都快三十的人了,寶刀還不曾出鞘呢。”
傅宇森聽罷,笑著說道:“這不就是讓你出鞘嘛,走我們現在就去找她。”
傅宇森說完,便讓茍順收拾東西,打算回上京。
只見趙鵬飛猶豫了片刻說道:“你們既然能找到我,想必也是很有本事的,我還有一個請求,希望你們可以幫幫我,這樣我以后也可以全心全意的為你們辦事了。”
“我說你這個人事兒還不少,行吧,你說說,我看看能不能幫你。”傅宇森說道。
趙鵬飛聽罷,嘆了口氣說道:“我想讓你們幫我找一下我阿姐。”
“找你阿姐?你阿姐失蹤了?”傅宇森好奇的問道。
只見趙鵬飛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其實,在我三歲的時候,我的父母就出車禍去世了,只留下了我和比我大三歲的姐姐,我們兩個相依為命,經常是吃了上頓沒下頓,后來我讀了慈善小學,學習成績一直是第一名,小學畢業后,我沒錢上初中,我姐姐就只好出去做事了。”
一旁的茍順聽著,覺得故事非常的熟悉,可是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
“后來,我聽別人說我姐做的是第三產業,我不想讓她做了,可是我成績很好,她非要供我上學,所以只能去做。”趙鵬飛一臉悲傷的說道。
“第三產業,什么是第三產業?”茍順不解的問道。
“就是服務業嘛。”旁邊的傅宇森回答道。
茍順聽罷,還是不懂的說道:“可是服務業不是也分很多種嗎?”
傅宇森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特殊服務業。”
只見趙鵬飛點了點頭,說道:“沒錯,為了不讓我擔心,她就去外地做了,也不告訴我在哪里,只是定時的把錢打給我,從來沒有缺過,本來我打算畢業后就不讓她干那個了,可是偏偏又被網貸纏上了,到現在她還會給我打錢,幫我還債,既然你們能找見我,那么是不是也可以幫我找到我阿姐啊,我阿姐她叫趙月香。”
“我靠,找你是因為有找你的方法,全國娛樂場所那么多,你該不會是想讓我一家一家的逛一遍吧”傅宇森覺得趙鵬飛的要求實在是辦不到。
然而茍順卻不一樣,當趙鵬飛講完的時候,忽然一個人影跳到了他的腦子里,只見他自言自語的說道:“趙月香,阿香?不可能,不可能這么巧吧?”
傅宇森看著茍順奇怪的樣子,不解的問道:“難道你認識他姐,照顧過生意?”
只見茍順并沒有理會傅宇森,而是看著趙鵬飛說道:“你說的你的身世和一個叫阿香的風塵女子說的很像,你有沒有你阿姐的照片,能不能讓我看看?”
“有有有。”趙鵬飛連忙拿出了手機,從圖庫里翻出了一張照片。
茍順只看了一眼就認出來了,因為那個阿香不止一次的糾纏過自己,跟照片上這個女人長得一模一樣,只見茍順感慨的說道:“我當初還以為她在說謊呢,沒想到是真的啊,我想我應該知道她在哪里。”
“什么?你知道?是真的嗎?”趙鵬飛一臉著急的說道。
傅宇森也是一臉懵的說道:“原來你真的照顧過他姐的生意啊,現在老趙成了自己人,你看這事兒整得多尷尬。”
只見茍順無奈的說道:“我才沒有你想的那么齷齪,走吧,我們先去找阿姐,然后再回上京。”
經過一天一夜的極速奔馳后,汽車下了高速,來到了一條熟悉的路上。
只見道路的兩旁都是些兩三層的小樓,小樓的門口偶爾坐著幾個乘涼的人,他們有的拿著蒲扇,有的端著手機,好像很愜意的樣子,一如十九歲那年的夏天。
茍順讓傅宇森把車子的速度緩下來,然后眼睛注視著道路的右邊。
忽然,道路邊一塊兒纏著七彩閃爍小燈的牌子映入了甄純的眼簾,借著小燈有些魅惑的彩光,茍順看到牌子上寫著:香雅旅館。
好幾年了,一點兒都沒變,茍順還記得當初老板就說過干不下去了,沒想到依舊堅挺到了現在。
“就是這里。”茍順讓傅宇森把車子停下來后,率先走進了旅館。
大廳里面沒有人,不過茍順好像聽到有人小聲的說:“輕點兒,輕點兒。”
“喂,老板,出來。”茍順大聲的喊道。
“誰呀?”謝頂的老板果然從吧臺下面鉆了出來,只是他頭頂的頭發更少了,好像就剩下了屈指可數的幾根,有些孤單的掛在他的頭頂。
老板看到茍順后,先是一愣,然后臉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說道:“財…財神爺,你怎么又來了,是不是又想用金錢羞辱我呢?不過你每次來的時候能不能選個好點兒,每次都是我正得勁兒的時候被你打斷。”
“誰呀?”只見一個女人聰吧臺下探出了頭,一邊系著脖子上的扣子,一邊看了過來,正是阿香。
顯然阿香也認出了茍順,畢竟帥氣的臉總是更容易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好啊,你這小子,當年戒察沒抓住你,算你走運,沒想到你還敢來。”阿香看著茍順生氣的說道,看來當年的自尊心傷的是有點兒深了。
不等茍順說話,只見趙鵬飛從后面躥了出來,哭著大喊了一聲:“阿姐。”
阿香愣住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只見她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幽幽的喊了一句:“小飛?”
“對啊,阿姐,我是小飛。”趙鵬飛哭著說道。
阿香似乎再也控制不住了,只見她從吧臺后面走出來,迫不及待的跑向了趙鵬飛。
可是由于褲子沒提好,阿香剛跑了兩步,褲子就掉到了腳踝,阿香被絆了一下,“啪”的一聲,身體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以茍順的能力本來是能接住她的,可是一看她褲子掉了,連忙轉過了頭,于是悲劇也就這樣發生了。
趙鵬飛見姐姐摔倒了,連忙跑過去扶起阿香,兩人應該是很久沒見面了,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只見傅宇森在旁邊咳嗽了一聲,說道:“你們姐弟的感情真的是驚天地泣鬼神,可是能不能先把褲子提上,你們這樣弄得我們很尷尬。”
“關你屁事兒啊。”阿香說著,依舊僅僅的抱著趙鵬飛。
老板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一臉懵逼的捋了捋頭上僅剩的幾根毛,不解的問道:“啥情況啊?你們這是唱的哪出啊?”
只見傅宇森走到吧臺前,看著老板說道:“你聽好哈,這姑娘從現在開始,不干了。”
“你說不干就不干了啊?你算老幾?”老板不服氣的說道。
傅宇森見老板這樣說話,心里頓時來了火氣,只見他一把薅住了老板的幾根頭發,說道:“還沒人敢跟我這么說話你知道嗎?”
“哎呀,疼疼疼,別拽了,再拽就光了。”老板一臉痛苦的喊道。
趙鵬飛倒是顧不上他們,只見他一臉心疼得看著阿香,說道:“阿姐,我們不干了,你跟我走,這就走,我現在有好多好多錢,以后再也不會讓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