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安然又從桌子上又拿過一個酒杯,倒滿酒后端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鄭昊明面前,笑著說道:“鄭昊明,你不是要跟我喝酒嗎?來,喝呀!”
安然說完,也不等鄭昊明說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后又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倒了滿滿一杯。
“喂,你怎么不喝?”安然看著鄭昊明問道。
只見鄭昊明猶豫了片刻,看著安然說道:“安然,算了吧,要不就別喝了。”
“別喝?為什么不喝?鄭昊明,原來你這么慫嗎?你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好,只要你今天能喝得過我,我就讓你說。”安然說著,又把一杯酒灌進了嘴里。
此時的安然已經喝的滿臉通紅了,搖搖晃晃有些站立不穩,桃溪見狀連忙走過來,拉住安然的胳膊,說道:“好了好了,安然,咱們不喝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你放開,你知不知道你很煩?”安然用力的甩開了桃溪。
“安然。”桃溪用乞求的眼神看著安然。
“行了,我不想再看見你了,你走開行不行。”安然說著,又看著鄭昊明,笑著說道:“怎么了?不敢是嗎?慫貨!”
此時,同學們的目光都盯著兩人,不敢說話。
只見鄭昊明猶豫了片刻,端起了桌上的杯子,說道:“好,喝就喝,今天你想喝多少,我就陪你喝多少。”
雷霆威龍艦坐起來很舒服,可是茍順的心里并不舒服,雖然身邊就是甄純,可他還是不放心安然。
“這四年,你就沒有跟安然發生了點什么嗎?如果你們真的已經喜歡上了彼此,我愿意退出。”甄純忽然轉過頭來,對著茍順說道。
茍順聽罷,搖了搖頭,說道:“我跟安然什么也沒有,我答應過你贏了就會娶你,除非是你不愿意。”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今晚的比賽我可就要全力以赴了,到時候贏了你可不能食言。”
“不會的,你放心吧。哦,對了,你的頭發是怎么回事?”茍順看著甄純比自己還短的頭發說道。
“哦,長頭發太麻煩了,每天都要打理,太浪費時間,為了有更多的時間練車,我就把他剪了,怎么樣?是不是很丑?”
“不,一點兒也不丑,比以前還漂亮了。”
“喲,可以啊,幾年不見,都學會奉承人了。”
“不是。我說的是實話。”的確,茍順說的是實話,甄純的五官本來就很標致,只不過以前裝扮的太過于非主流,有些讓人不忍直視,現在去除了那股艷俗氣,的確有了一種很清爽的感覺。
比賽還是在第一次來上京的那條路上,當茍順和甄純到了那里的時候,傅宇森的車已經停在了哪里,還是第一次見面時的那輛黃色的跑車,當時是新車,可是現在也快四年了。
已經將近凌晨十二點了,傅宇森看到雷霆威龍艦駛了過來,推開車門,下了車。
當甄純把車窗放下來的時候,傅宇森看了甄純一眼,笑著說道:“嗯,還是那么有個性,我喜歡,更漂亮了,更成熟了,胸也更大了。”
甄純斜了傅宇森一眼,沒有說話。
傅宇森略顯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怎么樣?千里迢迢開到上京是不是很累?要不要給你一天先好好休息休息,我們明天再比。”
“謝謝,不用了。”甄純沒好氣的說道。
“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贏我嗎?我就喜歡你這種自信,好,現在時間還早,你先跟著我,我帶你踩踩路,不要到時候說我占你便宜。”
傅宇森說完,坐回到自己的車里,發動了車子。
甄純開著車子跟在后面。
大概行駛了四五十公里,傅宇森的車子停了下來,茍順發現路邊還停著兩輛車。
“起點是我們剛剛開始的地方,終點就是這兩輛車這里,路線就是剛才的路線,清楚了嗎?”傅宇森下車后,看著甄純說道。
“清楚。”甄純點了點頭。
“有什么意見嗎?如果覺得不公平,可以提出來。”傅宇森又說道。
“沒有。”
傅宇森聽罷,又看著茍順說道:“你呢?你是在這里等,還是在車上陪她?”
“他陪我。”不等茍順回答,甄純率先說道。
很快,兩輛車子又回到了起點,只見甄純拿出兩團棉花遞給了茍順。
“這是什么?”茍順不解的問道。
“這輛車子有點兒快,我怕你受不了,把耳朵塞住。”
傅宇森把右手伸出了車窗,比了三個手指頭。
兩輛車子開始輕微的都動起來。
傅宇森收回了一根手指頭,兩輛車子開始發出巨大的轟鳴。
只剩一根手指。
扯子開始劇烈的抖動,同時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茍順雖然塞住了耳朵,可是他的耳膜依舊被震得有些發麻。
忽然,兩輛車子如同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車速實在是來的太快了,要比他們第一次飆車時快很多,茍順的手緊緊的握著邊上的扶手,看了一眼車窗外,發現一切都是模糊的。
很快,甄純的車子已經出現在了領先的位置,可是傅宇森似乎并不是很著急,只是緊緊的跟在后面,好像并沒有打算超車。
濱河公園露天餐廳,畢業聚餐已經吃了很長時間,也到了尾聲,很多同學都喝多了,包括一些平時根本不喝酒的同學,還包括安然,可是安然還舉著杯子。
已經有一些同學相互攙扶著離開了,桃溪再一次走到安然身邊,說道:“安然,已經很晚了,我們回去吧。”
“回去,回哪里啊?”安然笑著說道,笑的有些凄慘,說話也已經不利索了。
“當然是回學校了,回去休息啦。”
“回,回。”安然說著,轉向鄭昊明,笑著說道:“鄭昊明,我要回去了,你愿意送我嗎?”
此時的鄭昊明也已經喝了很多,只見他打了個飽嗝,紅著臉說道:“送,送你,好,我送你。”
“不,安然,不用他送,我扶你回去就可以了。”桃溪連忙說道。
“誰稀罕你扶了,我就要他扶,就要他扶,要他扶,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他,他也不知道,他已經沒有機會知道了,都沒了,都被河水沖走了。”安然撕心裂肺的吼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向了鄭昊明。
只見鄭昊明也從椅子上站起來,扶住了安然的肩膀。
桃溪見狀,連忙走過來扶住安然。
“你走開了,我不要你。”安然的胳膊用力的甩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因為喝酒了沒有分寸,還是桃溪沒站穩,安然這一甩,直接把桃溪甩到了地上。
安然被鄭昊明攙扶著,兩個人搖搖晃晃的往前走。
桃溪從地上爬起來,靜靜的跟著后面。
大概走了五六分鐘,只見安然忽然回過頭來,看著桃溪說道:“你不要再跟著我們了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好像一條狗,你滾啊!”
桃溪哭了,眼淚流過了嘴角,她伸手擦了擦,沒有說話,繼續跟在后面。
很快,他們來到了大路上,只見傅宇森招了招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先把安然塞進去后,自己也鉆了進去。
桃溪想攔一輛車跟上,可是已經很晚了,直到那輛出租車消失了,桃溪也沒有攔到。
桃溪很著急,非常著急,她摸出電話,給茍順打了過去。
雷霆威龍艦確實是好車,巨大的引擎轟鳴聲給人一種難以名狀的快感,現在茍順滿耳朵都是這個聲音。
茍順看了一眼后視鏡,發現傅宇森還在后面,他在心里默默的祈禱,祈禱甄純一定要贏。
“哥,你在哪兒,你快接電話,快點兒啊。”電話是通的,可就是沒人接,桃溪一直打,一直打,一連打了十幾個,依舊沒人接,她急得不停的在原地轉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