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桃溪發來的微訊,茍順立刻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只見他連忙拿起手機,撥了桃溪的號碼。
然而,電話在響了兩聲后,被掛斷了。
茍順連忙再次撥了過去,依然被掛斷了。
正當茍順準備第三次撥號的時候,桃溪發過來了一條微訊:“大哥,我在車上,周圍人很多,不方便接電話,微訊說。”
茍順看罷,連忙回道:“你不是說去西峰山了嗎?怎么又去了青屏山?”
“我們本來是打算去西峰山的,可是走了一半兒,去西峰山的路上塌方了,過不去,大家都準備了東西,不想掃興,所以大部分人都要堅持要去青屏山。”桃溪回到。
“你們去青屏山大概還需要多長時間?”
“青屏山比較遠,大概需要三個多小時吧。”
看了桃溪發來的微訊,茍順想了想,又問道:“傅宇森有沒有去?”
“傅宇森,你說的是我們班那個公子哥嗎?你怎么會認識他?”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回答我的問題就行,先不要問。”
“哦,好吧,他沒有來,他基本就不在學校,我也沒見過他幾次。”
“哦,桃溪,你還得幫我一個忙。”
“大哥你說。”
“一會兒到了青屏山,盡量拖住安然,最好不要讓她上山,明白嗎?”
“拖住安然,為什么啊?怎么又扯上安然了大哥,你到底想做什么?”從微訊的文字中,可以看出桃溪滿是疑問。
可是,茍順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解釋,于是便說道:“桃溪,我現在不知道該怎么說,就當是我求你了行不行?”
“大哥,你千萬不要這樣說,我盡力。”
見桃溪答應后,茍順依舊不放心,只見他又撥通了傅宇森的電話。
“喂,什么事兒?”電話那頭得傅宇森問道。
“我現在要出去。”
“去哪里?”
“青屏山。”
“你去青屏山做什么?”
“有事。”
“好吧,那等晚上再出去。”
“我現在就要出去。”
“不行,你不要胡鬧,現在大白天的,到處是監控,你要是去坐車,一定會被發現的。”
“今天你同意我要出去,你不同意我也要出去,我給你打電話,不是征求你的同意,只是想告訴你一聲,你放心,我會小心的。”
“不行,你不要亂跑,在那里等我半個小時,我帶你去青屏山。”傅宇森說完,掛斷了電話。
茍順只是想跟傅宇森說一聲,可是完全沒想到傅宇森回去送自己,不過如果這樣,也是最好的了,畢竟自己對上京不熟,在外面拋頭露面不說,坐車也得花很長的時間。
茍順去找了一個打火機,又在廚房里搜出一把水果刀,之后回到客廳里開始坐立不安,眼睛不停的盯著手機上的時間,在過了二十五分鐘的時候,傅宇森推門走了進來。
“你要去青屏山做什么?非要撿人多的時候去,你是怕鐵血大隊不知道你在上京嗎?”傅宇森看著茍順質問道,一臉不滿的表情。
“走,快點,不然就趕不上了。”茍順沒有回答傅宇森的問題,而是迫不及待的走出了別墅。
春天的陽光很明媚,只不過風似乎有一點兒大,有時候迎面吹過來,刮的耳邊呼呼作響。
只見班長鄭昊明站在青屏山腳下一塊兒大石頭上,看著下面的同學大聲的說道:“同學呢,看來我們跟這青屏山是有些解不開的緣分,命中注定我們就應該來這里,這可能就是天意吧。不過,我還是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安全,這青屏山山高谷深,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當然,還有桃溪同學說的野人。”
“行了班長,別瞎扯了,都什么年代了還野人,你當這里是亞龍遜原始大森林嗎?”程永軒在下面大聲起哄道。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還是小心為妙。”鄭昊明再次提醒道。
下面的程永軒聽罷,又起哄道:“行了班長,你快下來吧,婆婆媽媽跟個小娘們兒似的,如果真的有野人我們就把他綁了烤著吃。”
大家沿著青屏山的山路往上面爬著,有說有笑的,好不熱鬧,桃溪一個人走在隊伍的最后面,顯得心事重重。
只見安然忽然跑到后面,伸手拉住桃溪的手,看著桃溪,笑著說道:“呶,出來玩呢,可不能不開心哦,你要是不開心,那我就不開心了。”
桃溪聽罷,轉頭看著安然,說道:“安然,要不我們就不要上去了吧。”
只見安然一臉不解的看著桃溪,問道:“溪溪,我知道你想去西峰山,可是你也看見了,西峰山的路不通了,我們又要做考察,不上去怎么能行呢!”
“可是,可是…”桃溪支支吾吾的想著理由。
“沒有什么可是的啦,我們班這么多人呢,而且你看這路也不是特別的陡峭,你就不用擔心啦,難不成還真像你說的有野人啊。”安然拉著桃溪的手,笑著說道。
“可是,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上去的好。”
安然聽罷,有些納悶兒的把手伸到桃溪的額頭上摸了摸,然后又搖了搖頭。
“怎么了?”桃溪有些不解的問道。
“沒有發燒啊,那我怎么感覺你最近一個星期老是怪怪的,跟我以前認識的那個桃溪不太一樣,你以前還挺愛運動的啊,而且也不迷信,難道是你被別人下蠱了,或者是被別人用意念控制了?”安然開玩笑的說道。
“討厭啊你,開我玩笑。”桃溪笑了笑,但是依舊心事重重。
大概有走了五分鐘,只見桃溪“啊”的大叫了一聲,然后坐到了地上。
“溪溪,你怎么啦?”安然連忙蹲下來,關切的問道。
只見桃溪一臉痛苦的說道:“我的腳崴了,疼的厲害,我想我是走不成了。”
這時,前面的同學也聽到了動靜,都回過頭來,鄭昊明快步走了過來,看著地上的桃溪問道:“怎么了?什么情況?”
“溪溪的腳崴了,走不成了。”安然回答道。
鄭昊明聽罷,有些不開心的皺著眉頭,問道:“你不是穿的運動鞋嗎?怎么會崴了腳?”
桃溪搖了搖頭,說道:“要不,你們去爬吧,不用管我了,我在這里等你們下來。”
“也行,那就你們去吧,我在這里陪溪溪。”安然一邊說著,一邊輕輕的揉著桃溪的腳踝。
“不行,這里荒郊野外的,把你們兩個女孩子留在這里怎么可以,再說了,崴腳也不是什么大問題。”鄭昊明說著,又轉過頭,看著大隊伍說道:“咱們班男生多,就兩個兩個輪流攙扶桃溪吧,我們是一個團隊,一個都不能少,程永軒,段一塵,你們先來吧。”
鄭昊明的話音剛落,只見程永軒和段一塵就走了過來。
“不用,不用,你們去爬,我在這里等就可以了。”桃溪連忙說道。
只見程永軒一把攙扶住桃溪的胳膊,說道:“桃溪,助人為樂嘛,大家都是同學,就不用客氣了。”
段一塵見狀,也抓住了桃溪的另一條胳膊。
傅宇森的跑車剛剛駛到青屏山腳下還沒有挺穩,只見茍順忽然打開車門跳了下去,接著一躍而起,在空中飛了七八米,落在了一塊兒大石頭上。
“臥槽。”身后的傅宇森瞪大了眼睛,發出了一聲驚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