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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天下無敵

  “Have Please Moni !”主持人以為墨尼聽不懂,又用也不知道對不對的外文喊了一遍。

  這次總算有了反應,只見一位中年男子從側門走了出來,這男子大約四十多歲,穿著一件T恤,胸前還掛著一個牌子,實在是有些其貌不揚。

  現場的觀眾也都愣了神兒,他們完全想象不出來,這么一個平庸的大叔,怎么會是綜合格斗的高手。

  只見大叔走到擂臺邊,并沒有上去,只是扒著擂臺,把頭探了進去,好像有什么話要說。

  主持人見狀,連忙把話筒遞到了他的嘴邊。

  “墨尼不見了,他好像跑了。”那個大叔說道。

  主持人聽罷,難以置信的說道:“什么?他跑了?難道他是扛著火車逃跑了嗎?也算,不戰而屈人之兵,那么我宣布,這場依舊是我們的權震東獲勝,請下一位挑戰者來自苕星國的邁克森調整一下,準備登場。”

  張:飛翔,你是不是又要吟詩了?

  黃:張指導,你怎么知道?莫非你是我的知己?

  張:雖然我們是第一次合作,但是我好像已經摸清你的套路了。

  黃:真是翼飛橋上一聲吼,嚇得敵兵掉頭走。震東臺上沒開口,墨尼屁滾又尿流。

  張:飛翔啊,我們現在是全球直播,我覺得關于屎尿屁之類的,還是應該少說點。

  黃:真情流露,有點兒太激動了,觀眾朋友們,不好意思,搔嗷瑞,張指導,那么對于這種打不過就跑的行為你怎么看?

  張:我當然是坐在這里看了。嗯,開個玩笑,怎么說呢,跑了雖然說有點兒丟人,但是少挨了一頓打,我只能說有利有弊吧。

  黃:那習武之人難道不應該有一種知難而上的豪氣嗎?

  張:明知打不過還打,那不是豪氣吧,那是傻氣,用我們現在年輕人的話來說,那叫故意送人頭。

  黃:張指導,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下一位挑戰者邁克森傻呢?

  張:嗯…,我們還是說說這個邁克森吧,他可不簡單,他是WBB、WCC和IBE公認的世界重量級冠軍,他的拳頭威力無比,可以輕松的打死一頭牛。

  黃:那他是真的去找了一頭牛試過嗎?

  張:我想這個問題,如果將來你有機會見到他的話,可以親自問問,問完記得告訴我一聲,因為我也很想知道。

  黃:那我就好奇了,張指導,你年輕的時候,能不能打死牛呢?

  張:這個我倒沒試過,不過打死你應該沒問題。

  黃:咳咳,邁克森上場了,我們還是繼續看比賽吧。

  此時,邁克森已經站到了擂臺上,從身材上看,他足足有兩個權震東那么大。

  他只穿著一個大褲衩,身上的肌肉可以用恐怖來形容,單說他那兩條胳膊,就比一般人的大腿還要粗,此刻正前后擺動著,像是在放松。

  隨著又一聲哨響,裁判的手從兩人中間劃過。

  只見邁克森那粗壯的胳膊猛的朝權震東揮出了一拳。

  權震東也絲毫不虛,同樣揮出一拳迎了上去,兩個拳頭重重的撞在了一起,讓人看的著實肉疼。

  一秒鐘后,邁克森收回了拳頭,表情痛苦,而權震東卻絲毫不動聲色。

  只見邁克森向裁判擺了擺手,示意認輸。

  張:飛翔,請吧。

  黃:什么呀?

  張:作詩啊。

  黃:太快了,我還沒想好。

  張:那要不我來?

  黃:你也會作詩?

  張:我試試吧。白衣少年郎,膽大技高深。不畏屠牛力,一拳定乾坤,怎么樣?

  黃:嗯,還行吧,缺乏點意境。

  張指導聽罷,斜了黃飛翔一眼。

  此時,主持人已經走到臺上,只見他抓住權震東的手,舉過頭頂,大聲的喊道:“現在我宣布,權震東守擂成功,獲得本次比賽的獎金五億。”

  頓時,場地內爆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只見權震東并沒有很興奮,而是拿過了主持人手里的話筒,示意大家安靜下來后,說道:“你問問他們服不服?不服的話,可以一起上。”

  頓時,所有人都驚愕了,包括兩名解說。

  黃:什么?我沒聽錯吧,他要一下打七個,他該不會是瘋了吧,這也太狂了,太浪了吧?

  張:畢竟,狂浪是一種態度嘛,而且我相信權震東有這個實力。

  黃:那么張指導,你認為他們還會上臺嗎?

  張:要一個打七個,這分明就是一種挑釁,是打七大高手的臉呢,為了面子,我覺得他們會上的,更何況還有那五個億的獎金呢。

  黃:可是你剛才不是贊同打不過就跑嗎?

  張:那是一對一的時候,現在七對一,他們心里肯定會心存僥幸,再說了,他們剛才都上臺丟了人,此刻打輸了也沒人可丟了,打贏了反而能駁回一些面子。

  黃:這么說你認為他們會上臺挑戰了?

  張:你瞎嗎?沒看見他們正往擂臺上走嗎?

  黃:我…我們還是看比賽吧。

  此時,七大高手已經來到了擂臺上,圍成了一個圈兒,把權震東圍到了里面。

  “好,下面就到了我們今晚最激動人心的環節了,七大高手合力戰擂主,我想今晚我們現場的觀眾是來值了,能親眼目睹我們賽程之外的一場大戰,一定是不枉此行,那么廢話我就不多說了,各位選手,Are you ready ?”

  臺上幾人聽罷,紛紛點了點頭。

  主持人見狀,從繩子的間隙中爬了出去,裁判干脆直接爬下擂臺,在下面吹了聲哨子。

  大戰瞬間爆發,只見站在正前面的奧沙維尼拳頭率先沖了過來,邁克森站在權震東后面,拳頭也是緊隨其后,與此同時,羅納爾貝多斯已經滾向了權震東的小腿,而金大炫和托克斯一左一右,高高躍起,一個用腳,一個用膝蓋,朝著權震東的頭招呼過來。

  八勒幹由于身材太龐大擠不進來,而小野郎則在最外邊轉圈圈。

  現場所有的觀眾都像被點了穴一樣,瞪大了眼睛,微微張開著嘴巴,一動不動。

  只見權震東伸出雙手,分別將奧沙維尼和邁克森攻過來的手腕兒抓住,與此同時,一躍而起,躲過了地面羅納爾貝多斯的一抓,接著在空中將手里的奧沙維尼和邁克森用力往兩邊一甩。

  奧沙維尼脫手而出,把空中的金大炫撞飛了,邁克森也重重的撞向了托克斯,權震東一個千斤墜,踩到了地面羅納爾貝多斯的背上。

  一招兒就解決掉了五個,這讓所有的觀眾都驚呆了,他們忘記了尖叫,也忘記了鼓掌。

  同樣,八勒幹也驚住了,眼神里帶著恐懼,只有小野郎,還在自顧自的轉著圈圈。

  權震東從羅納爾貝多斯的背上跳下來,走到瑟瑟發抖的八勒幹面前,在他疊肉橫生的肚子上輕輕點了一下,八勒幹識相的一屁股坐在了擂臺上。

  權震東已經算是很給面子了,讓八勒幹少挨了一次打,可是此時,小野郎還在像一道黑影兒一樣轉著圈圈。

  看來轉圈圈是真的能把自己轉暈的,權震東無奈的搖了搖頭,伸出一巴掌,猛的看準黑影扇了過去。

  只聽“啪”的一聲,小野郎又在擂臺上滑了一段兒,又從擂臺邊兒最下面的繩子空隙中滑了出去,又跌到了擂臺下,嘴角兒又掛著一絲鮮血。

  同樣的劇情,同樣的結果,不同的是,小野郎這次是左邊嘴角掛的鮮血。

  黃:震東武功真牛逼,擂臺上面一打七,七國高手地上趟,震東天下數第一。

  張:飛翔,你作詩就作詩吧,你著什么急?你怕我跟你搶嗎?

  黃:一時興起,脫口而出,脫口而出。張指導,如今權震東已經天下無敵了,你覺得下一步他應該挑戰什么?

  張:我覺得他可以挑戰一下奧塔曼。

  黃:張指導,你不要開玩笑了,這世界上哪有什么奧塔曼。

  張:是你先開玩笑的好不好,你都說了他天下無敵了,他還挑戰個啥。

  黃:咳咳,我們還是看一下頒獎儀式吧。

  比賽場地內,群情鼎沸,歡聲雷動,彩帶飛舞。

  一個性感的禮儀小姐捧過來一個金色的大獎杯,交給了一個穿著西裝的老頭兒,那老頭兒跟權震東交流了兩句,又把獎杯交到了權震東手里。

  接著,主持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讓場內安靜下來后,對著權震東說道:“震東,如今你以一戰七,大獲全勝,不知道有什么想對大家說的嗎?”

  “我宣布,我退役!”權震東對著話筒淡然說道。

  全場愕然,鴉雀無聲。

  主持人的反應,還是要快一些的,愣了片刻后,笑著說道:“我知道你打完七大高手后,已經天下無敵了,那么你退役是不是因為沒有對手呢?可是你才二十幾歲,你不覺得退役有點可惜嗎?”

  “不想打了。”權震東的回答非常簡單。

  “好吧,每個人的路都是由自己來抉擇的,那么你還有啥什么想對大家說的嗎?”主持人又問道。

  “再見。”權震東說完,一躍跳下了擂臺,拿著獎杯,走進了側臺的門里。

  電視的畫面又切回了解說席,此時的黃飛翔和張翰平看起來似乎沒有剛開始那么和諧了。

  黃:真是的,人長得帥,又那么厲害,還這么酷,真是個完美的男人,如果我是個女人,我也希望能夠嫁給他。

  張:那你可以去做手術啊。

  黃:咳咳,張指導我只是開個玩笑,我們還是言歸正傳吧,還是請你點評一下這場比賽吧。

  張:這場比賽,其實也沒什么點評的,這完全就是實力的碾壓,是一個打人和挨打得表演,雙方實力沒有一點兒可比性。可以說,權震東就是百年一遇的武學奇才,不,說萬年一遇也不足為過。

  黃:張指導,這恐怕就有點兒夸張了吧,我們的歷史都沒有一萬年。

  張:我們是不是也到了跟大家順再見的時候了。

  黃:對,今天非常高興能同張指導一起給大家解說這場比賽。

  張:你非常高興嗎?我怎么看不出來。

  黃:我只是喜怒不形于色而已。張指導,那么在節目的最后,你還有什么想跟大家說得嗎?

  張:跟大家說得倒沒什么了,不過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黃:哦?那我洗耳恭聽。

  張:你發現你這個人廢話很多,做的詩也是狗屁不通,我挺替你以前的語文老師感到悲哀的。

  黃:張翰平,我忍你很久了。

  黃飛翔說著,朝張翰平撲了上去,電視屏幕迅速切換到了那條廣告。

  “腎虛,有時在過度勞累之后,腰腿酸痛、精神不振,好像身體被掏空。”

  不知何時,茍順已經看電視看的忘記的周圍的一切,直到廣告切進來,他才回過神兒來。

  忽然,茍順感覺自己非常羨慕權震東,他那么威風,那么成功,而自己卻這么失敗。

  要是我像他那么厲害,別人應該就不敢欺負我了吧,而我也不會像今天這么丟人了吧。

  那怎么可能呢?我就是天生被欺負的命。

  茍順把頭靠在沙發上,一股深深的自卑涌上了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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