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點頭如搗蒜,開玩笑,它當然愿意了。
左桑就在院子中給它畫了一片地方,交代了張先生修一座小廟,供奉一個泥人,之后每天上香就好。
解決了張家的麻煩,張先生拉著許金剛,和左桑又繼續出去喝酒。
回到飯店,左桑見只有任婷婷和周晴坐在那里,所有人都走了。
他和許金剛,張先生各喝了一杯,告辭他們二人,和周晴,任婷婷離開飯店。
“周晴謝謝你照顧婷婷。”左桑對她的感謝是真心實意的。
“別這么客氣,人家跟著你東奔西走的,可別委屈了她。”周晴說完,坐了黃包車走了。
左桑和婷婷回到酒店,第二天他去上班,把租房子的事交給婷婷了。
中午回酒店,婷婷就帶著他去看了房子,還不錯,雖然不大,倒是干凈,她告訴他說:“一個月要三塊錢。”
“就暫時住這里吧!”反正他們都沒什么行李,退了酒店的房,就搬到這邊了。
左桑把錢都給婷婷留下,需要置辦不少東西。
下午他還要去警察署上班,還有去想辦法搞錢,讓婷婷住這里是有一些委屈他她。
聽說上海黑幫頭子杜月笙大方,不知道能不能去向他借幾個錢?
現在還有五百個大洋,好窮啊!
再去警察署,看張先生在等他,左桑過去問:“張先生怎么有時間過來了。”
“左警官上一次光喝酒,沒來得及感謝你。”那天晚上他回去,自己夫人讓他看門框上嵌進的黃符,驚為天人,連夜找人造了小廟,把那小鬼供奉起來。
晚上不知道睡的多好。
“兄弟啊!我特意來感謝你的。”
“太客氣了。”左桑說。
倆人聊著,江明下樓看到張先生后,問:“張兄你怎么有時間來我這里了?”
“我有個小兄弟在你手下,我過來看看。”張先生說 江明局長看了一眼左桑,笑道:“原來是左桑啊!他是我妹夫介紹來的,啥時候成你小兄弟的?”
“昨天晚上。”張先生告訴左桑他要上去和江明局長聊聊。
“張大哥自便。”看來這個張先生不不只是單純的來看他。
他和江明局長上樓后,周晴過來問左桑:“沒看出來啊!和張先生攀上了關系了。”
“周晴昨天晚上謝謝你。”左桑轉移話題。
用得著和他攀關系?但他不想再此事上多糾葛。
“不客氣了,沒想到你這家伙有個貌美如花的未婚妻,沒看出來啊!”
左桑微微一笑,沒有反駁什么。
周陰突然接到一通電話后,站起來說:“兄弟們有任務,到江邊。”
左桑跟著到碼頭,看有三具尸體被白布蓋著,周晴告訴他:“躲遠一些,別到時候惡心的吐了。”
“小丫頭你就沒有吐過?”左桑盯著她看。
“你說誰小丫頭?”
“黃毛丫頭。”左桑補充了一句。
周晴隨即要爆發,卻被他大哥周陰拉著去給尸體拍照片。
左桑奇怪的看著他們倆兄妹,面容怎么一點都不像?
這上海灘每天死人,也見怪不怪了,很多時候都當做無頭案結。
他過去看這三具尸體,除了脖子有牙印,別的地方沒什么致命傷口,什么東西會咬脖子,除了僵尸也沒別的什么了。
“哎!你竟然沒有吐。”周晴好奇問。
“我以前就是警察。”左桑解釋說。
周晴一拍腦袋,自己竟然忘了,這家伙是從別的地方調來的。
“是不是有婦科病,內分泌失調,導致記憶力下降了?”左桑笑道。
“左桑我殺了你。”徹底爆發的周晴眼睛通紅,這家伙有紅眼病,得治療。
她要對左桑動手,卻被她大哥周陰趕著去找證人。
“呵呵!”
左桑四處打量,注意到一個小丫頭往這邊探頭探腦的看,過去問:“小姑娘你再看什么?”
她對左桑做了個小心的手勢,說:“小心點,別被它們聽到。”
“它們?你說的它們是什么?”左桑好奇的問。
“它們是…。”小姑娘剛要說,一個女人把她抱起來。
“玉玉不要和陌生人說話。”女人告訴她女兒。
“叔叔是警察。”
左桑讓女人看看自己的衣服,說:“女士你女兒她說它們,你知道是什么?”
“不,我不知道。”然后女人告訴女兒說:“以后不能瞎說,撒謊是不對的。”
她女兒甜甜的一笑,對左桑揮了揮手道別被抱著離開了。
周陰他們在附近什么都沒有問出來,只能先帶著尸體回去了。
左桑記下這個碼頭,回警察署后,正巧遇到了張先生出來,聊了幾句話,把人送上車后,他才進去。
周陰看他進來,問:“左桑你有什么想法。”
“我覺得應該找找牙比較尖的人調查,傷口那么利索,肯定不是一般人咬的。”左桑才不會說有可能是僵尸咬的這種話。
“沒錯,只是這種牙還是人類嗎?”周陰雖然也覺得奇怪,但也是個線索,現在只能等解刨報告了。
至于這三具尸體的身份很快就清楚了,畢竟在碼頭誰都認識誰。
他們的家人收到消息后擠在警察署門口,說要看最后一面。
周陰讓每一家先進去一個人認認人。
一家的頂梁柱沒了,他們怎么活?
等到下班,左桑回去找任婷婷出去吃飯。
左桑進門,看婷婷在忙著收拾。
“表哥你想吃什么?”婷婷放下手頭的抹布。
左桑過去看她的手蒼老了不少,心里有一些愧疚感:“要是被你爹知道你受這些苦,我不知道怎么交代。”
“表哥別說這些,如果不是你,恐怕我都已經死了。”
左桑和婷婷出去吃過飯后,他帶著婷婷到碼頭上。
這地方并沒有死了人而冷清,他給任婷婷解釋說:“我的第一個案子就是這里。”
“表哥當警察很危險,你一定要注意。”婷婷說。
“婷婷好乖,走,我們到前面看看去,順便打聽打聽情況。”左桑和婷婷到江邊看黃浦江。
水面平靜,左桑深知下面波濤洶涌,從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