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你太能喝了,我們都不行了。”亨特坐都坐不穩。
“我們去賭錢。”一個人提議。
亨特有三好,喝酒,賭錢,女人,提議賭錢他當然愿意了,被扶著過去賭錢。
這家伙賭品差,又逢賭必輸,輸了不給錢,其中一個忍不了不服,罵:“英國人賭錢輸了不用給嗎?”
被亨特抓住扔在地上給揍了。
左桑一直冷眼旁觀,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雷洛會來當英雄。
果然,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看不慣過來制止,鎖住亨特的手臂。
左桑出手了,握住雷洛的手臂,說:“放開亨特警司。”
隨著手逐漸用力,雷洛受不了松開手,顏爺過來給了他一巴掌。
“雷洛你現在升了探長守肖旗灣就這么囂張,過幾年守灣仔是不是連我敢打。”顏的確是在華人探長中很牛的存在。
雷洛被勸走,顏爺讓人扶亨特去洗把臉。
看左桑還站在那里,說:“左桑你是不是也想升探長?”
“顏爺你說的沒錯。”左桑入實回答。
“想得美,你不是會拍馬屁嗎?看英國人讓不讓你做。”
左桑盯著顏爺,果然囂張,然后他被王景拉著也離開了。
“艸,叫他一聲顏爺就當自己是爺了?”王景出來罵。
正巧碰上了雷洛,四人互相一看,各自笑了起來。
“雷洛探長剛才得罪了。”
“沒關系,左桑我知道你很能打,鼎爺都給你面子。”
“雷洛探長都是別人胡說的,不必當真。”
他們說話的時候雷洛的人報告說:“肥超和公仔強要打架,都帶了很多人。”
雷洛問左桑去不去。
“去,有熱鬧看為什么不去。”左桑說。
他們過去,胖子問:“這是顏爺的地盤,我們為什么要管?”
“豬油仔你不懂,如果顏爺臭了,香港的警察就都臭了。”
王景指著胖子問:“你也是豬油仔啊!”
“還有叫這個名字的嗎?”
“我們前幾天就抓了一個豬油仔,是不是你兄弟啊!”
豬油仔罵了一聲:“艸,你說什么?”
雷洛制止豬油仔,他們一起上樓,說是從高處看的清楚。
只是這倆伙人半天就罵,不打,雷洛直接扔下個瓶子,砸在了肥超腦袋上。
倆伙人打成一團,左桑看了一會兒,覺得沒什么意思,“我們走了,沒意思。”
雷洛問他:“你要不要到我那里做便衣?”
“我在新界做的挺好,所有人都給我面子。”左桑婉拒。
他們離開后豬油仔說:“這個左桑怎么可能去我們那里,他在到處找機會做探長。”
“那也要有位置給他做,是不是?再說他拿得出那么多錢嗎?”
雷洛在這一場打仗中發現了跛豪。
左桑當然也知道了,只是他現在當務之急是做探長。
回去的時候,王景說:“新界北區的探長位置要空下來了,左桑哥我們要搞這個位置嗎?”
“是探長就做,然后慢慢去別的地方。”
“是啊!”
王景已經搬到了新地方,左桑還回九龍,到家后,把鑰匙交給左母,要她沒事的時候去那邊把屋子收拾出來,他們近日全家要都搬過去。
左父卻偏不去,要他們過去,他一個人守著這里。
左母罵他頑固不化,愛去不去,倒是小妹對新房子住很興奮,她去學校多走幾步都沒關系。
三票對一票,左父被無視了。
第二天左桑去拜訪亨特,拿了六根金條,還有咖啡。
“左你怎么來了,不去上班嗎?”
“亨特警司我來拜訪你,帶了一些小禮物,希望你喜歡。”
“梅家里來客人了。”亨特說。
亨特口中的梅竟然是個中國女人,倒是足夠讓他吃驚的。
“咖啡,茶…。”
“茶就可以。”
亨特收下禮物,問:“左你有什么事嗎?”
“我聽說北區的探長位置要空下來。”左桑直奔主題。
“哦!左我猜到了,但你應該知道,中國人的手段,競爭很激烈。”
左桑解釋說:“亨利警司我想要做那個位置。”
“沒什么油水的地方,七十萬,下個星期你可以坐到北區探長的位置。”亨利說。
“OK!亨利警司,晚上我會再來拜訪。”
亨利把他送到門口,說:“左我提醒你,北區是個沒有油水的地方。”
“謝謝亨特警司的提醒,我喜歡探長這個稱號。”左桑解釋說。
“好吧!”
左桑晚上把二十萬美金送給了亨特,他留下吃了梅做的美式中餐。
亨利告訴左桑說:“很快你就會收到調令的,畢竟是一個沒有油水的地方。”
“謝謝亨利警司。”左桑舉起酒杯碰了一下。
這天晚上他們喝了很多酒,靠著驚人的酒量把亨特喝的人事不醒后。
他晃晃悠悠的被梅扶著離開,離開亨特家的左桑站直,找了個地方舒舒服服的尿了一泡,回家。
左母已經和左小妹搬過去了,只剩下左桑和左父。
左父還在等左桑回來吃飯,得知他已經吃過,進屋里自己做飯吃。
張蓮禾又突然拜訪,她沒見到左母和左小朵,問:“伯母和小妹去什么地方來?”
“搬走了,明天左桑也不回這里了。”左父說。
張蓮禾坐到左桑身旁,手拉著他的袖子,聽他解釋說:“我只想換個寬松的地方,要不然晚上睡不著。”
“以前也沒見你睡不著,做了便衣就睡不著了嗎?”左父說。
“我給你帶來了一雙鞋,你看合不合腳。”張蓮禾看氣氛不對,轉開鞋上面。
左桑和張蓮禾進屋里,他說:“你弟弟的事我最近忙的顧不上他,耐心等等。”
“我不是來催你的,我聽王景說你要去北區了,是不是?”
原來是問這件事,王景這大嘴什么都說,左桑換上新鞋,說:“不一定的事。”
“左桑你知不知道我現在被搓脊梁骨的罵?知不知道?”張蓮禾抓著他腰問。
這真是個傻女人,披麻戴孝的給自己送行,最后送行沒送成,倒是把自己搭上了。
“娘們唧唧的,我知道你也情深義重,行不。”
“你明白就好,被怎么搓脊梁骨罵我都不在乎。”
左桑看自己老爹在門口盯著他們倆個,這件事在這片區域傳的沸沸揚揚,肯定也知道了,只是這個反應不太對。
他送張蓮禾回去,看她的裁縫鋪門窗被倒泔水,油漆,忍不住一股火就沖上了頭,這也欺人太甚了。
“你怎么忍得了?為什么不去找警察?”左桑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