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氣是很氣,可晉王忍著不說。
秦王那一臉期待的表,晉王如何看不出來,不就想看本王生氣,惱羞成怒的樣子嗎,本王偏偏就忍著不動怒,看你如何期待。
“老三,你不生氣?”實在是忍不住,秦王試著問。
“生什么氣,有什么可氣的。本王不過是排行老三,沒有生氣的資格。二哥做什么都是對的,說什么也都是對的,小弟來這里是按照父皇的旨意辦事,不是來和誰生氣。”話說到此,晉王也就閉上了眼睛,找個地方隨意一站。
站姿很是標準,倒是有幾分當保安的潛力。
晉王這樣的態度,秦王內心反倒是有些不痛快了。
你喜歡站著是嗎,那就你站著好了。
秦王讓大管家去準備,不一會的功夫就抬來一張,秦王往上一趟,吃著水果,盯著晉王那邊,嘴角掛著得逞的笑意。
如此的一幕,直到天光大亮。
這里是什么地方,這里是堂堂秦王府,里面住著的是當朝二皇子、秦王下,可偏偏秦王府外的景色實在讓人詫異,從這里路過的行人都要看兩眼,大家都很納悶,“發生了事,站著的那個人是誰,躺著的那個又是誰。”
“別瞎說,我們看看鬧就好。”
“看看鬧就好,瞎說會惹禍上的。站著的那位是三皇子、晉王下,上躺著的那個是二皇子、秦王下。這兩位皇子一向不和,昨天還在太子宮外打架,今天就發展成了冷戰。”
“什么狗冷戰,你們仔細看,分明是晉王輸了。”
有關晉王輸了的說法,自然是有很多人不懂,說晉王輸了的那位自然是解釋;“必須是晉王沒能打過秦王,所以秦王對晉王的懲罰就是跑到秦王府這邊站崗。你們也都看到了,秦王把都抬了出來,這樣做的用意就是方便監督。”
眾說云云,說什么的都有。
消息傳播的也是很快,也就是小半天的時間就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也傳到了皇上的耳朵里,朱元璋很是震驚,“老三打架沒打過老二,被老二懲罰了?這些謠言是如此傳來的?”朱元璋表示很是驚訝,跟打輸打贏沒半毛錢關系好不好。
“這兩個混賬東西,真是不讓朕省心。昨太子宮外打架,今又弄得風言風語!尤其是老二,還怎么還把都抬了出來?”
朱元璋碎碎念著,一邊站著的陳公公也不發表任何言論。
也就是這個時候,含山公主來了,見了父皇自然是老樣子,聊了一會也就直奔主題,“時間也差不多了,是時候出發了。”
時間要到了嗎?
乍一聽最疼的小公主要走,朱元璋還真是有些不舍。
“父皇,不必如此,應該高興才是。”
“你都要走了,父皇如何高興得起來。”
“正是因為我要走了,父皇才更要高興才是。父皇你想啊,還沒走就哭上了,這是很不吉利的,分明是咒我回不來。”
聽起來好有道理,朱元璋立馬換了一張笑臉,“這樣可以嗎。”
他還問。
“女兒都要走了,這次也不曉得能不能回來,父皇你還有心笑。”
那就朱元璋有點為難了,“那…朕是該哭該是該笑啊?”真是有些拿不準了。
“父皇應該高興,高興的同時也要給人一種勉強高興的感覺,這樣才對。”
朱元璋想了一會,豁然開朗;“就是要給人一種明明很難受卻強裝高興的感覺?”
“就是這樣。”
可是,這個難度有點高啊。
“父皇一定覺得有難度,不要緊,陳公公很是擅長。”
跟我有什么關系啊?陳公公表示;“公主說笑了,老奴演技很差。說到演技,扒公公的演技才叫高絕。”
于是乎,扒公公被傳喚至此。
說起演技,扒公公還真的是很在行的,想要的難受中勉強高興的感覺是說來就來,害得朱元璋都跟著鼓掌,金口贊賞;“不錯,不錯,沒想到你個老東西還是個演技派。”
“陛下過獎了。”
這邊聊一會,時間也到了。
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已經準備好,這次很隆重,朱元璋最疼的小公主就要離開,送行隊伍真的是奢華無比,在京的這些文武百官悉數到場,就連后宮的那些娘娘也一個個的都破例出宮。皇宮外,此時已經是山海人海的一種景象。
該到場的都已經到場,未到場也就是某人。
某人也是剛睡醒,昨晚的梅開八度對某人來說是很耗費精力的,倒是夜叉妹還行,下場也沒什么特別的不是,和某人下后微微顫抖的雙腿比起來,好太多。
“我們要抓緊時間才行,那邊已經等著了。”
“等著就讓他們等著去,沒事的。”
某人完全不在意的,不要太晚,晚一點也是沒所謂的,晚一點不會犯皇上的大忌,隨便找個理由也就能搪塞過去。和晚去一點的好處就是,會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想一個問題,究竟是何等人物,竟然敢讓皇帝等?
少爺怎么說就怎么是,夜叉妹也就不再多言。
這次是什么都不要準備的,出門還是老規矩,兩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出門沒走幾步,也就遇到了一人,云朵朵迎面走來,留下一句;“盡管我對這家伙的印象不太好,師姐還是要盡量保他周全。”
這些不需要云朵朵可以交代,夜叉妹一定會保護好她的少爺。
當然,云朵朵也是代表秦王來的,也有一封信遞給了某人。
云朵朵是第一個,第二個遇到的則是一個不受待見的高甫明,高甫明沒說什么,只有一句;“這封信,一定要看!”
這次沒扔,算是給高甫明一個契機。
總是要給人家一點機會的,不給機會怎么行。
第三個碰見的也是一位熟人,黃子澄也帶著一封信來了,有說;“如今的紫紫姑娘已經是皇長妃,自然不能隨意出來走動。這封信是皇長妃的親筆信,你且收下。”
什么狗的不能隨意出來走動,一定是黃子澄不許才是,某人隨便想一想也能想明白的,回答只有一句;“黃大人,麻煩你轉個。”
有心問轉干嘛,可還是轉了。
抬腿一腳將黃子澄踹出老遠,順便給一個解釋;“這一腳,算是兌現對你的承諾。”
說是承諾,也是對黃子澄的懲罰。
這一腳也算是把黃子澄給踹明白了,原來那個人是他。
是的,當時那家伙說過的,七內踹你一腳的那個人就是。
可是,黃子澄又想通了一件事,必須問;“我已然知道了那人就是你,這一腳是否已經失去了意義?”
“是的。”某人直接承認,也很干脆;“就是想踹你,這樣的解釋滿意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