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少爺的臥房,當晚。
“少爺要去高麗?”夜叉妹驚訝到起身,春色無邊。
“不去不行呀,雖然我也不想去,可抗旨是要殺頭的。”
“是皇帝的意思?”
必須是啊,某人點頭;“皇帝要去,不去就是抗旨,去高麗走一趟也好,就當是我們的結合蜜月之旅。”
夜叉妹都快羞死了,什么形容呀。
收拾東西是不需要收拾的什么的,夜叉妹也不需要詢問,就算不讓夜叉妹跟著一起去,夜叉妹也絕對會偷偷摸摸跟上,壓根就不需要說什么不讓夜叉妹隨行這種話。可府上的事情,某少爺倒是也有些放心不下,“我們走了,府內上上下下的事情要交給誰來打理?”
“老管家。”夜叉妹想了想,點名菜菜。
菜菜雖然是晉王的人沒錯,可交給菜菜也算是很理智的,某人也很認同,并表示;“也只能暫時都交給菜菜打理,交給柳飛飛肯定是不行的。”
“不行?”
“當然不行,絕對不行。若是交給了她,等我們回來以后,府內的這些人不定餓成什么樣。”
“不是吧?我看飛飛姐挺不錯的,性格很好。”
那也叫好?某人不反對,只是感慨;“性格是可以的,可財迷是個問題。”
有關柳飛飛的財迷個性,夜叉妹自然是了解不多。
也就是那天晚上有所接觸,之前和之后都沒怎么接觸過,何況,來到附上的柳飛飛也不怎么出門,也不到到處走,就好像沒有她這個人一樣的,有沒有離開府邸也都很不確定,和某少爺的翻墻頭比起來,柳飛飛更勝一籌。
說是飛賊,也是個漂亮的女飛賊。
“明日下午出發,我們偷偷溜走也就是了,不必告訴任何人。”
“連大管家也不告訴?”
“不需要,他會知道的。”
不單單是大管家會知道,怕是整個京城的人都會知道,離京前往高麗不是偷偷摸摸去,排場自然不會小,只怕天黑之前就會傳遍街頭巷尾,所有人都會知道,含山公主要回母國,跟隨公主的某人是麗宅的主人,一個很高調的男人。
想低調都低調不起來的,到時候。
麗宅不是一般的府邸,能入住的豈會是一般人,那天的招聘會也算是引起不小的轟動,沒火起來也是有原因的,都是面具惹的禍。因為面具才讓某人那張俊臉不被人銘記,明日就是被人銘記的時刻,一定會的。
當晚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某人和他的小叉叉梅開三度,徹夜奮戰。
秦王當晚喝了很多酒,一個字,高興!
晉王當晚睡意全無,萌生了一個要四更起床大吃特吃的念頭。
燕王朱棣當然也是沒什么睡意,得到的消息讓朱棣很是震驚,“竟然有高麗的使臣來了,還要帶含山公主回母國?”這些都不算什么,讓朱棣難受的是,“那個家伙會護送含山公主去高麗?隨同前往,消息屬實?”
朱棣面前有一人,黑袍加身,看不清面容。
身材相貌是很難分辨的,不扒光都分不清楚公母,聲音完全是一種不男不女的嗓音,回復一句;“消息絕對屬實。莫非,燕王殿下不相信我的能力?”
“八老說笑了,本王一向很信任八老。”
“這還差不多,只要燕王殿下相信老八,老八我絕對不會讓殿下失望。必須提醒殿下一句,那人可遇不可求,必須拉攏。”
“那人,可是那人?”
“沒錯,就是那人。”
兩人的那人也就是某人,只是某人還在奮戰中。
小青和小南都在門外候著,但凡這位神秘的老八來,兩人都要回避,一直以來都是這樣。這次老八離開后,有對兩人說一句;“你們兩個小家伙,不要總用殺人的目光看我,下次一定要改。”
等人走遠了,小北才嘀咕一句;“改個屁!”
呸!小青更直接,呸了一口。
“青青姐,你是個姑娘,注意…”
“主意個屁!你眼睛瞎了沒看到,他嘚瑟成什么樣了。殿下怎么就這么相信他啊。”
“怎么,相信他有何不妥?”門開了,朱棣走了出來,掃了一眼,很是無奈道;“下次一定要改。”
兩人點頭,似乎是有點委屈。
老八說要改,一個敢罵,一個敢吐,朱棣說就只能點頭應是。
“本王的那個王妃已經去了麗宅多日,本王要不要前去看看?”
突如其來的一句,小北和小青都怔住了。
完全不明白殿下是怎么想的,現在是什么時候,馬上就要三更。三更半夜上門,似乎是有些不太好啊。
“三更上門,并沒有什么不妥。剛好能顯現出本王的誠意。小青,馬上為本王準備一身夜行衣,本王要親自上門拜訪。”
“殿下,拜訪需要夜行衣?”
“不過是以禮還禮而已。”
上次夜叉妹來也是一身夜行衣,而且還是晴天白體,三人都有印象。
細細想來,似乎是沒什么不妥,小青指示小北去準備兩套夜行衣。
等小北回來,兩人已經不見了,小北抱著兩套夜行衣很是尷尬,“又被耍了!”可能對于小北來說,這種被耍的經歷不是第一次。
大半夜哪有穿著夜行衣上門的,朱棣壓根做不出這種事情來,這次上門必須正大光明的上門,賀禮也是要準備一份很厚的禮,空著兩手前去實在是顯現不出誠意。
一匹馬兩個人,朱棣帶著小青來到了麗宅府門外。
夜半三更,府門外哪里還有什么人,這一路也沒遇上什么人,翻身下馬后,小青前去敲門,敲了好一會才聽到里面有人回話;“三更半夜,是哪個混蛋擾人清夢。”
大管家的聲音很不滿,典型的睜眼暴躁癥。
菜菜一直都住在府門內左側的一個小房間,但凡半夜有人來,敲門第一個被驚醒的一定是大管家,也不是大管家閑著沒事干,實在是一天天的閑著沒事干。最近還好一些了,因柳飛飛的緣故,菜菜的脾氣已經收斂很多了。
換做以前,菜菜早就開罵了。
不知門外是誰的前提下,開罵都是意外,因為不知道是誰,事后有情況也能湊上一張笑臉解釋,伸手不打笑臉人的這句話不欺人。
敲門無端端挨一頓罵,小青回頭看了一眼朱棣,想罵回去卻被朱棣伸手制止,朱棣上前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深夜造訪,實屬無奈。煩勞通稟你家少爺,說燕王有事叨擾。”
燕王?菜菜立馬來了精神,“燕王殿下?”
“不錯,正是本王。”
開門必須要開門,在不開門就不合適了。
菜菜開門看到了朱棣,也瞥見了朱棣身邊咬牙切齒的小青,堆積一張笑臉,忙見禮;“燕王殿下,請寬恕之前奴才的冒犯。”
“不知者不怪,煩勞老管家通知你家少爺。”
通知是必須要通知的,菜菜很客氣,有表示不需要請示直接帶朱棣和小青進府,朱棣拒絕了。
菜菜去到少爺臥房那邊都不敢靠太近,曉得里面有忙一些什么,敢靠近才怪,房間門還點著燈,很明顯是在忙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只能距離一段距離喊;“少爺,少爺,少爺啊…”
梅開五度后,剛想休息一會就聽到門外有人喊,某人皺起了眉頭,“這個管家不是很稱職啊,要不要開除。”
夜叉妹當然清楚少爺是說著玩,開除是不可能開除的,也沒搭茬。
某少爺翻身下床,開門一嗓子,“有事說,有屁放。”
“燕王殿下來了,要見少爺。”
“現在?”
“就在門外。”
不是吧?某人很驚訝,“三更半夜,他來干嘛?”想是暫時想不通的,不見也不行,只能說;“帶他去客廳。”
沒辦法,回房先把衣服穿上,就聽夜叉妹問;“燕王來了?”
“鬼知道他怎么來了。”
“他來一定是想和少爺親近親近。”
親近?某人穿衣服的動作一頓,“少爺我今晚只和你親近。”
不是那個親近啊,夜叉妹也是無奈了。
少爺還是那樣,總喜歡開玩笑。
“好好睡一覺,等少爺我回來。”
少爺走了我怎么睡得著啊。夜叉妹也跟著翻身起床,穿起衣服來,邊穿邊嘀咕;“聽說燕王朱棣很厲害,少爺肯定不是燕王的敵手,不曉得加上我行不行。單挑的話,我也不會怕了燕王。”
等等!
某少爺的眼神雖說一直盯著夜叉妹的身子,可耳朵也是很靈的,很無奈,很無奈,少爺我還能拖你后腿呀!
什么叫單挑不會怕了燕王,加上我就不行了啊!
先忍著吧,某人心想一會回來收拾你。
不讓夜叉妹跟著也不行,夜叉妹一定會跟著一起來。
兩人都已經穿戴整齊,一起去了客廳等著,第一個等來的是夜半三更也無眠的季淑妃,季淑妃也就是心情不好隨便出來走一走,透透氣,可走到這邊就愣住了,客廳內的少爺和夜叉妹都在,這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季淑妃感覺好奇怪,少爺大晚上不抱著夜叉妹回房間吃豆腐,來這里干嗎?
季淑妃當然不清楚,是他的王爺要來。
兩邊都還沒來得及對話,菜菜帶著朱棣和小青來到了這邊,“王爺?”一個不小心喊了出來,季淑妃完全忘了身在何處,朝著朱棣飛奔而去。
朱棣也是一愣,還以為是某人特意安排的。
拒絕是沒有拒絕的,朱棣任由季淑妃抱著自己,拍拍后背以示安慰,也有表示;“這段時間,真是委屈你了。本王也是想你磨一磨你的性子,記住,這天下是人人平等,沒有什么人比什么人高貴。別哭了,回去收拾收拾,今晚和本王一起回府。”
團聚從來是美好的,某少爺鼓著掌走了出來。
夜叉妹有樣學樣,也跟著鼓掌。
菜菜心想我也不能閑著啊,也跟著鼓掌。
小青心說不能落下我一個呀,也跟著鼓掌。
朱棣很納內,你們鼓什么掌?
季淑妃已經聽不到掌聲了,耳朵里是王爺撲通撲通的心跳。
“恭喜恭喜,實在是可喜可賀,燕王殿下竟然深夜來此幽會本少爺府上的丫鬟頭。”
幽會,丫鬟頭?朱棣是完全不知道的,不曉得季淑妃已經混成了丫鬟頭,在這里熬出了頭,還以為是某人特意安排的,可如今一看,這般調侃,果然是故意安排的。朱棣只是有一點不明白,他是如何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