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春香樓,要找一根香蕉還不容易。
不巧剛好被某人給看到,見黃子澄偷偷摸摸揣一根香蕉離去,某人的臉色可就不太好,這老家伙要干嘛?偷吃就直接偷吃就好,如此鬼鬼祟祟,莫非是…
想到最壞的一種可能,人就坐不住了。
直接來到那間房旁邊那間房,房內的一男一女直接給扔下床,解釋是不需要解釋的,老鴇跟著一起闖了進來,扔都扔了,隨便老鴇如何解釋都好。
這年頭的隔音真的是很不達標,隔壁的動靜逃不過貼近的耳朵。
需要的東西弄到手,遞給了紫紫,“這個要怎么用?”不懂就要問,朱允炆有好學的精神。
紫紫也不方便解釋太多,之前就已經跟阿文解釋過一些,要阿文坦然面對自然是有些不合適,只能借助一個道具。道具在手,自然是開始解說;“我聽人說過,男人的區別和我手上的這跟香蕉有很大的聯系。”
有聯系嗎?朱允炆還是不太懂。
“長…阿文,你轉過身去。”
老老實實轉身,回頭問;“接下來,要做什么?”
“你,你動手看一看你那里和它有什么不同。”
那里??
“那里是那里?”
怎么這么笨啊!
紫紫很頭疼,干脆挑明了說。
原來是那里!
聽明白了是聽明白,照辦也得照辦。回頭一臉尷尬,“有很大不同,只有這么一點。”可能是天生的羞愧感,伸手比劃了一下下。
紫紫也是感覺快羞死個人,硬著頭皮繼續;“不是大小,是形狀,形狀是不是和這里差不多?”
看著紫紫的動作,阿文倒是有了自信,點頭;“嗯。”
“這就對了,我們要做的就是改變現狀,看好了。”紫紫開始了剝香蕉皮,可剝也就是剝一丁點,“看到了沒有?跟著我一起做!”
一起做??
你拿著的是香蕉,我拿著的不是香蕉啊。
頭疼是很頭疼,堂堂皇長孫都快哭了,“阿紫,你欺負我。你拿著的是香蕉,我的不是啊!”
阿紫也快哭了,怎么長孫殿下跟個木頭一樣的。
要怎么辦?阿紫咬了咬牙,狠心道;“轉過身來,我來幫你!”
沒辦法了,不幫他是指定不行,有道具協助也不行。
現階段是沒辦法中的辦法,紫紫也是豁出去了。哥哥說過纏著這位皇長孫,阿文這邊也不反對。反正以后就是皇長孫身邊的小丫頭,要伺候皇長孫的飲食起居什么的,就算皇長孫提出什么過分要求也沒有反對的資本,紫紫可不想讓哥哥為難。
現在的自我放逐算是一種救贖。
若是今晚不遇到哥哥,怕是已經被倆官差帶走了,到時候會經歷什么不清楚,最壞的可能也是被帶回春香樓,今晚就要接待客人。紫紫實在想不出來,要接待的男人該如何和眼前這位心思很是單處的皇長孫比,這是自己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常年的耳熏目染不是全無用處,最起碼來說,紫紫對男女之間那點事還是知之甚詳的。這次決定幫阿文就是想到了之前聽到過的一段對話,是兩個大男人的對話,其中一句是這樣,成熟的男人都有一個光明正大的蘑菇。
其進展不可描述,只聽到皇長孫的叫聲。
隔壁房間聽墻角的某人算是聽明白了,一臉輕松的模樣,可準備離開,門就開了。走進來一個熟人,也聽到了門外一句嘀咕,“好一個無恥之徒!”嘀咕的還能是誰,自然是門外把風的黃子澄。
走進來的這位自然是被留下的小青。
“青青姑娘,好久不見。”
某人步步后退,退到了床邊。
“我有這么嚇人?”小青撇嘴。
撇嘴是撇嘴,內心還是有點歡喜,他還記得。
“青青姑娘說笑了。像青青姑娘這種大美人,能看上一眼都是三生修來的福氣。”
“如你這般說,你豈不是修了六生的福氣?”
“六生嗎?”某人笑了笑,“六生太短,我更希望修來九生,甚至永久的福氣。”
“少跟我花言巧語。”小青心蹦蹦跳,“如果你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拔了你的舌頭。”
某人趕緊閉嘴,一言不發。
“我來問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某人搖頭。
“我問你,你就說。”
某人還是搖頭。
“你故意的是吧?再不說,小心我拔了你的舌頭。”
“青青姑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的舌頭對我來說是很寶貴的。”某人很是厚顏無恥,舔了舔舌頭,笑容滿面。
就那個舔舌頭的動作,小青都沒臉看。
“你再這樣。我就動手了!”小青掏出了匕首。
“等等!”
“你還想說什么?”
“不是。”某人上前兩步,很好奇的樣子,“青青姑娘你身上衣物甚是單薄,是從哪里掏出的匕首。莫非…”
這是個什么表情?
“你想說什么?說!”
“不要了。還是不說的好。若是我說了出來,你一定會拔了我的舌頭。”
小青徹底凌亂了,醞釀了好一會,這才冷靜下來,道;“你不要總是打岔!我問你什么,你就老老實實回答什么,否則我要生氣了!”
要生氣了?聽起來好像撒嬌一樣的。
“那好。你問。”
“第一個問題,你是誰?”
“我是個男人。”
“不是性別!名字!”小青很氣,又補充一句;“你說你是男人就是男人,你拿什么證明。”
“簡單。不信,你來抓。”
提到‘抓’這個字,小青更氣,“閉嘴!別我想成你!”
閉嘴就閉嘴好了,某人又開始了搖頭戰術。
問什么就是搖頭、點頭,小請快被逼瘋了,換了一種戰術,“從現在開始,你要說話,我問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可以。”
“男人,你是誰?”
學聰明了啊。曉得不能太過那啥,這次就很本分,“我是我。”
用你說啊!
“之前,你為何出現在文光閣?”
“你知道的,扒公公是我干爺爺。”
白問了。
“那你究竟是誰的人?”
“晉王。”
“說實話!”
“那就秦王好了。”
“我要聽實話!”
“秦王也不行?那么好吧,我是扒公公的人,這下總行了吧?”
“你,你故意的!”
什么叫我故意的?某人也很委屈,“你問什么我就回答什么,這樣有錯?我說我是晉王的人,你不信?那我只能說是秦王的人,你又不信?那沒辦法,只能說是扒公公的人,可是你還不信?那我要怎么辦啊!青青姑娘,不如你教教我要如何回答?”
匕首給扔了,小青這個委屈啊。
說哭也就哭上了。
被盤問的某人也是有點蒙圈,這算怎么一回事?
“青青姑娘,你別哭啊。”只能上前哄,哄著哄著就把人哄到了床邊。
小青只是心里憋屈,從來都沒有這么失敗過。沒遇到這個家伙之前,碰到的都是一些什么人,問什么就說什么怕死之徒。可偏偏這家伙就是那么的與眾不同,第一次這樣,第二次又是這樣,兩次一點線索都沒有的,當然委屈了。
委屈又不是失去了理智,要不是喝了迷魂湯,發現情況正朝著不可描述的一面發展,小青翻身起來,“你個混蛋!你給我等著。”留下這么一句,奪門而出。
匕首都給忘了,也是讓人挺無奈的。
某人不慌不忙,撿起匕首,也跟著奪門而出。
隔壁門外守著的黃子澄都看呆了,“真不是個東西,竟欺負一個姑娘!”看都看到了,姑娘眼淚嘩嘩的奪門而出,這家伙手里握著一把匕首追了出來。
聽到是聽到了嘀咕,也懶得回頭跟他解釋什么。
現階段不需要擔心紫紫會發生什么,追過去就完了。
扒公公說過,青青姑娘是朱棣的人,偷偷跟上也沒什么不妥。
對自身的速度還是很有自信的,都是小飛飛一手訓練的成果。
想到此,還真是有些想念柳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