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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章 公公有潔癖

  皇帝有很多種,那些依靠繼承得到皇位的皇帝有可能忍受不住這般漫罵,可這些漫罵對朱元璋來說都是毛毛雨,聽的就是一個新鮮感,內心的承受能力是一般人所想象不到的,但凡沒有忍他人所不能忍的忍,也不會有現在的他。

  扒公公有觀察皇上的臉色,見點頭才揮刀。

  刀起,漫罵變成嘶吼。

  那是一種從未體驗過的痛。

  痛是很痛,可未出現要昏死的苗頭,某人看到扒公公那雙血色老手,這才‘嗷嗚’一嗓子,直接昏死過去。

  “陛下,人已經昏死過去。”扒公公的意思很簡單,詢問陛下要不要繼續叫醒。

  “人暫時交給你,半月后,朕再審。”話畢,朱元璋起身離去。

  修養最起碼需要一個半月的時間,大家都懂。

  扒公公緊隨其后,送陛下離開,一會會后才回到這里,順手關了門。

  人還未走到某人這邊,某人已抬頭,“為何救我?”

  沒理由啊。

  實在是想不出一個所以然。

  和這位老太監素未相識,這家伙為何冒如此大的風險救自己?

  “為何救你。不妨,你來猜猜看?”扒公公還不忘補充一句;“幸好有存貨。是你小子運氣好,不然,我也保不住你。”

  猜哪里是能猜到,猜之前只說一句;“為什么你會救我的問題這個問題先放到一邊不管,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能不能先幫我止血先?”感覺到有一個口子正嗚嗚冒血,這點感知還是有的,之前假裝昏死過去也不過是順著扒公公給的臺階走。

  止血是當務之急,扒公公也怕這小子失血而亡。

  可止血的方法就很暴力,某人哇哇亂叫。

  能不能給點麻藥啊我說?

  扒公公解釋說;“陛下一向多疑,你叫越慘越有利。”

  話是這么說沒錯,某人也必須反駁;“我演技很好!”

  演技什么的對扒公公來說沒所謂,回道;“必要的痛苦要學著忍耐。古有關云長刮骨療毒。你這點傷差遠了。”

  要不要拿哥們和關二爺比?某人這點還自知之明還是有的,咬牙道;“跟關二爺比起來,我這個小人物算個屁。拜托,麻煩您老打昏我。”

  舉手之勞而已,扒公公抬手打昏了某人。

  可是…

  那種痛,碰一下就醒。

  “臥槽。幫個忙,打昏我!”

  一下兩下三四下,感覺沒得形容。

  傷口不大,某人可是遭了罪。

  扒光光處理傷口完畢后,也不忘幫某人松綁,更不忘幫他翻個身調侃一句;“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是很有潛力的。”

  喂,你眼睛往哪看吶。

  本想說‘羨慕吧,你就羨慕吧。’可這話說出來的后果簡直不敢想,雖然這老太監是有意救自己沒錯,可誰曉得這家伙是個什么性格。據不完全統計,每個不完整的男人內心都隱藏著一個惡魔,誰也不清楚爆點在哪。

  疼痛感還是有的,比之前算是好了很多。扒公公也不廢話,吩咐一句;“裝死,一會自然會有人過來抬你。”

  一切按照扒公公的安排照辦,裝死小意思。

  不多時,扒公公離開這里沒一會,聽到了腳步聲,進來的是兩個一言不發的小太監,他們嚴格按照扒光光的命令辦事,將某人抬上擔架,離了這里。

  要去哪里不清楚,未來是個迷。

  有一點可以確定,將來或許會成為扒公公的一顆棋子。

  電視劇不是白看的,某人記得這種劇情和電視劇里面的情節很是相似,那時候的老太監是海公公,可現實中的老太監是扒公公。好想好想,某人好想好希望扒公公變成海公公,起碼對調后不是一片白紙,現在就是一個純新手,小白玩家。

  約莫也就是差不多半小時左右的路程,這一路算是讓某人開了眼界,也明白了一個真相,一個皇宮好大的真相。有點點遺憾是,這一路愣是沒看到一位娘娘,遇到的也就是一些宮女、太監,可是有一點讓某人很是困惑,宮墻內竟然連一顆像樣的樹也沒有。

  皇宮內院內沒有大樹是很正常的一種情況,也只某人這種小白不明白這個道理,說白就是一句話,這里不會給刺客提供天然屏障,也是對皇帝的一種保障。沒有刺客會傻傻跑到宮內刺殺,原因就是壓根就見不到皇帝,刺殺剛開始也就是結束。

  文光閣。

  這里也就是扒公公的私人領地,身為大內總管有個私人領地是很正常的。

  雖然是大內總管太監,一般情況下,扒公公不經常陪在朱元璋左右,而是和另外一位大內總管(陳公公)倒班侍奉皇帝左右,簡單點說就是一句話,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扒光光一般都在‘文光閣’內靜養,除非陛下傳喚。

  被安置到一個小房間,聽到關門聲,某人這才睜眼。

  “皇宮可真夠大的,不曉得這里是什么地方。”翻身起來,四下看了一圈,房間還是很不錯的,很是古樸的一個房間,房間也沒什么特別的東西,也就是一張小桌,一張床,床上有疊的整整齊齊的被褥。

  看來這房間是專門為我準備的。那就不需要客氣什么了,目前身上有傷也不方便行動,挪動著腳步來到床邊,輕輕躺下,門開了。也聽到一句;“放肆!”

  不是別人,正是那位扒公公。

  這是怎么了?

  某人不是很懂。

  沒等到明白過來,扒公公到了跟前,“臥槽!”動作都沒有看清楚,就那么一晃神的功夫,人已經到了眼前,緊跟著就是整個人都被一股很神奇的力量拉扯起來,一屁股蹲倒在地,又來了一句;“臥槽!”

  再睜眼就看到了及其詫異的一面,那位看似很高傲的扒光光跟個神經病一樣蹲在床邊,用左手腕輕輕擦拭著被褥,擦著擦著也擦出了火氣,把被褥什么的全都扔掉,轉頭怒不可歇;“以后不許碰我東西!再碰,死!”

  此情此景,此氛圍。

  某人想到倆字,潔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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