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第三特別行動組隊員，韓江。”
韓江看著飛奔而來的琪亞娜，對白毛女人露出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好的，我知道了，是總部派你來的吧？”
“是的，隨時接受雪狼小隊指揮。”
小麥膚色的白毛女對韓江點點頭說：“行，那我們在巴比倫實驗室等你。”
說完，裝甲車呼嘯而去，留下琪亞娜和韓江二人在茫茫雪地里。
“韓江，你剛說什么？什么特別行動組？”
琪亞娜來的時候，剛好把兩人的對話收入耳中。
“我們不是已經脫離天命了嗎？”
“琪亞娜啊。”
琪亞娜點點頭嗯了一聲。
“這里是虛擬空間，她們呢，都是些NPC，只要找個合理的說法就沒事了，最主要的是記住經歷的一切，這些都是歷史知識，以后要考的，好好記。”
“嗯嗯。”琪亞娜用力點頭，“那剛才和你說話的女人是誰？”
韓江想了想，說：“沒看到她出現的時候，胸口處有一串小字飄起來嘛，那是人物介紹，等會兒有不認識的人。你自己仔細看。”
韓江心里默念，又給符華添麻煩了。
不過，能夠解決琪亞娜和律者人格的問題，順帶著學習一邊歷史知識什么的，也挺好的吧…
“我只能盡力。”符華的聲音出現在韓江的腦海里。
本來將琪亞娜兩個人格分開已經夠累了，沒想到韓江又給她沒事找事。
韓江也趕快回復，“沒事的，待會兒不管有沒有琪亞娜都不會在意的。”
事實上也是這樣，前一句說完這里是虛擬空間，下一刻琪亞娜就不在意這件事了。
“剛才那個人叫帕特里克·海史密斯，是隸屬于雪狼小隊負責情報的A級女武神，代號[天才]。”
聽完韓江的解釋，琪亞娜看向遠去的裝甲車，氣憤說：“這個人實在是，實在是太狂妄了吧，居然用天才當做代號。”
韓江有些無語，“人家是公認的天才，代號也是別人贈與的，并不是自己取的。”
“我們先去巴比倫實驗室吧。”
這個空間還是有很多東西不完善，要不然韓江和琪亞娜就應該上車一塊走了，而不是被丟在這里。
主要原因還是羽渡塵的大半能力用在了琪亞娜的身上，對于這種小細節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反正琪亞娜粗枝大葉的，也不在乎這些東西。
“欸，韓江，除了上次和你去西伯利亞，我已經好久沒有玩過雪了。”
韓江想了想，圣芙蕾雅學園位于南方，總體氣溫比較高，下雪還是一件比較稀罕的事情。
過去的兩年多，偶有下雪，琪亞娜都出去執行任務了，也算是遺憾吧。
韓江沒來由想起一些事情，以前一到冬天在網上沖浪的時候，就會看到一些話。
冬天的時候，一般都是南方人看雪，北方人看南方人看雪。
想著想著，便看到琪亞娜的身上有點變得失落了起來。
韓江主動問道：“怎么了？”
琪亞娜搖了搖頭說：“就是想到小時候和老爸一起打雪仗的時候了。”
“你知道嗎，有一次我和老爸一起打雪仗，還好我躲得快，老爸的雪球都把一塊大石頭給打碎了，那樣我都能躲開，嘻嘻，我厲害吧。”
韓江不知道該評論什么，這叫打雪仗？
琪亞娜好像也意識到了不對勁，能把石頭打碎的雪球，如果打在身上…
“臭老爸，腦子里少根筋！”
在琪亞娜回憶過去的時候，兩個人終于走到了巴比倫實驗室大門。
此時像一座巨塔一樣的巴比倫實驗室已經被重兵包圍，擁有天才稱號的帕特里克站在門口正在等人。
她看了兩人一眼后，點了點頭什么都沒說。
沒過多久，天上又想起直升機螺旋槳啪嗒啪嗒的聲音。
螺旋槳帶動巨大的氣流，把周圍的雪花吹了過來。
韓江護在琪亞娜身前，在羽渡塵的幻境里面，感觸還挺真實的。
雪花打在臉上，和沙子差不多了。
帕特里克她們都直直看著降落的直升飛機，里面走出一個用胳膊掩著眼前的女武神。
“呦，好久不見，德麗莎，奧托大人命令我來這里協助你。”
同樣白毛的德麗莎身穿亙古不變的修女服，露出笑容看向帕特里克。
“你是…帕特里克！確實好久不見了。”
德麗莎在說話的時候，身體左側出現一行小字介紹。
“德麗莎·阿波卡利斯，天命S級女武神，巴比倫實驗室幽靈事件負責人。”
韓江心里默念，還是讓符華別做這些了。
果然德麗莎哪里在乎這些東西，開心的喊道：“大姨媽，沒想到你也在這里，你怎么坐直升機過來的？”
德麗莎自動屏蔽了這些話，疑惑的看向帕特里克。
帕特里克解釋道：“天命特別行動組的人，在接下來的調查中充當我們的助手。”
韓江拉了拉琪亞娜，小聲說：“記住，現在是2000年，這個時候你才多大啊，德麗莎怎么可能人的你。”
“哦哦，我知道了！”
琪亞娜在自己腦袋上輕輕捶了一下，吐著舌頭。
德麗莎微微松了口氣，“還好有你們在，這下我就放心了。”
“這次的事情非常古怪，并且還有些可怕，但是有你這樣的情報專家，很快就能查清楚事情的緣由。”
“很遺憾，目前沒有一丁點有用的信息，我們邊走邊說吧。”帕特里克看向實驗室大門。
兩人自顧自的向實驗室內走去，韓江拉著琪亞娜趕快緊緊跟上。
“研究室里的所有監控都在完好運行，但沒有拍到嫌疑人的樣子，從監控上來看，這些人都是憑空消失的。”
韓江和德麗莎兩人聽的心頭一緊，德麗莎是單純的有些害怕。
韓江則是考慮到，接下來在這里，琪亞娜將會第一次直面西琳！
“嗯哼？”帕特里克笑著看向德麗莎，“德麗莎你好像非常害怕這些東西吶。”
德麗莎脖子一梗，嘟了嘟嘴，“我才沒有。”
琪亞娜一臉興奮的看著德麗莎和帕特里克，根本不在關注兩人的對話。
她只是覺得，這樣的大姨媽好像很少見到，感覺格外的有意思。
兩人說話間，四人進入了實驗室的監控室。
帕特里克只是比德麗莎早來一個多小時，已經調查過了這里。
她熟練的調出實驗室監控視頻，畫面調整在一個走廊上。
“這是…要做什么？”
琪亞娜看著屏幕，發現什么東西都沒有。
“等等。”
帕特里克繼續手中的操作，畫面在向右下角一點點放大，一直到圖片模糊了之后，才發現上面有一個非常透明的人影。
“呀！”琪亞娜小聲叫了出來，兩把手抓住韓江的胳膊，“那…那那，那是什么東西？”
帕特里克不滿的看了一眼琪亞娜，這樣大驚小怪的女武神，真是不應該…
好吧，德麗莎隨后也緊緊握著拳頭，有些慌張的樣子。
這種現象對于女孩子來說的確有點恐怖，德麗莎沒有叫出來完全是因為面子在死撐。
“從監控上看來，研究員都是憑空消失，當時他們的身邊也沒有其他的人，初步判斷，對方每次只能讓一個人消失。”
“你再來看。”
帕特里克走到另一處電腦，指著屏幕上說：“這是巴比倫實驗室內崩壞能反應堆的歷史記錄，從上面看，在昨天晚上10點鐘的時候，反應堆輸出的所有崩壞能在一瞬間消失，5分鐘后才繼續出現。”
琪亞娜緊緊抓著韓江的胳膊不肯松開，韓江小聲強調，“這些東西平時在數據庫度查不到的，你倒是用心記啊。”
“我…我當然知道，可…可我現在不想，我，我才不會害怕安那些東西！”
琪亞娜不肯承認自己害怕，還在狡辯。
“所以說，實驗室的放置反應堆的區域一定有留下的線索，我們四個現在下去調查吧。”
德麗莎咽了口唾沫，艱難的說：“只有…我們四個嗎，那外面的那些人…”
帕特里克解釋說：“實驗室的那個區域有濃郁的崩壞能，普通人不能接觸的，只有女武神才能進去。”
“那…他為什么可以？”德麗莎指向了韓江。
從外貌上來看，韓江就不可能會是女武神。
也不是說韓江的個子有些高，而他是一個男人啊！
帕特里克又說：“特別行動組的人不能以常理來衡量。”
韓江不禁暗笑，一句話就可以解決所有問題了。
說完，四人開始前往崩壞能反應堆的位置。
這些反應堆是多個崩壞能反應爐組成的矩陣，以更大的功率吸收崩壞能然后加工，為巴比倫實驗室提供能量。
還沒走進放置區，帕特里克蹲了下來，“這里有崩壞能的殘留，為什么只有這么一小塊…難道，有鬼魂要出來了嗎？”
“嚶。”
德麗莎縮著脖子嬰寧了一聲，趕快跑到德麗莎身邊。
琪亞娜和德麗莎差不了多少，但她不好意思爬在帕特里克身邊，發抖的胳膊緊緊抓著韓江。
“嚇唬你們的，話說…你們真的那么害怕嗎，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這種東西…”
“救命！”
“有人在嗎，快來人救救我…們！”
“救命！”
帕特里克話沒說完，反應堆附近發出清幽的呼救聲。
嚇的韓江都抖了一抖，搞什么啊，為什么我看過的劇本不是這樣的！
德麗莎抱著腦袋，驚慌道：“鬼…是鬼魂要出來了嗎？”
帕德里克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不對，這不是鬼魂，一定是人類少女。”
“韓江，準備探測器，檢測周圍崩壞能明顯濃郁的地方。”
韓江嗯了一聲，拿起進來時準備的探測器，開始檢測周圍。
少女的聲音還在繼續，琪亞娜不敢松開韓江的胳膊。
現在是和NPC交互的動作，不繼續的話環境可能會不按照劇本來進行了。
韓江把琪亞娜推到了德麗莎身邊，兩個害怕鬼魂的女孩抱在了一起。
因為德麗莎的地位較高，年齡也屬實不小，還在故作鎮定。
用顫抖的嗓音對琪亞娜說：“別…別害怕，有，有我在呢。”
琪亞娜嗯了一聲最硬著說“我，我才不害怕”，然后兩人相互依偎在一起瑟瑟發抖。
韓江開始自己的工作，根據探測器上的指標來看，反應堆附近的崩壞能普遍超過正常指標。
每隔不到一步的距離，會留下一點濃郁到快要凝結成濾水的崩壞能。
一路查探下去，目標方位指向反應堆深處。
反方向走去，會發現這些遺留下的痕跡延伸到了外面的通道。
“這些留下的痕跡，就像是…”
“像是腳印一樣。”帕特里克接上了韓江的話。
帕特里克很快分析道：“每一步的距離是六十五到七十厘米之間，證明留下痕跡的人只比德麗莎高一些。”
“現在不能依靠這點東西判斷對方的年齡，只能確定對方是女孩子。”
“只是…”
帕特里克陷入了沉思。
正常人已經不可能進入反應堆附近還完好無損，留下的崩壞能印記也太深了一些。
這里又沒有發生過大戰的跡象，緊緊靠著移動就留下了深淺不一的痕跡。
“從這些痕跡上我看出了一些東西。”
外表較為豪放的帕德里克可是雪狼小隊的情報人員，不管是觀察力還是心思的細膩程度，比一般人高出不少。
“第一，可疑人物是一個小女孩形象的…是不是人暫且不論。”
“第二，可疑人物對崩壞能的操控并不熟練，這些痕跡多半是不小心留在這里的。”
“第三，那個人…現在還在放著反應堆的區域里面！”
“救命…救救我們，救救…我們！”
帶著哭腔的聲音再次從里面傳出，聲音比剛才更為凄慘。
“我們走！”
帕特里克首先向反應堆區域走去，韓江緊跟其后。
德麗莎和琪亞娜兩個人互相攙扶著，一點一點挪著。
走進放置區域后，通過一個路口，露出一個空間非常大的空曠區域。
從上面看的感覺，和教學樓中最高層看著底下的感覺差不多一樣。
四個人開始順著樓梯，尋著少女凄慘的聲音，開始向下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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