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結婚的時候自己身邊竟然沒有一個長輩親人,確實讓人難受,不過這事誰也無能為力,總不能隨便拉個人做自己的親人吧?
羅韻看大家情緒不好就找了話題,笑著問道顧北:“你爸媽回去了?”
“還沒有。明天走,我本來想多留他們一段時間,但他們說呆不慣,還是老家好。”
“上年紀的人都這樣,故土難離。”….
坐在一邊的李鐵嶺聽到他倆的對話,看著顧北突然腦子靈光一閃,突然開口說道“我有一個主意….”
“啥主意?”羅韻問道。
“顧北的爸媽不是在申城嗎?干脆請他們過來,結婚那天充當一下趙江的長輩。”
這也行?
大家都吃驚的望著他。
“鐵嶺,你別亂說好不好?”坐在他邊上的吳勝男趕緊制止。
這都啥是啥啊?別丟人了。
“啥餿主意?”李道理很不服氣:“你不知道,當年羅老師的房子要被學校收走的時候,我出主意讓小馬駒冒充暗戀羅老師,求他在燕京老爸幫忙,結果他們都說是餿主意,結果呢,成了!”
臥槽!
還有這段故事?
眾人的興趣被勾引起來。
“李鐵嶺,趕緊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劉海濤是最喜歡的熱鬧的,立刻追問。
泥煤的…
馬小跳在邊上瞪了李鐵嶺一眼,你這個大嘴巴子,現在羅老師在場這話你咋好意思說?
李鐵嶺也覺得自己剛才說漏了嘴,嘿嘿一笑不再開腔,劉海濤那里會放過他,連聲催促他趕緊講故事。
“李鐵嶺不好意思,我說。當時我也在場。”黃鸝笑著開口了。
就把當時自己和當時和顧北在校園里逛偶遇心事重重的羅韻,猜測到是不是因為房子的事情,就找趙江、馬小跳以及李鐵嶺在宿舍里商量此事,最后得到圓滿解決。
眾人聽了連連驚嘆。
這種神操作,虧了404宿舍這幫人能想得出!
羅韻臉色微紅,她也是第一次聽到這件事,難怪當初學校通知自己搬房,最后又莫名其妙不讓搬了,原來是他們在幫忙。
“謝謝你呀,馬小跳。”羅韻真心感謝。
“羅老師,趙江的事情就是我們的事情,應該的。”馬小跳趕忙回答。
“咋樣?我的主意沒錯吧?”李鐵嶺顯得有些得意。
想想也是,雖然主意有點不靠譜,但竟然真的解決了!
“誒….聽李鐵嶺這么一說,剛才他說讓顧北的父母充當趙江的長輩,我看行。”旁邊的劉海濤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
“本來趙江和顧北都是同學,顧北的父母也算是趙江的長輩,而且都是從農村出來的,看起來挺合適。”劉海濤繼續分析:“到時候叫個叔叔阿姨的,也不為過。”
“大海說的有理”李鐵嶺又插話進來:“總不能結婚典禮上,主持人叫拜父母長輩的時候,座位上沒人吧?”
這倒是有道理…..
前段時間趙江千里迢迢回老家接張大伯,一方面是報答照顧之恩,另一方面也是考慮到這層關系。
“喂,趙江,說句話,你看這樣行不?”李鐵嶺可是個急性子,看到趙江一直坐在那里不說話,有些急了。
趙江抬起頭和羅韻交換了一下眼神,羅韻明顯是同意的,說實在她也不想到時候有那種比較尷尬的場面存在,也不能省掉這個環節吧?那自己父母可不高興。
“那我也沒意見,顧北,你父母同意嗎?”趙江做出了決定,現在除了和羅老師,就應該是和顧北關系最好了。
他的父母也就是自己的長輩親人。
“我沒意見,回去給我父母說說,估計也沒問題。”看到大家的目光都望著自己,顧北趕緊回答。
只不過,感到怪怪的。
這件事得到圓滿解決,大家都很高興。
下來就是商量當天結婚的具體細節,車輛安排、行走路線以及宴席準備情況,劉海濤自告奮勇作為總管,全部由他一手安排。
“黃鸝,跟你商量個事。”馬小跳看著黃鸝,有些猶豫。
“啥事,你說?”
“卓瑪相當羅老師的伴娘…”
卓瑪依偎在馬小跳的身邊,聽了他的話小臉有些紅。
這個啊…..
趙江和羅韻的伴郎伴娘,還是經過一番“激烈”的爭奪,趙江的幾個好哥們,除了宋曉喜現任的女朋友因為有殘疾自動放棄,劉海濤和小秘米蘭,李鐵嶺和吳勝男,顧北和黃鸝都想當這個伴郎伴娘。
特別是黃鸝,當知道趙江和羅韻要結婚,立刻就找羅韻說的自己的想法。
最后顧北和黃鸝這一對勝出,現在要讓自己把這個位置讓出來,她心里有些猶豫。
她很想穿上婚紗,盡管只以伴娘的身份….
但是看到卓瑪微紅的小臉上充滿了期盼的眼神,黃鸝心一軟就點頭答應了。
“謝謝黃鸝姐姐,下次我和小馬哥結婚的時候,一定請你和顧北哥哥做伴郎伴娘…”卓瑪很高興。
這…..馬小跳一聽壞了。
這話有毛病啊 你這不是說人家顧北和黃鸝結婚比咱們還晚嗎?
你才多大?
黃鸝能等得及?
其實卓瑪話一說完也后悔了。
黃鸝姐姐可比自己大多了,那個女孩不想早點和自己心愛的男孩結婚?
不過黃鸝似乎沒聽出來,笑著說:“好啊,到時候我一定穿上你們藏族衣服做你的伴娘!”
“好啊,一定。”
“那行,小馬駒,卓瑪明天你趕緊給我去婚紗店去試服裝。”作為大總管的劉海濤發話了。
事情商量完畢,大家都告辭各自回家,顧北和黃鸝出了小區,低聲說道:“黃鸝,你把伴娘讓給卓瑪,是不是有點不開心?”
“也沒啥。”黃鸝笑了笑,看著顧北,“伴娘的婚紗哪有新娘的好?”
借著街邊的路燈,顧北看到女孩的眼睛亮晶晶的,知道她在想什么。
但他不知道怎么說。
“我先回家了,明天見。拜拜。”黃鸝說完鉆進自己的小車,慢慢消失在夜色里。
顧北點了支煙輕輕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剛才應該說什么,但話到嘴邊突然又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