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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起驚變黃巾掠譙縣

  賈援與許褚兵器相交,一時間兩桿兵器都受不了二人巨力撞擊,齊齊的碎裂開來。賈援這邊噔噔噔的后退了三步,卸去了許褚力道,除了面色有些潮紅,倒也無甚大礙。

  許褚這邊卻一屁股做到了地上,只覺得腦袋陣陣發蒙,不過他倒是來不及思考此戰的勝負,一心都被自己剛剛妙到巔峰的一刀攝住了。

  要不怎么說實戰才是最好的老師,許褚在這家中左近,已經是天下無敵的存在了,沒人能在他的手中走過十招,自然也談不上有個勢均力敵的對手了。而今賈援的出現,當真是逼出了他所有的潛力,用盡全身的能力砍出了這絕妙的一刀。

  賈援見許褚坐在地上,也不答話,雙臂雖脫力般的肌肉顫抖著,但看其神色也無甚大礙,便也沒去打擾許褚沉思。

  這許褚真的是不愧虎侯之名,這種武將天生就是為了戰場而生了,屬于那種遇強則強的典范,對許褚的武藝,賈援也是佩服的很,在他看來,當是要比夏侯惇高上半籌。

  不過盞茶的功夫,許褚自覺雙臂沒有剛開始那般酸痛,倒是一拍地面,哈哈大笑的站了起來,看向賈援說道:“兄弟,你看大哥這心得的一刀如何?”

  言罷,許褚又從左近拿了一柄教輕的砍刀,聚氣凝神,再次揮出了一刀。

  賈援這邊見了,吃驚不小,許褚這一刀看似樸實無華,實際上卻是大巧不工,一刀斬下,勢如泰山壓頂,乃是一等一的好刀法,這許褚一番交戰,卻是使自己的武藝更上了一層樓。

  怕是也只有許褚這般心思純凈,能夠專心武學多年的人才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今日許褚斬出的這絕妙一刀,說是一朝頓悟,倒不說是他厚積薄發,多年積累化作果實。

  這邊許褚斗的脫力之時,卻是無法再戰下去,這許耀也是極有眼色,早就安排了旁人給二人置下了酒食,二人倒都是一時無雙的大胃王,開動之下竟吃了旁人足足十人份的飯量。

  吃到最后,不免相視一笑,都是暗自忖道:“我這兄弟當真是沒白交,倒好像親兄弟一般,飯量都是一般無二。”

  ......

  就這日早上之后,許褚自派了親隨通知族人鄉鄰,言說賈援募兵之事,此時吃不飽肚子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如今這許褚雖然連結鄉里,保境安民,但畢竟只是保衛安全,又不能供給飯食,而今賈援募兵,又有許褚作保,這許褚在這片地界威信十足,想來也不是當那送死的炮灰,一時間倒是應征之人眾多。

  賈援也沒為這事情操心,他對許褚的性情十分了解,只要是答應了的事情,必然會全力辦妥。賈援早就吩咐給了一起前來的親隨操辦募兵事宜,自己每日便與許褚在演武場捉對廝殺。

  這二人都是武癡的性格,一時得了對手,哪里肯輕易放過,這許褚府上的演武場倒是遭了秧,被二人打的凌亂不堪。

  就這樣過了七八日,賈援已經招募了兩千精兵。這兩千人可不是沒見過血的新兵,都是隨著許褚殺過賊人的鄉勇。

  許褚見了如此多的人應募,也是半認真半開玩笑的對賈援說道:“二弟,而今哥哥我可是將族中大半的力量都托付給你了,你可得要好好對待這些勇士。”

  賈援這邊聽了,也是感念許褚的恩義。而今生逢亂世,有人才是王道,這許褚將如此多的族人鄰里與了賈援,倒是對他信任的緊。

  一方面許褚也沒有爭霸天下的野心,一方面許褚與賈援兄弟情深,也知賈援為人,想來定不會虧帶了這些子弟兵。同時,許褚自己的內心又何嘗不是已經傾向于了事曹操為主,只是沒有當面一見,卻是無法真正放心的托付性命。

  這曹操而今在譙縣也是好大的名聲,又同是譙縣鄉鄰,許褚內心天然的便偏向了曹操。

  賈援聽了許褚言語,也不輕易許諾,卻是抱拳對許褚說道:“大哥,而今這一部人馬俱是你的鄉鄰,日后卻是要你親自統帥,待你隨我見了父親,你我二人都在父親麾下效力,這只人馬小弟必然會還于大哥。”

  許褚聽了賈援言語,也不反駁,倒是哈哈大笑起來。

  賈援待募兵結束,便開始收拾行囊,準備返歸譙縣縣城,許褚也是吩咐許耀,披掛整齊,第二日,二人點將聚兵,便準備開拔回譙縣去了。

  這邊出發前,許褚倒是在點將臺說了話:“列位都為我鄉鄰族人,而今隨賈將軍征戰沙場,雖然不能保證完身而還,但賈將軍定然會將諸位當做生死兄弟,爾等定要尊其將令,否則休怪我許褚無情。”

  這許褚果真是夠意思,臨行前又為賈援站了個臺。其實這臺下眾人哪里不曉得厲害,早就聽說了這個賈援是比許褚還要猛的勇士,這些人早就驚為天人了,哪里會有那不尊號令的事情。

  當下二人點兵完畢,便準備開拔出發了,這邊卻飛馬而來一名騎士,但見他神色匆匆滿面疲憊,似是奔波了許久,這人到得軍前,也顧不得許多,只是一個勁的焦急大喊:“我有緊要軍情稟報,哪位是奮武將軍麾下賈援賈校尉!”

  賈援這廂急忙接住這名騎士,吩咐各伍長穩定士卒,暫緩開拔,這邊同許褚帶他入了軍帳,詢問他前來的事由。

  這人急忙道出身份,卻是這譙縣縣令李必的從人。急切間,這人氣喘吁吁的說道:“賈校尉,卻是要救我家大人一救,這早先有人來報,說那汝南郡的黃巾賊下了山,開始劫掠豫州啦,而今這先頭部隊已經過了新陽,馬上就要到了咱們譙縣境內了,我家大人手中無兵,卻是要仰仗賈校尉了。”

  這人頓了頓,卻是直接跪了下去,接著說道:“前番奮武將軍曾與我家大人書信,言說賈校尉英勇無敵,定能保境安民,我家大人便許了大人募兵之權,而今賊寇來犯,定要仰仗將軍擊退來敵,保衛譙縣安寧了。”

  這邊賈援急忙將此人扶起,心下暗道:“父親大人想的甚是周到,我還道這地方官府早已不管世事,竟然也不來尋我等大族蓄養私兵的麻煩,沒想到其中的關節早就被打通了。”

  賈援與許褚對視一眼,俱都笑了起來,二人也并不畏戰,而今這黃巾賊寇來犯,定要好好做過一場。

  這前來的信使倒是被笑了個莫名其妙,這二人聽得大軍來犯,也不如何發愁,倒是顯得甚是欣喜,這是作何道理,一時間真的摸不到頭腦,不過內心即將對敵的緊張感倒是隨著這陣笑聲悄悄的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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