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非常簡單!”羽宮明笑道:“只要將繩子的一端先綁在觀眾席上,然后回到舞臺這邊,在垂下的繩子,大概這個位置用鐵絲穿過固定。”
羽宮明在繩子的某個位置穿過鐵絲,繼續道:“然后再將繩子多余的部分解開,重新綁在觀眾席上,最后將鐵絲拔掉。”
“這樣一來,繩子就重新固定完成了。”
“這種土人結無論在什么地方都不用打結,所以拆解起來非常的方便,但是如果是全新的繩索,就會留下綁過這種結的痕跡。”
“兇手應該是利用工具箱內的美工刀,將多余的繩索切斷,然后把繩子捆成一束,和工具箱一起放到了舞臺的側方,圓城小姐,我說的沒錯吧?”
圓城抿了抿嘴,沒有回話。
“喂!”布施有些看不下去了:“就算她以前曾經在貨運公司工作過,也不能說明她是兇手吧?”
“是因為腳。”柯南開口道。、
“腳?”布施疑惑。
柯南解釋道:“從事貨運業的人,會利用手臂作為軸心,將繩索捆成一束。”
柯南示范了一下,最后得到了一捆卷起來的繩子,繼續解釋道:“而這捆繩子的內徑,就大約相當于捆繩人腳的尺寸大小。”
“因為人手肘到手腕的距離,大致就是人腳的尺寸,而留在現場的那捆繩子,大小大概就相當于小蘭姐姐腳的大小,因此我們才推測捆繩子的人是一個身材較為嬌小的女性,也就是經紀人小姐。”
“原來如此啊!”梶谷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美女經紀人對波土的愛,經過十七年的沉淀后,已經轉化為恨意了是嗎?”
“你不要胡說好嗎?”布施怒道:“現在都還沒有確定就是她做的不是嗎?”
“瞳孔放大片。”羽宮明淡淡道。
“嗯?”眾人疑惑地看向他。
“身為波土先生的經紀人,圓城小姐應該有注意到吧?”安室透笑道:“波土先生為了讓眼睛變得大而有神,戴了瞳孔放大片。”
“是…是的!”圓城臉色變得有些局促。
柯南推了推眼鏡:“對比波土先生駕駛證上的照片,以及記者叔叔相機里拍攝到的波土先生的照片,即使是我這個小孩子也看出來了。”
頓了一下,柯南目光微凝:“而其中一枚瞳孔放大片,就黏在經紀人小姐你的背后!”
圓城渾身一震,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
目暮警官立刻上前,沉聲道:“可以讓我看看你的背后嗎?”
“好的…”圓城出乎意料地沒有怎么掙扎。
目暮警官繞到圓城背后一看,果然在她背后衣服上部發現了那枚瞳孔放大片。
梶谷、布施兩人有心觀察下也很快發現了那枚放大片,兩人的表情都很是吃驚。
目暮警官輕輕頷首:“原來如此,應該是在把人吊起來的時候很不走運地掉在了背上,不過這下子倒是特正如山了。可以將她逮捕了。”
“等一下!”布施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經紀人小姐:“真的…真的是你做的嗎?為什么?”
圓城只是低頭沉默。
“他當然沒辦法回答你了。”安室透臉上的笑意微微收斂,道:“因為…波土先生本來就不是他殺的!”
“什么?”目暮警官等人頓時大驚。
“你們知道,另一枚瞳孔放大片在什么地方嗎?”羽宮明淡淡問道。
當然,他也沒指望目暮警官等人能回答,自顧自地道:“就黏在舞臺側方的那把折疊椅的墊子后面,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意味著那把椅子,原本其實是倒在吊起的尸體的腳邊!”
“另外,那顆綁著風箏線的棒球,是為了將風箏線綁在繩子的一端,然后將棒球拋出,借此帶動繩子越過聚光燈的鐵條。”
“恕我失禮,恐怕圓城小姐沒辦法把棒球扔到足以越過鐵條的高度,但身為以臂力見長的棒球外野手波土先生,能做到這一點就一點也不奇怪了。”
“結合波土先生胸前的那張紙條,真相也就呼之欲出了。”
目暮警官總算是聽明白了,不禁瞪大眼睛:“你是說…他是自殺?”
“是的。”羽宮明點頭:“而發現他的圓城小姐,則把這一切偽裝成了他殺。”
“所以,為什么要隱瞞他自殺、”梶谷不解對哦看著圓城:“十七年前果然發生了什么對吧?”
“難道說,他是對之前提過的那件事依舊耿耿于懷嗎?”布施喃喃道。
“那件事?”目暮警官詢問道。
布施的神情帶著一絲唏噓,輕聲道:“其實,十七年前,她的肚子里曾經懷上了波土的孩子。”
“布施先生!”圓城大叫一聲,似乎不想布施繼續說下去。
但布施既然打開了話匣子,也不打算再藏著掖著,繼續道:“當時波土才剛出道,他為了即將出世的孩子,把自己關在錄音室里沒日沒夜的作曲,那樣的瘋狂,連我們都擔心他會英年早逝。”
“而前來阻止他的圓城小姐,昏倒在了錄音室門外,肚子里的孩子也流掉了,圓城小姐在醫院拜托我,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波土。”
“原來如此,所以ASACA就是為即將誕生的孩子所做的曲子對吧。”沖矢昴恍然。
“所以當時那首歌才沒有填詞!就是想等孩子出生對吧?”夢語也恍然道。
“所以,他在知道這件事情后,才忽然選擇推出這首新歌,但是卻怎么樣也寫不出歌詞,所以才…”目暮警官也有些唏噓。
“可是,你為什么要波土的死偽裝成他殺,不惜背上殺人犯的罪行呢?”布施不解。
圓城那個眼中閃著淚花,輕輕抹著眼淚道:“因為前女友肚子里的孩子自殺,要是傳到他家里人那里,我怎么對得起他們,所以…”
她的聲音帶著嗚咽:“所以我才把他的死偽裝成他殺!把他手編輯的永別了信息的手機抽走,再把他…高高吊起!”
說到這里,圓城已經泣不成聲,頹然地癱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