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tx4869?”安田晴美瞬間露出驚訝之色:“就是那個…藥嗎?”
“是的。”羽宮明點頭道:“根據目前掌握的情報,組織是將其作為一種毒藥使用,服用者在死亡后不會被檢查出來。”
“但是,這種藥物有極小的幾率會讓服藥者退化到幼年狀態。”
“我一直猜測,這種類似返老還童的功效,恐怕才更接近于組織開發藥物的目的,否則聘請這么多科學家,耗費無數時間和人力物力,最后只研制出一種毒藥,根本不劃算。”
“你的意思是,黑櫻花也看上了那種藥物的功效或者某種前景?”沖矢昴問道。
“也許吧?不過,他們將目標選定為貝爾摩德,其實也不排除有另一個原因,比如…她即使已經活躍超過二十年,但時間似乎并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什么痕跡,以至于她能毫無違和地扮演她的女兒。”
沖矢昴的目光驟然變得凌厲起來:“如果他們的目的真的和那個藥物有關,假如他們放棄抓捕貝爾摩德,而選擇合作的話,就表示…”
“作為4869藥物的研究者兼組織叛徒的雪莉,將成為他們共同的目標,也是他們最好的合作基礎。”羽宮明淡淡道。
夢語輕輕揚眉:“這么說,降谷零把這個情報透露給我們算盤打的也是叮當響啊!”
羽宮明一副本就如此的模樣:“從我們表明對組織敵意的那一刻,他肯定會懷疑我們與前段時間組織東京力量的重創有關,這個情報,也是他的一個試探。”
“那我們該怎么接招?”夢語問道。
羽宮明沉吟道:“保守的做法是按兵不動,靜觀其變,連組織到現在為止都沒有發現小哀的狀況,就更不用說黑櫻花了。”
“因此,我們按兵不動的話,暫時也不會有什么危險,并且也能稍微干擾一下降谷零。”
“不過,如果放任黑櫻花與黑衣組織達成合作,對我們和組織的對抗無疑是不利的,所以,我的建議是,有條件的話,我們最好在他們還沒有磨合前,破壞他們的合作。”
“但是這并不容易。”沖矢昴沉聲道:“為了隱秘,我們本來就不能動用太多的力量,這樣一來,無論是情報還是武力,都不一定能支持我們完成這件事。”
羽宮明聳了聳肩:“倒也不強求,盡力而為就好。”
“那我會想辦法搜集這方面的情報的。”沖矢昴頷首道。
“好,那之后有消息再聯絡,那今天就到這里吧。”羽宮明道。
隨后,幾人互相告別后,羽宮明、夢語和安田晴美便離開了工藤宅。
本來安田晴美有些想留下來和沖矢昴多呆一會的,但是考慮到明天如果被安室透看到自己從工藤宅出來不太好,所以只好放棄了這個想法。
羽宮明和夢語返回了羽宮偵探事務所。
然而,就在三樓的房門前,兩人同時頓住了腳步。
房門此刻正虛掩著,從狹窄的門縫中透出了清晰的亮光。
里面是開著燈的。
羽宮明和夢語同時進入了高度警戒狀態。
排除他們忘記關燈關門這種扯淡的可能,現在這種情況只能是…有人入侵!
羽宮明微微瞇起眼睛,開始傾聽周圍有無異常。
夢語也掏出手機,調出了起居室內的監控。
大概一分鐘后,夢語忽然輕輕碰了碰羽宮明,將手機屏幕放到了他的面前。
羽宮明定睛一看,只見屏幕上是自家的客廳,而在客廳沙發上,一位有著一頭金色波浪卷發,身材火爆的女性正慵懶地靠在沙發上。
“貝爾摩德!”羽宮明瞬間認出了女性的身份。
羽宮明偏頭看向夢語,卻見夢語的另一只手已經取出了手槍。
羽宮明見此也把手槍取了出來。
隨后,羽宮明上前,輕輕推開了房門。
掃了一眼玄關,見沒有什么異樣后,他走入玄關,幾步之間便來到了客廳。
客廳中,貝爾摩德看到忽然出現的羽宮明,表情沒有絲毫驚訝,反而露出玩味的笑容:“明明都能看到客廳里的情況,怎么還要這么久才進來?”
“小心無大錯。”羽宮明將槍口對準了貝爾摩德:“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貝爾摩德笑了笑:“抱歉啊,我本來是想敲門的,但是敲門后發現沒有人應門,但是這大半夜的讓我一個弱女子在外面我還是很害怕的,所以就進來休息一下,順便幫你們看看家。”
羽宮明白眼一翻:“那我們還得謝謝你了?”
“不用客氣。”貝爾摩德說著,自己確實絲毫沒有任何客氣的意思。
羽宮明見此,嘴角微微抽搐,朝身后打了個手勢。
夢語很快也走了進來。
她看向貝爾摩德,疑惑道:“這大半夜的,你來我們這里干什么?”
貝爾摩德眸光微轉:“我也想問你們呢,你們這大半夜的又去哪里了?還帶著槍出去?”
“商業機密,不便透露。”羽宮明淡淡道。
“好吧。”貝爾摩德聳了聳肩,絲毫不以為意,仿佛她只是隨口一問而已。
“那你的回答呢?”夢語問道。
“我就是來這里單純的找你們聊會天。”貝爾摩德笑道。
羽宮明哼了一聲:“抱歉,我們現在很累,需要休息,不想聊天,所以你可以出去了。”
“這么絕情嗎?好歹我也是冒著生命危險給你們提供了不少情報呢!你們這些年輕人就不能陪長輩聊會天嗎?實在是太讓人傷心了”
貝爾摩德雙手捂住臉,宛如綠寶石的碧綠眼眸中竟是隱隱有晶瑩閃爍,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讓人有一種想要抱住她安慰的沖動。
然而羽宮明和夢語卻看得滿頭黑線。
“怪不得你能和有希子阿姨成為朋友,原來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羽宮明忍不住吐槽道。
“不用那馬委婉,其實就是臭味相投。”夢語倒是絲毫不留情面。
貝爾摩德聞言,眼淚直接奪眶而出,同時發出一陣啜泣,仿佛被夢語的話傷到了心。
羽宮明眉頭一陣抖動,這阿姨是不是在組織里壓抑久了,所以來他們這里表演行為藝術來解壓?
羽宮明表示,他并不想當這種行為藝術的觀眾。
于是,他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開口道;“前天百貨公司的事情,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