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越水七槻輕輕吸了一口氣,似乎在組織語言。
數秒后,她開口道:“羽宮偵探調查的確實很細致,沒錯,半年前那個即將被警方逮捕,最后自殺的人,確實是我的好朋友。”
“香奈是薰衣草別墅的女傭,因為那個密室手法,她被警方列為了重點懷疑對象。”
“稍等一下。”服部平次插言道:“你們說了半天,最后那個密室手法到底是是什么啊?”
越水七槻聞言臉色立刻冷了下來:“根本就沒有什么密室,那個千金小姐就是自殺的!”
“怎么回事?”白馬探追問。
羽宮明走到房間的窗戶旁,開口道:“之前時津在破解密室前,一直盯著這扇窗戶,他破解的那個密室手法,秘密應該就在這里。”
羽宮明大略打量了一下窗戶,接著抬手輕輕搖了搖。
“嗯?有意思…”這么嘀咕著,他猛然扣住了窗戶的邊框。
“喝啊!”
輕喝一聲,整扇窗戶竟然直接被羽宮明給拆了下來!
“喂!開玩笑的吧?”服部平次瞪大眼睛。
白馬探微微皺眉,立刻上前查看。
他盯著被拆下的窗戶,露出訝異之色:“這是…”
他手指抹了抹窗框原本所在的平面,漸漸露出了然之色:“原來如此,這扇窗戶看起來是鎖著的,其實早就已經被整個拆掉了,只是用粘著劑黏在原來的位置。”
“誒?有這種事?”柯南和服部平次同樣上前查看,很快也得出了相同的結論。
“正如各位所見。”越水七槻的聲音傳來:“時津他當時應該是發現了窗戶周圍那些被剪短的固定螺絲,所以推理出了這個手法。”
“嗯?”眾人的視線轉到了羽宮明手上的窗戶上。
白馬探從窗戶上擰下一根螺絲,端詳了一陣:“螺絲的長度確實不對,已經沒辦法固定了。”
服部平次看向越水七槻:“既然你說那是錯誤的推理,那實際情況是怎么樣的?”
越水七槻冷哼一聲:“早在那個神秘高中生偵探到來前的一個月,我就已經去那棟別墅看過,根本就沒有發現那些螺絲。”
她猛然看向槌尾:“事實上,那些被剪短的螺絲,只是因為這個家伙為了方便行竊,所以提前將螺絲剪短,根本和那起案件沒有任何關系!”
槌尾聞言臉色猛地一白。
眾人一看槌尾的反應,心中立刻有數。
越水七槻咬著牙,情緒越發激動:“只要稍稍檢查比對一下螺絲生銹的痕跡,就能發現時間根本對不上,可是,那個家伙卻向媒體和警方大肆宣揚這件事!”
說到這里,她的聲音又漸漸變得低沉:“你們知道嗎?當我最后一次從電話里聽到香奈的聲音,我根本無法想象她究竟是多么無助和絕望才會變得仿佛一個沒有生氣的木偶!”
“而且,管家甲谷其實是知道他們家小姐是自殺的,但是在香奈被誤解的時候卻一直沒有開口!”
眾人目光轉向管家,原來甲谷被邀請來的原因是這個。
甲谷低著頭,臉上露出愧疚之色:“對不起,雖然我知道小姐是自殺的,但是小姐自殺的原因,很可能是因為藥物濫用,為了保住小姐的名譽,所以…所以我怎么樣都無法開口!”
“我本來以為只要調查一下就能還香奈小姐清白,誰知道后面會發生那種事…真的非常抱歉!”
越水七槻目光冷漠地看了甲谷一眼,繼續道:“從知道香奈自殺的那一刻,我就發誓,一定要找到那個家伙!然后…”
“好了,到這里就可以了。”羽宮明出言打斷道。
越水七槻話音一頓,嘴唇囁嚅了一陣,最終沒有把接下來的話說出來。
她微微垂下眼簾,神情滿是復雜:“不過,看起來果然還是我太托大了,因為從報紙上,我知道那個人應該有些名氣,和警方應該也有一定聯系,而且說話還有點怪,所以…”
白馬探接過話頭:“所以,你就找了因為在英國留學而帶著點外國口音的我,還有因為自小在大阪長大所以有著一口流利大阪腔的服部同學,以及經常自稱小生的時津,至于羽宮…”
越水七槻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羽宮偵探的話,其實我也是有些猶豫的,不過最后還是決定邀請他過來。”
“因為他同樣和警方關系密切,而且那個偵探到來的時間在半年前,當時羽宮偵探才剛剛出道不久,說不定經驗不足,所以才會犯這樣的錯誤…”
越水七槻朝羽宮明深深鞠躬:“我為我的無知和淺薄感到深深抱歉,我相信,能對時津說出那番話,能在短短幾天之內就將事情查清楚的您,是絕不可能犯下這種愚蠢的錯誤的!”
她不覺用上了敬語,看起來這份歉意確實有幾分誠意的。
“沒關系,就算你不邀請我,服部這家伙也會拉著我過來的。”羽宮明笑道。
“嘿嘿!沒想到羽宮你這家伙竟然是順帶的啊!”服部平次一臉賤兮兮地拍了拍羽宮明的肩膀。
羽宮明不在意地聳了聳肩:‘這有什么,我本來也確實是在場諸位中資歷最淺的。’
“但是你卻是最先看穿局勢的那一個,這回我們輸的可有點慘啊!”白馬探自嘲道。
“沒辦反,誰讓越水小姐冒充誰不好,偏偏要冒充日賣電視臺呢?”羽宮明笑道。
“是啊,早知道這樣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請你來的。”越水七槻苦笑。
羽宮明微微搖頭:“事已至此,說什么都沒用了,那么現在,你打算怎么做?先說好,雖然對于你朋友的遭遇我表示惋惜,但我是不可能讓你做出一些極端的事情的。”
“如果事情真是時津做的,那么為了那種人背上殺人的罪名真的不值得。”
“就是說啊!大家都還在念高中,未來的人生還那么長,不要做傻事啊!”服部平次也道。
越水七月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其實已經二十歲了,為了扮演高中生,我還特意穿了以前的舊校服,把以前的校規背了一遍呢!”
“那更不能這么做了。”白馬探沉聲道。
越水七槻看向羽宮明:“羽宮偵探,能不能讓我再垂死掙扎一下?”
“哦?”羽宮明疑惑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