槌尾聽到越水七槻的話瞬間瞪大眼睛:“你…你在說什么啊?我真的是…”
“看起來你并沒有聽懂當時那兩位在船上的話。”羽宮明微微搖頭。
“什么話?”槌尾疑惑。
“時津當時不是問你是不是過極限了對吧?”服部平次笑著解釋道:“所謂的過極限了,是指錄影出了很多狀況,所以一直錄到十二點以后,非常累人的意思。”
“然后,這位越水小姐讓你笑一下,笑一下的意思其實是讓人把什么東西移開的意思,這些都是錄制工作時的一些比較普遍的術語,你也不是剛出道的導演,怎么可能連這些都不懂呢?”
“而且叔叔,你衣服上那個日賣電視臺的標志也不對哦!”柯南指著槌尾胸前的一個漩渦標志道:
“本尊的漩渦是逆向的,但是叔叔你這個卻是正向的。”
“額,我…”槌尾頓時語塞。
“算了,你的事情等這個回合戰結束后再說吧。”服部平次站起身。
“那么,小生就先告退了。”時津潤哉忽然道。
“嗯?”眾人望向他。
時津潤哉轉頭看向眾人,露出得意的笑容:“因為,我已經解開了這個密室的手法,需不需要我示范給你們看呢?”
“哦?是嗎?”白馬探挑了挑眉,露出玩味的笑容。
“真的假的?”越水七槻質疑道。
“那就演示給我們看吧!”服部平次淡淡道。
“這是絕對不可以的!”甲谷開口道:“如果在這里演示,那大家也就都知道了,所以,還是用書面的方式交給我,這只是第一回合戰,還不是決賽。”
“哼!我當然不會傻到在大家那里演示,不過,雖然只是第一回合戰,但是結果應該也差不多吧?”時津潤哉輕笑道。
白馬探微微瞇起眼睛:“你還真有把握啊?”
“我不管你要怎么想,不過如果你所謂的手法就是槌尾先生自己反鎖房門,然后自己把自己綁起來之類的吧?”
“怎么可能呢?”時津潤哉搖搖頭:“如果真是這樣,那么那個幫忙解開繩子的西部代表同學一定會發現的不是嗎?”
頓了一下,他忽然看向服部平次:“即使他是一位那么無能的偵探。”
“你說什么!?”服部平次瞬間怒了。
“你剛才的做法確實讓我無法接受。”白馬探也道:“像這樣直接撞開門把上帶血的房門的行為實在是太莽撞了。”
“在當時的情況下,應該先去窗戶觀察情況,然后再決定破窗還是破門而入,像你剛才的行為,如果槌尾先生剛好靠在門上,那么周邊的證據也會全部破壞。”
“喂!當時的情況可是…”服部平次似乎想說什么,但卻被時津打斷了:“想要搶先進入現場所以做出這種魯莽的的行為,說你連當偵探的資格都沒有也不為過吧?”
“可惡!你這小子…”
“恰恰相反,你的論調同樣讓我覺得可笑,比起服部,我覺得你更加不是一個合格的偵探。”羽宮明的聲音悠悠響起。
“嗯?你說什么?”時津潤哉豁然看向羽宮明。
“難道我們剛才說的有什么問題嗎?”白馬探也皺起眉頭。
“看起來是沒什么問題,但你們剛才說的一切,有一個關鍵的前提。”羽宮明目光平靜地注視著二人:“那就是,你們默認里面的人已經死了。”
兩人同時一怔。
“是啊,因為里面已經是一具尸體,所以當然應該優先考慮證據保存的問題,但是,里面如果是一個還沒死的人,并且處于極度危險的狀態,你們這種冷靜和正確的做法,也許就是壓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們進來之后,白馬首先檢查了門鎖,至于你時津,則是去檢查了兩扇窗戶的鎖,似乎并沒有人關心槌尾先生到底死了沒有,甚至時津你直接去推測這是密室殺人,你們有關心過槌尾先生的死活?去看看他是否還活著,如果活著,身體狀況如何?需不需要急救?這里有什么藥品嗎?”
“還是說,在你們看來,所謂的證據,比起一條活生生的人命還要重要?”
面對羽宮明的質問,白馬探漸漸露出若有所思之色,時津的臉色也是相當難看。
但是兩人都沒有馬上反駁。
白馬是因為在思考羽宮明的話,而時津,則是因為羽宮明這個問題問出來,他回答是或者否都不合適。
在他的想法里,如果回答是,那么就會被藏在暗處的攝影機記錄下來,甭管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這要是上了電視,他肯定要被輿論聲討。
如果回答不是,那么就說明他剛才的論調是有問題的,這樣同樣會降低他的形象。
羽宮明可不管他怎么想的,這家伙都對著服部平次騎臉輸出了,他也不需要客氣。
他盯著時津潤哉,淡淡道:“更有某些人竟然去嘲諷一個堅信被害人還活著,愿意給被害人一線希望的人,簡直是可笑至極!所以,我剛才說,比起服部,你更不像一個合格的偵探,充其量也只是個合格的偵探游戲玩家而已。”
“去玩玩推理游戲,或者像現在這樣參加這種節目或許更適合你,畢竟這些都不會真的有人死亡。”
“至于現實中的辦案,你還是不要參與了比較好,像你這種近乎功利的辦案思路,遲早有一天會害死無辜的人!”
“你!”時津潤哉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羽宮明輕輕吐了口氣,一臉嫌棄地擺了擺手:“好了玩家先生,你不是已經解開密室的手法了嗎?趕緊去準備吧,我可不想因為你再浪費我寶貴的時間。”
時津潤哉狠狠瞪著羽宮明:“可惡!你這家伙給我等著!”說完便快步離開了現場。
白馬探有些詫異地看著羽宮明:“上次沒看出來啊,你這家伙言辭這么犀利。”
羽宮明冷哼一聲:“誰讓這家伙嘴欠?”
“謝了羽宮,你剛才真的太帥了!”服部平次滿臉感激。
“我也相當贊同羽宮偵探的話!”越水七槻滿臉認同地點著頭。
白馬探微微搖頭:“老實說,剛才確實是我武斷了,羽宮你說的話的確有道理,不過,這位西部代表的表現形式實在讓人有些…”
“是啊,完全沒有一個名偵探的牌面對吧?”羽宮明笑道。
“誒!羽宮,你這樣說就過分了啊!”服部平次不滿道。
“如果是你,你會怎么做呢?”白馬探笑問。
“我的話,在聽到沒有鑰匙的時候,我本來打算直接用這個的…”羽宮明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細鐵絲:“像這種老式的鎖,我五秒鐘就能弄開。”
“哦?原來如此,但是因為看到服部同學撞門,重新交涉同樣浪費時間,所以聽之任之了?”
“嗯。”羽宮明點頭。
“喂!這種事情你怎么不早說?”服部平次不爽道。
“你又沒問。”羽宮明一臉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