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窟沒有想象中那么深,大約是十米左右,不過,依然光亮稀少,水流泉這個習武之人也只能勉強看清。
不過,先前已經進來過一次,早對鎧甲的位置有所了解,不需要張望,直接走向目標。
山洞里,屬于白狼的古怪氣味到處彌漫,看來白狼在這里生活的時間不短了。
“奇怪,狼不是群居嗎?”
水流泉皺了皺眉,沒有在意,蹲下身,打量角落里的破舊盔甲。
盔甲很是破舊,充斥鐵銹味,一看就是沒法再用了,隱約能看出,這鎧甲原本通體黑色,賣相非常不錯,而且并不是以繩子之類串起鐵片的樣式,即使放在這種環境也并未散架。
“這就是冰齊國的鎧甲嗎?的確,與宏夏是完全兩種風格,宏夏更接近古代中國,重視輕便。而冰齊國的冰雪一族人高馬大,有力氣穿戴更厚實的盔甲,嗯,有些道理。”
水流泉自語,目光落在一旁半截埋在土中的長劍上,不由心中一喜。
果然,有鎧甲,怎么會沒有兵器!
相比于防御,男人真正的浪漫當然是進攻,劍這種只能在影視中看到的存在,現在可是切實出現在面前,這實在太有趣了,甚至已經聯想到仗劍天涯的未來。
沒有去管鎧甲,水流泉首先伸手握住了長劍,接觸的瞬間,一道道歷史記憶轉瞬即逝…
那是鐵甲將軍持劍殺敵的景象,但是,太過短暫了,遠遠不如冰天珠,只有短短五年。
這五年,正是鐵甲將軍從一介士兵,成長為將軍的故事,從其中,水流泉窺得冰齊國的一角。
冰齊國二十年前就滅國了,如今殘存下來的勢力,已經弱小太多,從一個小兵可以五年成長為將軍就能看出,冰齊國后繼無人,已經處于徹底滅亡的邊緣。
“嗡嗡嗡!”
長劍顫抖,一道清光升起,有所照開黑暗,水流泉心情為之而動。
又可以獲得怎樣的奇異武器?
下意識的,水流泉要抽出長劍,讓其展現真正的姿態。
然而…
埋入土中的長劍,紋絲不動!
水流泉忽然意識到不對勁,連忙雙手并用,結果雖然有所松動,但是距離拔出還遠遠不夠。
水流泉駭然道:“好重,這到底有多少斤!我在這個世界,至少可以單手舉起五十斤的重物,而現在,雙手合力竟然還拿不起一把劍?”
很快,水流泉記起來了,這個世界可是武者的世界,以一敵萬的強人都存在!
區區數十斤的武器,能作為他們的兵器?
“這個鐵甲將軍,到底是什么境界,竟然用這么沉重的兵器!不過可以看出,至少也是內力境,要不然不可能領軍作戰。武者果然強大,隨便一個人,就可以舉起數百斤的武器,而且揮舞如常。”
水流泉握了握拳,被這份力量震撼。
當然,有點化歷史這份迥異的力量傍身,水流泉有信心打開局面,不會弱于武者這條路。
“砰——”
水流泉手中的劍,發出輕響,流水似的光華爆散,水流泉眨了眨眼,剛剛…
似乎有什么碎了?
打量良久,水流泉臉色微變。
因為制式長劍并未誕生奇異力量,也沒有浮現任何文字,與冰天珠完全不同。
“這難道是失敗了?轉化幻想武裝,原來還會失敗?”
水流泉取出冰天珠,注視后,的確看到了介紹文字,而且專注凝神后,文字還會變多。
幻想武裝:冰天珠品級:玄色 介紹:百年歷史的靈珠,連通仙凡,攜帶者受到冰雪之力恩寵,不懼嚴寒酷暑。
特性:融合進化(可融合同名幻想武裝,提升品級)、提純血脈、冰雪恩寵。
“品級,玄色,黑紅色?我剛剛看到一股清光,與這種顏色相去甚遠,太過單薄,該不會是力量太弱,連最低級的幻想武裝都無法成型吧?”水流泉猜測道。
這種猜測很有可能,因為他的金手指似乎只能激發歷史傳說,如果沒有的話,就不會發生變化。
水流泉沉吟片刻,放棄了推測,打算直接實際驗證,畢竟,身旁還有一個可能擁有歷史的物品。
沒有別的手法,水流泉直接將手放在破舊鎧甲上,下一刻,清光流轉鎧甲全身。
上身的鎧甲,破舊的披風,以及分離的下半身鐵靴、大腿甲,全部被籠罩在清光之中。
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被視為一體,還是恰好在附近,一起被重鑄。
與冰天珠、制式長劍一樣,全身甲的歷史重放。
鐵甲將軍并非普通出生,他的爺爺輩,就已經打造出了這身鎧甲,并為冰齊國征戰多年。
緊接著,傳給了鐵甲將軍的父親,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男人穿著鎧甲演武的場景,但最后數年,又開啟了大戰,最終鐵甲將軍的父親被金日旗幟的宏夏軍隊擊殺。
鎧甲并沒有遺失,因為當時那場局部戰爭,冰齊國勝利了,這身鎧甲被帶回,交還鐵甲將軍。
有兩代累積,鐵甲將軍雖然年輕,但是潛力高出太多,很早就有力氣穿上這身鎧甲。
但當時,冰齊國已經滅亡,于是,他加入冰齊國的軍隊,開始復國之戰。
但宏夏的實力,顯然不是一個失去領土,供給都困難的軍隊可比。
綠竹城外的山脈,最終成了鐵甲將軍的埋骨地。
“可惜,缺了頭盔…”
水流泉起身,他從過去看到的景象中,頭盔已經被敵軍弓箭射落,沒有被一起帶走。
實際上,與這身全身鎧甲配套的,不是單手劍,而是一柄長槍,用于騎馬戰。
從威力與安全來說,長槍顯然比單手劍強的多,俗話說的好,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水流泉自知和平世代的自己,掌握不了短兵器的技巧與詭險,所以對長槍的遺失有些遺憾。
“——!”
就在水流泉起身的剎那,全身甲完成了某種蛻變,發出淡淡清光,無聲無息間,粉碎了。
還沒等水流泉吃驚,他身體一重,一寸寸的鎧甲重新浮現,從腳到頭,將他籠罩。
最后,黑色的披風張揚,一道道文字浮現在瞳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