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在面對所謂的“漫威五大神明”之一的吞星,錢松也從未有過如此徹骨的寒意。
這種層級的污濁,仿佛是整個世界的下水道中最惡臭、最黑暗的東西,錢松壓根就不敢吸收。
想要吸收,除非擁有…
除非擁有世間最光明、最熾熱、最狂暴的力量,先把這玩意兒“消一遍毒”,然后再吞噬。
就和吃河豚一個道理,不清理干凈直接吃,會毒死人的。
錢松為自己之前還沒做調查,就直接用這玩意兒投喂三足烏感到后怕,幸好三足金烏本體的力量太過特殊,才沒有出事。
是的,人家陸鴉道人雖然還不是大妖,但妖力天生就是太陽真火,惡種被它吞入腹中的一瞬間,就已經被熾熱的太陽真火打散了。
說是“太陽真火”,其實只是用太陽來打比方而已,三足烏腹中的熱力,可比漫威宇宙中所有恒星的溫度高太多了。
人家只是量少而已,未來的修煉方向,是不惜要提高質量,只需要提高存量的。
錢松掏出一根從三足烏尾巴上拔下來的火羽,駕云飛到空曠的海面上空,然后將火羽和一顆惡種同時吞到了腹中!
火羽的恐怖威能不會傷到錢松,因為他是三足烏的主人。
在火羽中爆發的“太陽真火”的包裹和炙烤之下,那顆“惡種”沒撐過1秒鐘就直接揮發了,成了最純粹的基本能量,既不黑暗,也不光明,沒有屬性。
錢松不差這點能量,只是做個試驗而已,所以才特地飛到這個空曠的地方來,以防出什么岔子。
現在他終于放心了,這玩意兒畢竟只比葡萄大一點,內部的東西雖然復雜混亂,可量太少了,是可以被壓制的。
當然了,如果說讓錢松現在就直面這惡種背后的真正黑幕,錢松是沒有把握的,那東西的層級,不是現在的錢松能夠企及的。
因為那玩意兒的強大,應該已經成了某種概念,而非實體了。
不得不說,錢松的猜測是對的。
那玩意兒沒有具體的形象,也沒有具體的實體,如果非要用一個名號來稱呼祂,那也只能是萬物之下。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萬物之下才是真正的永恒。
人們經常說“邪不勝正”,又有多少人愿意坦率地承認,“正也無法滅邪”呢?
讓世界上所有生命的內心,都干凈澄澈、純白無瑕、毫無邪念和陰暗,全都變成從里到外光芒萬丈的圣母,這可能嗎?
說出“黑暗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這句世界名言的人,居然經常虐待自己年幼的兒子,并且親手用斧頭殘殺了自己的妻子,在最后一部作品中很直白地寫著“在我理想的童話城堡里,至少應該有12個女孩,我就是這個女兒國的國王,她們都是我的妻子和女仆…這12個女孩都是銀盔銀甲,保衛著我的女兒國不被第二個男人(包括我的兒子)侵犯。”
很諷刺,不是嗎?
錢松活了這么多年,早已深諳人性,他很明白,追求將全人類都變成圣人,是癡人說夢,即便是柏拉圖的《理想國》中,也不作如此癡心妄想。
因此,他不認為誰有能力將所有人類人性中的幽暗成分完全剝離,就算錢松自己,也做不到這一點。
就算錢松能夠做到這一點,把全人類都變成了圣母,那還有千千萬萬的外星人呢?
外星人也一起變成圣母?
會如此幻想的人,肯定會被社會折磨得遍體鱗傷,活得很累。
現實永遠都在排斥夢境,特別是美夢。
所以,萬物之下是永恒的,直到整個宇宙再也沒有任何活著的生物,祂才會消失。
斯塔克總部,地下7層。
這里是托尼·斯塔克的實驗室之一,他剛在這里完了一個實驗。
實驗對象,是他自己。
當然,他是獨自在進行著這場實驗,并沒有告訴懷孕的妻子,小辣椒。
“噗呲”
生物艙門緩緩打開,從里面冒出大量白色的冷凝霧。
托尼全身的衣服全部碳化,體表的皮膚上,彌漫著密集的紋路,仿佛血管里奔涌的不是血液,而是火焰巖漿一般。
這火焰一般的紋路很快就消失了,托尼抓著艙門,微微借力,靈活地從實驗艙里跳了出來。
艙門被他抓過的地方,熔化了。
“星期五,掃描我,評估一下實驗結果。”托尼說道。
“先生,掃描完畢,實驗非常成功。”星期五答道:“絕境病毒第009次實驗,完全達到了預期效果,恭喜您,先生。”
托尼滿意地點了點頭,如非必要,他當然不想在自己身上做什么生物實驗。
可是,預感到未來的危機,他不得不早做打算。
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的預感是正確的,當年滅霸來地球之前,別人(包括美隊)沒人相信他的這個預感。
這一次,他的預感比上一次更加強烈。
所以,托尼等不了了。
凡人的身軀,真的有極限。
為了處理即將到來的危機,為了守護自己的愛人和即將出世的孩子,他必須強化自己。
他必須這么做。
所幸,這次實驗成功了。
之前幾次實驗失敗而失去的右臂和左腳,也都重新長出來了。
英雄總是在做選擇題,在大部分時候,他們都不會選擇舒適和安逸的那個選項。
羅比·鮑德溫到處托人在找一個小孩,最終,通過神盾局的情報能力,他們找到了保羅表演魔術當天,某顆軍用衛星拍攝到的高清實時畫面。
騷亂是從保羅進入鐵箱開始的。
那個名叫皮特的小孩,坐在離水箱最近的觀眾席上,小孩旁邊,坐著皮特的一個魔術助理,這名助理這次的任務,就是看好孩子。
騷亂開始后,所有人都很快變成了小丑臉譜,那個助理也不例外。
不過,在完全被感染成小丑臉譜之前,助理一直在抱著孩子突圍。
直到意識模糊前的最后一刻,助理都沒有放棄。
最終,他撞到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