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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阿巴阿巴阿巴

  這次來自吞星的危機,居然以這種不可思議的方式解決了,就連錢松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錢松、高天尊、伽娜塔從深層的地下回到吞星頭顱部位的時候,索爾依然還站在那里。

  索爾面色凝重,一語不發,也不知道在發什么呆。

  “你怎么了?”錢松問道。

  索爾沒有回答,全神貫注地盯著前方的陰影角落。

  錢松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角落里,一塊表面較為光滑的石頭上,出現了一個人影。

  應該說,只是虛影。

  洛基。

  錢松頓時就明白了索爾露出這副凝重表情的原因,畢竟,他親愛的弟弟明明早已經死了,被滅霸當著他的面掐死了。

  這個洛基的虛影,很明顯在和索爾對視,并且保持著標志性的邪惡笑容,他身上穿著黑色的袍子,靠在巨石上。

  錢松看得出來,他沒有實體,也不是鬼魂,應該只是投影而已。

  關鍵是,就算是投影,為啥會這么巧,投到薩卡星來了,而且還投到了索爾的身旁?

  所以,這一定不是巧合,而是故意為之。

  洛基,或者有人偽裝成洛基,定位到了索爾的位置,故意在他面前“顯靈”,裝神弄鬼。

  索爾彎下腰,從地上撿了一塊石子,丟向了洛基,石子貫穿而過,打在巨石上,彈飛了。

  類似這個場景,索爾已經經歷過很多次了,大多數時候,石子都會穿過洛基的魔法虛影,就像現在一樣。

  “魔法。”索爾的嗓音有些干澀。

  這的確是魔法,和他弟弟同款的魔法投影。

  這種魔法是不能遠距離施放的,所以施放這個魔法的人,肯定就在這附近。

  錢松了索爾一眼,輕輕嘆了口氣。

  果然是兄弟情深,索爾的眼中,除了警惕之外,更多的,還是希冀。

  哪怕只有億分之一的可能,索爾也希望,洛基當時其實沒有被滅霸殺死,那只是他一貫的詭計而已。

  高天尊心情非常差,他根本就沒興趣在這里看戲,眼睛的余光對著昏迷的吞星頭頂看了一眼,直接一個瞬移就離開了。

  要打要鬧,他不管了。

  伽娜塔倒是熱心腸,她在地球的時候可沒少網上沖浪,雷神索爾的故事,她也聽過不少,所以在看到洛基的虛影之后,她的雙眼就泛起了紫色的光芒,像掃描儀一樣四處看了一會兒,最后盯著吞星巨大的頭盔低聲道:“那里,躲著一個魔法師。”

  話音剛落,一旁的索爾掄起風暴神斧,直接飛了過去。

  在吞星頭盔右側那根巨大的戟翅后面,索爾見到了伽娜塔口中的“魔法師”。

  這位魔法師,的的確確就是洛基的樣子,但索爾卻一眼就看出了,這不是洛基,最起碼,不是他所了解的那個弟弟。

  這個判斷沒有沒有理由,只靠直覺。

  索爾和洛基相愛相殺了太多年了,對弟弟身上的任何細節、微表情、眼神和氣質,甚至是身上的氣味,都了解得死死的。

  “你是誰?!”索爾厲聲問道,隨著這聲質問,他手里的風暴神斧,已經電光閃耀了。

  “我是誰?”冒牌洛基并不畏懼索爾的神力,他冷笑道:“本來我還想委婉一點的,不過既然你這么沒情調,那我就直說了。”

  “諸神的黃昏,是阿斯加德的宿命,而你,帶著大部分族人逃離了阿斯加德,他們本該和阿斯加德一起,被火巨人蘇爾特爾的毀滅之劍全部殺死,這才算完成了宿命!”

  “索爾!諸神的黃昏,也是阿斯加德所有成員的宿命,你的父親、母親、弟弟、朋友、下屬,以及所有阿斯加德的子民,都不該在諸神黃昏之后存活!”

  “你以為取個巧,心存僥幸,就能帶著所謂的‘人民’逃脫嗎?那你也太天真了,比你父親還要天真!”

  “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你的力量,是奧丁和阿斯加德賜予的,那奧丁的力量,又是哪兒來的呢?他何德何能,擁有曾經傲視九界的力量?或者說,你們阿薩神族的起源,又在哪里?”

  冒牌洛基問出了一連串問題,索爾越聽,越是難以平靜。

  “如果你想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就回歸到自己的宿命之中去吧…去地球,親手殺死剩余的全部阿斯加德人,然后自裁,讓這一輪的諸神黃昏,徹底終結吧!”

  “天真的小子,最后,我再送你一句話——天之驕子,也該飲水思源!沒有什么力量與榮耀,有的,只有代價和交易!”

  說完,就像是挑釁似的,這冒牌的洛基,甚至還變成了奧丁的樣子,騎著自己的坐騎,用獨眼居高臨下地盯著索爾。

  看著索爾陷入了沉思的模樣,這個冒牌貨露出了不屑的笑容,一揮權杖,周身大放光明,越來越亮,越來越亮,似乎是想以這種拉風的方式退場。

  強光過后,“奧丁”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因為他發現,自己依然還在原地。

  不僅如此,他還感到,一條強壯的胳膊,正“哥倆好”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索爾明明就在幾步之遙的地方,那和他勾肩搭背的,又是誰呢?

  “裝完逼,想走啦?”一個聲音從耳畔傳來,冒牌貨沒來由地突然心慌了起來。

  “好家伙,阿巴阿巴阿巴了半天,嚇完人就跑,是不是很刺激啊?”那個聲音繼續問道,冒牌貨這下確定了,對方坐在他身后,像套馬的漢子帶娃一樣,將他摟在了懷里。

  冒牌貨試圖掙脫,卻發現抱著自己的人,就像傳說中的究極刑具“鐵處女”一樣,身上長滿了鋒銳無比的刺,自己越是掙扎,就越是痛苦。

  “乖,別動。”那道聲音輕柔得像個變態:“不動就不疼了,乖,別動喲,忍一忍,乖”

  冒牌貨屈服了,乖乖不動了,因為那痛徹骨髓的感覺,仿佛每一個細胞都被扎了一根刺,就連呼吸,都是痛。

  “小東西,先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呀?”錢松的另一具分身越過馬頭,跳上了馬鞍,也抱上了“奧丁”,和“奧丁”身后的那具分身一起,將“奧丁”抱成了一個夾心餅干。

  可惜帶刺。</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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