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rprise!Motherfker!”錢松變成的神盾局制式手槍口吐芬芳,在“美國隊長”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槍口向后彎轉了180度,朝著“美國隊長”的眉心射出了一枚果核一般的、紫色的紡錘體“子彈”!
這操作,可比抗日神劇里的橋段牛逼太多了。
這個美隊是斯克魯人變的,本身并沒有太強的反應能力,無法避開子彈,更不能像火云邪神一樣用雙指夾住子彈,所以毫無懸念地,他被K.O了。
紫色的“果核”直接擊穿了他的前額骨,停在了他的腦子里。
“美國隊長”保持著驚愕的表情,翻著白眼倒在了血泊中。
錢松變成的手槍也隨著他的倒下,掉落到了地上。
就像西游記中的人生果一樣,這手槍一碰到土地,就消失了。
和小說中妖怪們被打死后會現出原形不同,斯克魯人變形后死亡的話,尸體會維持變形狀態很長時間。
可是今天,變成美國隊長的這個斯克魯人很快就要現原形了。
因為,在他倒下不到5秒的時間后,一根綠芽從他眉心的彈孔里鉆了出來,這朵嫩芽的生長速度極快,每秒鐘都能長高1厘米左右。
在長到15厘米的時候,嫩芽分叉了,分成了2股。
又過了幾秒鐘,這兩股嫩芽的頂端,居然開花了!
這兩朵花看上去平平無奇——粉白的底色,紫色的花蕊,長得像兩只可愛的小喇叭。
懂行的薯農一眼就能分辨出,這是兩朵紫薯花。
和普通的紫薯花不同,這兩朵小花不僅開放迅速,而且異香撲鼻,堪比世上最濃郁的香水。
眾所周知,花朵是植物的生殖器,一般情況下,有花必有果,所以一眨眼的功夫過后,這兩朵紫薯花就結出了果實。
也許有些人沒見過紫薯開花,甚至一輩子都沒見過紫薯開花后結的果實——很多人都誤以為餐桌上常見的紫薯就是果實,但那只是紫薯生長在地下的根莖而已。
紫薯的果實是一種蒴果,外表呈卵形或扁圓形,跟玉米粒兒差不多大,有類似花生一樣的假隔膜,分為4室,內含種子14粒,通常2粒,無毛,表面堅硬且光滑,有蠟質。
此刻這位撲街的“美國隊長”腦殼上的花朵,一共就結出了4粒果實。
也許是被紫薯的花果汲取了太多的生命力,變成美隊的斯克魯人從體表開始崩潰,先是難以維持變形,顯出了斯克魯人的綠皮原形,接著,血肉之軀迅速干癟,變得像干尸一樣。
干尸也維持不了多久,1分鐘后,這個斯克魯人化作了一堆惡臭的綠肥,連骨頭渣都沒剩了。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快得讓人目不暇接,而且也無可奈何。
就連遠處從“假寐”中醒來的錢松,也感到不可思議,甚至有點…毛骨悚然。
是的,剛才那個變成手槍的怪物,只是錢松的一具很普通的紫薯分身而已。
他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和科爾森屬下槍匣里的手槍來了個“貍貓換太子”的小把戲。
第一次使用變形術變成非生物體,感官確實很奇特,而且耗時很長——變成動物的話,幾乎都是秒變的,而變成手槍,花了錢松整整50秒的準備時間。
就和變成牛頭人會獲得牛的力量一樣,錢松變成手槍后,除了依然長著人臉以外,也能“開槍”。
只不過,他沒想到自己開槍打出去的“子彈”,會是一種鋒銳的“種子”,然后用極短的時間,就把敵人給吸干了!
說老實話,這一回,錢松真的不是故意的。
現在醒來的這具血肉分身固然很不可思議,可是,論神奇,還是紫薯分身更勝一籌。
畢竟,因為身體構造的緣故,血肉分身已經無法使用變形術了。
現在看來,大妖傳承給他的那個“變形術”,很可能是某種大神通,還有很大的潛力可以深挖。
結出了果實的紫薯花,正在枯萎。
花朵的異香消退了,接下來散發出來的,就是紫薯種子的香氣了。
有點像炒栗子的味道。
與紫薯種子離得最近的人,是科爾森和他的三個神盾局屬下。
科爾森是高級特工,當然不是傻子,剛才“美國隊長”變回斯克魯人的原形,雖然只有很短的時間,但還是被他看在了眼里。
現在他知道,這個“美隊”肯定是別人假扮的了。
是的,他在神盾局中的權限,是可以閱讀有關斯克魯人的檔案的,所以他一眼就認出了,剛才的綠皮尸體就是斯克魯人。
比起斯克魯人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科爾森更無法理解,為什么自己屬下的手槍會突然說臟話,還會“炸膛”殺人,之后甚至消失得無影無蹤。
如果他剛才看到槍眼上長著的是一張人臉,恐怕SAN值會狂掉。
科爾森朝著即將凋零的紫薯花走了過去,毫無畏懼地伸出了自己的機械手掌。
在他靠近到紫薯花4米范圍的時候,出現了頭暈的跡象;
3米范圍的時候,出現了惡心反胃的跡象;
2.7米范圍的時候,出現了嚴重的目眩;
2.4米的時候,四肢乏力,全身的肌肉每收縮一次,都是巨大的負擔,包括心肌;
2.1米的時候,他跪下了,開始瘋狂地嘔吐、耳鳴。
高級特工科爾森,意志堅定到了變態的程度,所以他一邊嘔吐,一邊艱難地朝前爬行。
他覺得那兩朵詭異的花不是地球生物,他覺得它們長出的種子絕對會威脅人類的安全,所以就算豁出性命,他也要…
“咦?我要干什么?”科爾森倒在了自己的嘔吐物上,目光迷離,失去了神采。
他休克了。
“啪!”
一只穿著皮鞋的大腳踩在了科爾森的身旁,從他的身上跨了過去。
可以看到,這只皮鞋上的鞋帶沒了,鞋底還沾著不少海邊的泥沙。
錢松一臉輕松地走到了枯萎的紫薯花邊,和科爾森不同,他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反而被那股“炒栗子”的香氣撩撥得口水直流。
他蹲了下來,將那4顆紫薯種子摘了下來。
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