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松成功了。
安排獵豹人用土遁術潛入地下之后,錢松的意識就回到了“昏迷”的1號分身體內。
剛睜開眼,他就看見了剛才沒能看到的一幕——娜塔莎和變回人形的班納博士,擁吻了。
撒花,撒花。
這說明,錢松的那一番努力,沒有白費。
如果這對男女沒有把錢松直接丟在汽車后座,以一個蹩腳的姿勢躺著的話,就更完美了。
娜塔莎不知道從哪兒搞來的車,看樣子這里應該離剛才的碼頭不遠——很明顯,車子還沒發動,這兩人就親上了。
在他們看來,反正錢松暈過去了,啥也不知道。
這其實并不是什么open不open的問題,只是情到濃時,難以自禁而已。
這對有情人分別得太久了,雙方的內心都燃燒著濃濃的思念和壓抑的情感,發泄發泄也挺好。
錢松本不想打擾他們,可是這倆人頗有愈演愈烈的態勢,為了不讓自己長針眼,錢松還是輕輕地哼哼了一聲。
娜塔莎畢竟是超級特工,即便是在這種時候,身體的本能還是對四周的環境非常敏感的,所以她第一時間就聽到了后座的動靜,立馬推開了布魯斯班納。
此情此景,就像是正打算在房間里“打架”,突然遭遇了熊孩子闖入的父母。
班納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襟,然后把頭往后座伸了過去,有些心虛地道:“錢,你醒了?”
娜塔莎發動了汽車,佯裝出什么也沒發生過的樣子,可惜那雙不停地瞄向后視鏡的眼睛出賣了她。
錢松也沒說破,他緩緩坐了起來,答道:“嗯,我做了個噩夢,夢見美隊和托尼在婚禮上打起來了,然后我就醒了。”
他當然沒有做什么噩夢,之所以這么說,并不是因為嘴瓢了胡咧咧,原因有三:
緩解一下車里的尷尬氣氛;
他想暗示一下,他察覺到的陰謀氣息——有人正在用輿論造勢,為某個即將發生的大事件預熱,而且目標應該就是鋼鐵俠,甚至整個復聯;
他想通過這個話題,了解一下美國隊長的動向,在鋼鐵俠結婚之前,錢松想要見隊長一面。
娜塔莎松了口氣,笑道:“史蒂夫和托尼已經和解,而且托尼也已經邀請他去參加婚禮了,你的夢境不可能成真的。”
錢松心說你這Flag立得可真標準,為免讓娜塔莎起疑心,錢松也不再暗示太多,他饒有興致地問道:“美隊最近怎么樣了?”
娜塔莎從后視鏡看了錢松一眼,答道:“他是個很悶的人,整天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各種訓練,連智能手機也不喜歡用,不像托尼,就算快要結婚了,也不會拒絕別人的酒會邀請。”
“說起來,他現在就住在布魯克林區,離這里不遠…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帶你去見他。”娜塔莎試探道。
事實上,不僅是美國隊長,整個復聯的人都對錢松充滿了好奇心。
畢竟,美隊和雷神作為當事人,親眼見證了因為錢松的到來,而導致的滅霸死亡。
認真算起來的話,對錢松的調查,其實也是美國隊長發起的。
娜塔莎想要順坡下驢,既然錢松主動提到了美國隊長,就試著把他直接送去美隊那里。
“好啊。”錢松很爽快地答應了,有點出乎娜塔莎的預料。
一旁的班納博士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眉頭微微皺起,剛想要對錢松說點什么,卻被娜塔莎用眼神制止了。
在班納看來,雖然是浩克打敗了那個獵豹人,可如果沒有錢松的話,誰也不知道娜塔莎被帶到哪里了,所以錢松是娜塔莎的恩人,也是他的恩人。
娜塔莎現在意圖帶錢松去隊長那里,誰知道會發生什么呢?這算不算恩將仇報,卸磨殺驢呢?
娜塔莎握住了班納的手,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眼神,班納讀懂了那個眼神——娜塔莎并無惡意,相反,她是想要趁機把一切都說開,必要的時候,她會出來為錢松擔保的。
把事情說清楚,一勞永逸,讓錢松不再一天到晚地被人調查來調查去,就是娜塔莎的報恩方式。
一路上,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家常,很快,車子就開到了目的地。
這是一處挺幽靜的城中別墅,錢松仔細回憶了一下,這棟建筑在電影中應該從未出現過。
在寸土寸金的紐約市,能擁有如此豪宅的,當然不是美隊。
別墅的產權人是黑豹,或者說是瓦坎達王室。
黑豹邀請美隊暫時住在這里,直到新的復聯基地裝修完畢。
別墅前的草坪很大,錢松下車后,并沒有看到美隊,倒是看到了另一個熟悉的身影——巴基。
果然是好基友,住都要住在一起。
巴基在草坪上席地而坐,金屬手臂擱在膝蓋上,一只蝴蝶蒲扇著翅膀,停在了他的機械手指上,振金的手臂外殼反射著陽光,照亮了他英俊的側臉,表情平靜而又安寧。
曾經殺人無數的冬日戰士,如今卻露出了這么柔和的神情,應該是解脫了吧…
錢松三人甚至都不忍心打破這份寧靜,最后還是巴基自己發現了他們。
娜塔莎是老熟人了,班納博士不太熟,但畢竟在瓦坎達并肩戰斗過,也認識,至于錢松,巴基就不認識了。
“hi,巴基,史蒂夫呢?”娜塔莎主動打招呼道。
巴基放飛蝴蝶,站了起來,答道:“他在地下室練拳。”
說完,他帶著娜塔莎三人走進了別墅,并從旋轉樓梯走下了地下室。
地下室很大,這里原本應該是個非常寬敞的酒窖,因為之前常年不太住人的關系,這里并沒有放酒,被美隊抬了一套訓練器械下來,當成了健身房。
“呯…呯呯!”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這是美隊每日必練的拳擊聲,在地下室的角落,已經堆了十幾個被錘爆的拳擊沙袋了。
美隊的生活高度自律而又簡樸,他上身穿著白色的無袖T恤,下身穿著灰色的運動褲,赤著腳,對著沙袋重拳出擊,揮汗如雨。
不用巴基提醒,美隊已經發現有人來了,他一拳錘爆了沙袋,喘息了幾下,轉身拿起毛巾,一邊擦汗一邊朝著門口走去。
看到娜塔莎和班納博士狀態親昵的樣子,史蒂夫愣了一下,然后他就看到了錢松,眉頭終于皺了起來。
他皺眉并不代表他不開心,事實上,皺著眉頭的嚴肅臉是美隊的常用表情——他在集中注意力或者思考問題的時候,就會露出這個表情。
這是美隊第二次見到錢松了,尼克·弗瑞說他正在調查錢松,美隊也就沒有插手。
他只是沒想到,自己會在這里和錢松重逢。
“很高興認識你,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