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推恩令就是我獻給大王的。”楊信渾不在意地說道。
伯邑考身體一僵,怒道:“推恩令的危害東周侯不知道嗎?東周侯為什么要行那損人不利己之事?”
伯邑考極其不解,做為與西岐平起平坐的一方諸侯,這東周侯的腦袋真是傻了,為何向大王進獻這樣一門絕戶計。推恩令在伯邑考看來就是絕戶計,一代兩代不顯,三代五代之后就見成效,十代二十代后領地早就給瓜分沒了。
而且自從推恩令發布以來,伯邑考飽受推恩令之苦,原本西岐被自己治理的井井有條,伯邑考也自認為自己有才,但是推恩令一經傳遍天下,整個西岐就亂了,確切地說,整個西岐的上層貴族徹底亂作一團。
“器量、格局、高度!伯邑考,你的目光是看到了西岐,卻沒有看到整個天下,當然看到整個天下也不夠,還要跨越種族的隔閡,放眼整個三界,你可是未來的北極紫薇大帝啊。”楊信拍了拍伯邑考的肩膀說道。
伯邑考直接就懵了,為什么眼前的這位東周侯說的每一個字自己都能聽明白,但連在一起卻聽不明白了。
“東周侯這是何意?”伯邑考連忙問道。伯邑考敏銳地感覺到,此時的自己幾乎快要知道事情的本質了,連忙問道。
“既然你誠心誠意地問了,那本侯便大發慈悲地告訴你吧。”楊信說完,便一吐為快。從盤古開天地講起,直至講至巫妖爭霸、人族興起,最終講得到了封神的前因后果以及來龍去脈。
“爽!”楊信心中暗道。所謂一時劇透一時爽,一直劇透一直爽。伯邑考作為未來的中天北極紫薇大帝,有資格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怎會如此?怎會如此?”伯邑考連連失聲說道。
“怎么會不如此?”楊信反問。
“我人族難道只是棋子?”伯邑考不可置信地問道。
“自伏羲、神農、軒轅火云洞封皇之后,人族就是棋子。”楊信很肯定地說道,“伯邑考喲,希望你上得封神榜,成為中天北極紫薇大帝之后,多多照顧人族啊。”
伯邑考沉默了許久,苦澀地說道:“闡教十二金仙命犯殺劫,三教共議封神榜,關我人族何事?”
“你不是第一個問這個問題的人。”楊信看著伯邑考說道。
“第一個問這問題的是誰?”伯邑考眼睛一亮,問道。
“就是我們人族現在的人王帝辛。”楊信說道。
伯邑考聞言苦笑一聲,本以為這人是自己的父侯,沒想到居然是大王,而且從東周侯楊信的言語中,伯邑考發現,東周侯并不看好自己的父侯。
最終,伯邑考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伯邑考喲,讓你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后再死,總比原劇中被烹殺強多了,唉,我這顆善良的心喲,告訴你這些,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楊信看著伯邑考落寞的身影說道。
伯邑考在回姬昌府邸的路途中一直在思考,要不要將這些事情告訴自己的父侯姬昌,最終,伯邑考決定還是將這件事情壓在心底。
“打探清楚了嗎?”伯邑考剛回到府邸,西伯侯姬昌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伯邑考看著極其緊張地姬昌,瞬間明白了楊信的感受,高度不一樣,看待事物的角度不一樣。此時,以往英明神武的西伯侯姬昌在伯邑考的眼中猶如碌碌無為的平庸之輩一般,原本偉岸的身影在伯邑考的心中瞬間崩塌。
“費仲、尤渾那里并沒有得到明確地回復,東周侯楊信那里卻是得到了明確的回復,東周侯說,大王一言九鼎,七日之后必定放我父子離開,而且東周侯還提醒孩兒,我們的危險不是來自殷商,而是來自西岐。”伯邑考強打著精神說道。
西伯侯姬昌臉色大變,不可置信地問道:“西岐的局勢已經崩壞到如此地步?”
“這一切都是推恩令惹得禍,還有,孩子太小看人心了,有的人一出生,骨子里就充滿了自私,只管自己不管別人,在以往,有道德和律法束縛還看不出來,但是,一旦讓他們得到機會,他們便會為了自身的權益瘋狂地迫害他人,根本不管他人的感受。”伯邑考痛心地說道,同時,心底也暗暗下定決心,如果自己不死,一定要將這些人神魂俱滅,根本不給其上封神榜的機會。
“我明白了。”西伯侯姬昌沉聲說道,看著伯邑考灰敗的臉色問道:“考兒,帶來的人可夠忠心?”
“如果是在以往,孩兒敢拍著胸脯保證,但是現在,孩子不敢保證,不知道帶來的人中是否有弟弟們安插的死士。”伯邑考毫不猶豫地捅了自己的弟弟們一刀。
你不仁,我不便不義,此時的伯邑考有了黑化的趨勢。
西伯侯姬昌老臉一皺,伯邑考自己帶來的人伯邑考自己都不相信了,姬昌更是無語,不知道該相信誰。如果就這樣提心掉膽地回往西岐,自己都把自己給嚇死了。
“可否再從西岐調些親信前來?”西伯侯姬昌問完便知自己失言且亂了陣腳,此時再從西岐調些親信前來,先不說這些親信可靠不可靠,單從時間上說已然來不及。
“該死的推恩令!”西伯侯姬昌恨聲罵道。
“這是東周侯向大王獻的計。”伯邑考鬼使神差地說道。
“此事為父早就知道。”西伯侯姬昌忽然一愣,不由得想起了東周侯楊信,不禁喃喃而語:“或許可以從東周侯那里借些兵馬,護送我們回去。”
“父侯怎么會有如此想法?”伯邑考被自己父親的想法驚呆了,不管從哪個角度上來看,西岐都是楊信的敵人,而自己的父親卻想從敵人的手中借兵,這不是將脖子放到對方刀下嗎?
“對,就從東周侯楊信那里借些兵馬。”西伯侯眼睛越來越亮,待看到伯邑考時不禁問道:“是不是覺得為父患了失心瘋?”
“孩兒不敢。”伯邑考連連說道。
“此事也是為父經過深思熟慮的。東周侯也說了,我們父子倆此時已經命懸一線,敵人不是來自朝歌,而是來自西岐,向東周侯借兵,其一,東周侯雖然在立場上與本侯不對付,但是,東周侯卻是一位值得信賴的人;”
“其二,正是因為為父向東周侯借兵,東周侯必然會派精兵保證自己的安全,如果我們父子死了,那東周侯有理也說不清了,世人怎么會知是我西岐動的手還是東周侯動的手。”西伯侯姬昌一臉得意地說道。
同時,西伯侯姬昌從懷中掏出龜甲還是卜算。
“果然!”西伯侯姬昌大喜,“為父在你走后便開始卜算,卜算了數遍的結果都是十死無生之局,而今,居然成了九死一生之局,而這生機便在東周侯身上。”西伯侯姬昌極其肯定地說道。
“我兒,現在就與為父一起拜訪東周侯,向他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