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多魚與閻君言語又是百句,終于王多魚和閻君定下了大概的西游路程與劫數。
劫數方面,九九八十一不變!
路程方面,十萬八千里,也就一個祖洲的路,如果是十洲,這個路程,乘以一百都不算多!所以西游路程定位一千八百萬里!
王多魚相信,唐三藏如果知道自己要走的不是十萬八千里祖洲西游路,而是被自己弄成了十洲旅行的一千八百萬里西游路,原本幾十年的西游路,直接走了幾千年,他一定會很感動。
當然,現在唐三藏還在九世送死路上,他是絕不可能知道,他的命運已經被王多魚和閻君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閻君王多魚商榷完西游之事,就到了李靖提起過的互送禮物環節了。
閻君回身,從背后拿來了一個杏黃布袋,和笑道,“此番來的匆忙,我也沒有帶什么寶物,這是一囊息壤,還請居士收下。”
息壤?傳說中大禹他爹鯀治水時候偷女媧的那個息壤嗎?
閻君看王多魚的模樣,笑道,“不瞞王居士,這息壤是禹王治水時候,神女下凡助禹王,禹王大喜,送神女以息壤,玉帝收之已有億萬年,上次三界山之時不小心毀了我那北俱蘆洲的陰府,我問罪玉帝,沒得辦法,玉帝老兒才舍得把這寶物送給我,如今我與居士一見如故,堪稱通道摯友,這息壤就請居士收下吧。”
王多魚看著息壤布囊,有些不知所措,這,這禮物,太貴重了。
禹王他爹傳下來,受到過人族氣運熏陶,后被天庭當鎮庭至寶供奉這么多年,又被閻君訛詐到手,這,這也太最貴了吧,我王多魚何德何能拿如此寶物啊!
而且,這會不會欠閻君人情?王多魚這樣的修行者最怕的就是人情債。
閻君似乎看出來了王多魚不敢收,又笑道,“居士大可放心,這息壤已非當初禹王治水時候那般多了,只有一捧,兩手可握,此物不沾因果人情的。”
王多魚聽此,不住揮手,“不可,不可,太貴重了,閻君太客氣了。”
閻君拿著自己的息壤布囊,笑道,“居士,不要急著拒絕,聽君一言。這息壤雖然已經數量不多,無法和上古禹王時代一樣構筑萬里長堤,但是這一捧也可以構筑一條通天大道,讓居士本體親臨各地。”
王多魚一怔,什么?這么一捧息壤可以構筑一條通天大道,能讓我本體親臨?
真的假的?
如果是,那我用息壤在書院里連接一條路直通西天,以我書院的無上加持本體,怕是能力撼如來三世佛了!
王多魚接過來了息壤布囊,笑道,“那春風,就謝謝閻君贈禮了。”
閻君道,“息壤用一次,少一些,這些息壤最多使用三次就會耗光,望居士珍惜。”
“謝謝!閻君稍等,我有一物相贈!”
王多魚把息壤布囊放回腰間,隨后拿出來了一方黑絲烏木木盒。
這木盒拿出來瞬間,只覺得超然物外,尤其是木盒的紋理,一道道紋理放佛蘊含山川紋路,讓人看一眼就覺得很是不凡。
閻君是什么人,那是三界正主,掃了一眼木盒,頓時來了精神,念叨,“這木盒紋路若山河,這難道是天地靈根所做的木盒?”
天地靈根?扯犢子,這是春風掉下來的那些枯枝被王多魚廢物利用做的木盒子。
當然,王多魚不會說破,而是笑道,“閻君,盒子只是個裝具,看看盒子里的,那才是王某送給閻君的禮物。”
閻君笑道,“居士真是太客氣了,天地靈根,平素里都難得一見,居然以靈根之木作盒,這盒子本是寶物,還寶中藏寶,太可氣了!”
閻君一邊說著客氣,一邊把盒子打開,只看到那盒子里一封封棕色徑直的卷葉筒子擺放的整齊。
閻君拿了一枚卷葉筒子,遲疑的看了看木盒,有些不知所措,“居士,這是何物?”
這是什么?
簡單的說,香煙!
沒錯就是香煙,甚至還有一根雪茄!
王多魚這個死宅自從被二大爺關進書院之后,天天尋思著弄點煙抽,還別說,王多魚從二大爺留下的百寶箱柜子里找到了煙草種子,王多魚興奮的把煙草種子種了下去,本以為很快就能抽上香煙,結果很快發現那些煙草沒有一個長大!
王多魚查了查原因,發現是煙草需要的功德肥料太多了!
而當時王多魚還沒遇到李世民這個功德大戶,就只能忍著煙癮,把種子放在一邊。
后來李世民三十萬功德送來,王多魚喜笑顏開,第一個把煙草種了下去,收獲了第一波煙草成品,就全部做成了雪茄,卷煙,旱斗煙各種煙類。
功德為肥料培養的煙草,那個味道難以用言語形容,王多魚書院里的袁守城,涇河,姜子牙,各個都是老煙筒子,李靖為什么不抽,那是因為李靖還不知道,那三人沒告訴李靖這好東西,可憐李靖到處奔波勞命。
不過香煙好吸,但是煙草培養功德消耗實在太大了,十萬功德只能培養一株,而一株最多只能做現在王多魚面前這么一盒。
王多魚給閻君示范了一下,不多時候,閻君食指中指掐著一根卷煙,深深吸了一口,只覺得功德煙絲化作無邊福澤,潤及整個魂魄,閻君如玉薄面上,輕輕嘆了一聲,“世間居然有如此神物。”
王多魚輕輕抽著煙,吞云吐霧的道,“這些雪茄,卷煙,還有一些零碎的煙葉子可以做旱煙,閻君慢慢抽,抽完了,我那洞府還有一些,到時候再送與閻君。”
閻君笑著把那木盒收下,“既然如此,那本君就收下了,居士,后會有期!”
王多魚道,“好!”
閻君收了香煙,王多魚帶上息壤布囊,二人離開了內室。
屋外,卻看到李靖和那個孟婆四目相對,一時間,似乎是脈脈含情。
“咳咳!”
閻君咳嗽了一聲,孟婆回過頭來,急忙道,“君上,要離開嗎?”
閻君沖著王多魚行禮,隨后帶著孟婆離開了天塹茅廬。
王多魚看著李靖,好奇道,“怎么著老李,看上那孟婆了?”
李靖老臉一紅,急忙道,“沒有!她非問東問西,我沒得辦法了,只能這么看著她,她就不敢吱聲了。”
“哈哈!”王多魚道,“走了。”
茅屋門推開,李靖追著王多魚道,“館主,商榷的怎么樣了?”
“很順利。”王多魚道,“比我想象的要順利。”
李靖遲疑道,“館主,那閻君什么修為?”
王多魚笑瞇瞇道,“準圣,只差一步圣人果位,就是圣人!”
李靖不由一愣,“厲害,不愧是隱藏最深的幾個大人物。”
風雪吹過王多魚和李靖身影,杳杳雪域上,孟婆追著閻君不住道,“君上,君上,那個春風居士是個什么存在?什么境界?”
閻君一襲黑衣,頭也沒回的道,“境界與我不差上下,至少準圣,只是他的本體,不好說。”
孟婆道,“君上什么意思?”
閻君把袖中香煙木盒拿了出來,“你看!”
孟婆一看木盒,急忙道,“這,這紋理,這木盒怕是用先天五大靈根的樹干所成的寶物!天啊,五大靈根的樹干做成木盒子,這,這人不知道五大靈根的一片葉子,一根木須都可以制成無邊法寶的嗎?”
閻君背著手道,“先天五大靈根在他眼里就是尋常的凡俗之物,送出來,絲毫不心痛,這等人物的眼界,不可測!玉帝請他教那心頭肉的楊戩,他卻見都不想見楊戩,還嫌棄楊戩吃得多,這么看來,他的來路,更不可測,很有可能是洪荒未曾隕落的混沌神魔…”
孟婆把木盒打開,看著那些卷煙和雪茄,好奇道,“君上,這個是什么?”
閻君把木盒收了起來,“這個,是修行寶物,是那居士送我的。”
孟婆好奇道,“君上,我還沒看清呢,那些卷的和指頭一樣的東西是丹藥嗎?怎么服用啊,我還是頭一次見…”
閻君揮袖。“孟婆,安靜一點,要不下次讓黑白無常隨我出來了!”
佳人急忙恢復淑女姿態,“君上息怒,孟婆不敢了。”
閻君看著冰寒天塹,“孟婆,你覺得李靖如何?”
孟婆怒叱道,“守口如瓶,對于女色,視若枯木,簡直就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
“哈哈!”閻君笑道,“他李靖,可不是個簡單的主,李靖都對那王多魚言聽計從,這位春風居士,深不可測啊!”
風雪吹過,閻君,孟婆身影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