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蓬元帥騎著天河仙馬俯瞰著飛升,怒色滿面,似是雷霆將來。
而飛升成仙萬載,見過了不知道多少大場面,多少的上仙大仙,就算是天酉天帥,飛升也是見過的,故而這位天蓬元帥雖然名聲響亮,實權過自己,但是飛升還沒有到害怕的地步。
兩人這一對視,南天門的仙氣幾乎凝固了。
而南天門看門大爺持國天王一看此景,瞬間蒙了,不知道怎么辦了。
天蓬元帥,天河實權將軍,手握重兵,天庭扛把子。
飛升上仙,吃遍天庭的當紅辣子雞仙人,人脈關系極其可怕,天庭的交際花,而且實力也不弱!也是太乙金仙之流!
我,我持國和這兩位比起來,地位不如,實力不行,我他么就是個看大門的,我怎么說情啊!他們倆的事兒,不是我這種級別能說上話的啊!
可是,可是真的任由飛升和天蓬在自己南天門干仗斗法的話,那自己必然大禍臨頭。
到時候,玉帝會責怪我持國天王無能,放任兩位上仙在光明天斗法,到時候我還是難逃一劫啊!
就在天蓬和飛升對視目光越發火爆,近乎產生雷霆霹靂的時候,南天門里一朵云彩慢慢悠悠的飄來,一個面相青年,但是卻白須白發,額頭配有金色星印的白袍仙官,高聲道,“飛升,你怎么還沒有去凌霄寶殿報道啊!我等你半天了都,唉,這不是天蓬元帥嗎?今天好巧啊…”
來人是誰?
無他,太白星君!
持國天王一看到太白星君慢悠悠的飄來了,放佛看到了救星,急忙的踩云沖了去。
持國天王急忙道,“星君,老星君,您可算來了!”
太白看著迎來的持國,沒好氣道,“什么老星君,本星君有那么老嗎?”
持國天王趕忙又道,“風度翩翩太白星君,您可算來了,不好了!”
太白遲疑的看了看南天門對視的飛升與天蓬,“是有點不妙了,怎么天蓬和飛升懟上了?他倆應該不熟啊!”
持國天王繪聲繪色就把飛升剛剛說天蓬在南天門跑馬,然后天蓬怒叱誰在背后說他的事情言說了一遍。
說完,持國天王急忙道,“太白星君,這,這怎么處理?看模樣兩位上仙都不是善罷甘休的主兒啊!”
“莫慌!”太白金星抬手道,“待我去說上一二!”
持國天王看太白出面,急忙感謝,“謝謝星君,您趕緊去管管吧!”
太白星君不緩不急到了南天門處,太白金星看了看天蓬,又看向飛升,呵呵笑道,“兩位,兩位,冤家宜解不宜結,何必如此呢!”
然而,天蓬和飛升誰也不搭理太白,依舊對視,一時間氣氛有點尷尬。
太白金星咳嗽著道,“那什么,天蓬元帥,玉帝讓你督辦天河兵馬事情,你怎么還沒去?還有飛升,玉帝宣你做卷簾大將,你在此停留作甚?”
搬出來了玉帝,飛升側目恭聲道,“我這就要去凌霄寶殿赴職,但是這位天蓬元帥擋住了路,不讓我去凌霄寶殿。”
天蓬在一側冷聲道,“我擋住了路?分明是你擋住了我的路不讓我去訓練天河兵馬!”
太白金星一看兩人就要吵起來,急忙道,“不要吵了,不要吵了,沒有誰擋住誰的,有的只是南天門太小了!持國,你們四大天王怎么當的?這南天門這么小,改擴建就擴建一下,能死么?”
一側持國天王有一種打死太白金星沖動。
他么的,怎么又輪到我腦袋上了!
南天門多大,這是我能做主的嗎?這是玉帝下了旨意我才能動土的!
我們四大天王就是個看門的!
而且話說回來,南天門真的小嗎?
放眼看去,南天門少說有百丈之寬,甚至有力士搬運仙山島嶼的時候,直接就是從南天門中間走過去的,這南天門能叫小嗎?
分明是飛升和天蓬想打架,故意說對方擋住了自己路,這和我持國天王,和我們南天門一兩銀子的關系都沒有啊!
可是,話又說回來,這些話,持國天王心里說說就是了,他嘴上是不敢說的,而且持國也明白,這是太白金星給兩位上仙找臺階下,自己呢,就是這個臺階。
持國天王急忙賠不是,“是我南天門失策,讓兩位上仙撞在一起了,持國天王在此賠禮了,請兩位上仙莫要見怪,趕緊行其職責吧,要不玉帝怪罪下來,我們都不好擔待。”
太白金星打著呵呵,“對啊,兩位上仙,既然是持國不對,我回頭奏他一本就是,你們還是各行其是吧!你說是不,飛升上仙?”
飛升是一個交際花,雖然這一次天蓬讓他很惱,但是天蓬的職位的確比自己卷簾大將高一等,帥就是比將厲害。
飛升那美的讓女孩子都嫉妒的完美容顏上,冷若冰霜,聲音幽幽,“天蓬元帥在上,飛升剛剛唐突了,還請天蓬元帥不要放在心上。”
天蓬冷冷盯著飛升,“汝,初來光明天,招子放亮一點,記住一句,禍從口出!”
話音落下,天蓬騎著馬就要從飛升頭上飛過。
而飛升看此,不避不讓,那天馬落在飛升頭上瞬間,轟的一聲,只看到飛升周身仙光大放,下一刻里,天蓬座下戰馬猛地嘶鳴,天馬居然憑空化作萬道靈炁,消散不見。
而天馬之上的天蓬突兀坐騎被飛升轟碎,坐騎消失,天蓬就自然下了馬匹。
天蓬落在地上,和那飛升,從下而上,兩人左右肩膀撞在了一起。
這看似尋常的肩膀對撞,卻是光彩沖天,仙氣浩蕩。
只看到藍色仙光和飛升白色仙光撞在一起,可怖的仙氣漣漪,把周圍云海震動的猶若沸水翻滾,更快的,天蓬和飛升兩人飛快的被這可怖的仙氣沖擊波沖了開來。
只看到飛升蹬蹬后退,腳下南天門堅固無比的玉石臺階連續崩碎了數十階。
另外一邊,天蓬也后退了七八步,他的腳下,生生被踩出來了一個大坑。
這是最本質的仙力對轟,雙方都沒有任何的準備,純粹的仙力道行對轟之下,飛升居然和天蓬轟了個半斤八兩,沒有倒下,這一幕看得太白和持國天王瞪大了眼,怎么可能,飛升怎么可能這么強!
天蓬眼神灼灼,哈哈笑道,“不錯么!太乙金仙第幾重了?”
飛升不卑不亢,“第八重,比不上元天蓬元帥的太乙金仙第九重!”
天蓬整理著身上湛藍天河盔甲,睥睨喝道,“我奉玉帝旨意前去酆都辦事,此事萬急,我沒空和你在此對峙,至于你飛升殺我坐騎,挑釁本帥,本帥暫且給你記下了,以后,我會讓你后悔的!”
話音落下,天蓬揮袖,踩著一朵白云,下了南天門。
而天蓬剛走,飛升臉色猛地大變,面如金紙,幾乎搖搖欲墜。
太白金星急忙扶著飛升,“飛升,你這是何苦呢?他是天蓬上將,常年征戰,仙法道行不是一般的仙人能比的,你非要和他對轟這么一下子,傷了自己吧。”
飛升看著太白,冷聲道,“我是卷簾大將,卷簾大將職責第一條,凌霄寶殿所在光明天盡是我之轄區,任何在光明天不禮,不敬之人,之仙,之事,只要不合規矩,我都要管,天蓬這獠,仗著法力通天,手握兵權,就在這光明天肆意跑馬,莫不是把這當天河馬場了?我若是不出手教訓他一下,他怕是以后還會帶著人來這賽馬呢!”
旁側地方,持國天王低聲道,“不用以后,以前時候,天蓬元帥就經常帶人來這光明天賽馬,玉帝屢屢警告,他都不當一回事。”
“豈有此理!”飛升怒叱道,“你們這些天王是怎么做事的?南天門之內是凌霄天,玉帝凌霄寶殿之地,豈容他人在此遛馬賽馬?”
太白金星看著氣惱又虛弱的飛升,“飛升,你初來乍到,很多事情不是很清楚,等回頭,你傷勢養好了,我慢慢給你講,這光明天的差事,可不好辦啊!”
飛升冷聲道,“沒有好不好辦,只有想不想辦,如果諸位能和我一般,拼著與天蓬同歸于盡之心,那么天蓬有何膽量囂張跋扈?我殺他馬匹怎樣?他不是一樣狼狽逃竄嗎?這天蓬說到底只是一個奸猾耍聰明的主兒!”
太白金星看著飛升怒批天蓬,不敢答話,和天蓬對拼個魚死網破,你這不是難為我們嗎?
你以為我們都是你飛升一樣太乙金仙八重嗎?我們特么的要是有那能耐,天蓬早滾犢子了,可問題是,我們都是太乙初期的修為,哪兒是天蓬的對手啊!
畢竟天蓬威名太久了,而你飛升也是個狠人,你們倆是真神仙打架,我們這種不入流沒實力沒背景的神仙是招惹不起。
飛升又數落了一會持國天王,隨后和太白金星朝著凌霄寶殿而去。
太白金星說,玉帝正有一件要事想讓飛升去處理。
飛升很遲疑,什么樣的事情,需要自己一個新人來做?要知道正常來說,大事都是給老仙做的,自己這種新上任的卷簾大將是輪不到的。
太白金星透露,這一個事情關乎一樣寶物,這寶物喚名寶蓮燈,當然了,現在叫琉璃盞。
當初玉帝鎮壓云華仙子,也就是楊戩他母親之事,傳說楊戩之母有一寶物喚名寶蓮燈,此燈本來和云華仙子一起被壓在華山之下,但是自從楊戩劈山救母之后,云華仙子被西王母召回西昆侖,楊戩被玉帝革了仙籍滾回了灌江口。
這個時候,玉帝念想起來了云華仙子帶走的天庭寶物寶蓮燈,玉帝派人一調查,卻是發現寶蓮燈這個寶物居然被莽夫楊戩劈山救母的時候給不小心劈碎了,沒辦法,玉帝吩咐人去收集齊全了寶蓮燈碎片,要把這碎片重新鍛造為一寶,此寶雖然不如寶蓮燈一般神異,但是卻有一些寶蓮燈神通,此寶喚名——琉璃盞!
飛升跟著太白金星這一去,卻是云深不知處,再見已是滄桑客。
飛升更不知道,這一次他和天蓬的擦肩而過,換來的是下一世的五百次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