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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原來“我自己”竟然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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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課后夏帆誠懇的向他道歉了,但當星野寶樹問她為什么要舉手的時候,她就支支吾吾的含糊其辭。

  當星野寶樹和她對視的時候,他清清楚楚的看到,夏帆的眼神里滿是掩飾不住的期待。

  是對她穿女裝的期待。

  于是他又多看了夏帆幾眼。

  心里忍不住想:難道夏帆平日里內向羞澀文靜的樣子只是表象?在她內心的最深處,還藏著另一個腹黑的小兔子?

  至于穿女裝這件事情,雖然提起來是有點那個什么。

  但那畢竟是幾天之后的事情了,星野寶樹的人生態度一向是活在當下,幾天之后的事情,那就幾天之后再說——其實他更多的是不想去想,好歹他是一個修士,現在卻要和原主一樣,往二次元的方向靠攏,還是反串,這可是連原主都沒有做到的事情啊!

  想到這里,星野寶樹根據著原來的記憶,從床底下拖出一個箱子,猶豫了片刻,還是打開了。

  里面是幾件疊的很整齊的cos服裝,以及幾把塑料做的大劍和一些奇怪的道具,憑借星野寶樹這么些天來的漫畫閱讀,他勉強能認出來其中的一件衣服是某個角色的,其余的,他就不知道了。

  看著看著,他的目光突然被壓在最底下的一件衣服吸引了。

  不對勁,這件衣服的顏色怎么這么粉?

  這引起了星野寶樹的好奇,他小心的把上面的衣服放到一邊。

  目光朝下看,頓時就呆滯住了。

  這分明是一件滿滿動漫風格的小裙子啊!

  而且款式還是超短的那種。

  星野寶樹的大腦一時有些宕機,他呆呆的看著這件裙子,心里有許多只草尼瑪抬著蹄子奔過。

  這里怎么會有女生的服裝?!

  看著看著,他感覺這件裙子下面似乎還有東西,心里還抱有一絲希望,以為這只是原主的藏品,他長呼一口氣,慢慢的伸出手,掀開了這條裙子。

  但是結果讓他失望了。

  藏在裙子下面的,

  是一件和裙子配套的上衣,以及兩條粉色的過膝絲襪。

  旁邊還有一個藍色的長假發。

  還有一張扣著的照片。

  盡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當翻過照片的時候,星野寶樹還是長大了嘴巴。

  因為他看到,在照片上,“他自己”正穿著這件裙子以及絲襪,頭戴著銀藍色的假發,正甜甜的笑著。

  雖然他不想承認,但看上去,照片里的“自己”甚至.....還有那么幾分媚態。

  星野寶樹拿著這張照片,沉默了。

  原來原主不是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他不僅做了,而且他還拍照片留念了。

  過了幾秒,他嘆了口氣,重新把照片扣在了下面,剛想用裙子蓋住下面的衣服,手卻停住了。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開始在絲襪以及上衣下面翻找起來。

  這下倒是沒有翻出什么額外的東西。

  星野寶樹長呼了一口氣——幸好沒有,要是連那東西都有的話,他今天的心態,估計就真的要崩潰了。

  飛快的把裙子絲襪疊好,然后抱起旁邊的衣服蓋了上去,接著一氣呵成的蓋上蓋子。

  星野寶樹這才將將回過神,但仍舊愣愣的看著原主的這個寫著“勿動”的大箱子。

  嘴角有些發苦。

  心里有些發澀。

  他本來以為幾天之后的文化祭女裝只是迫不得已,卻沒有想到的是,“他自己”,就是一個真正的女裝大佬啊!

  造化弄人,實在造化弄人啊!難道說,這一切都是命運石不好意思,串臺了。

  可為什么原主有這種愛好,在他所繼承的記憶里,一點都沒有呢?

  星野寶樹想了良久,唯一靠譜的解釋是,原主把這個愛好作為秘密,深深的埋在心靈的最深處。

  不為人所知。

  感嘆了一下原來每個人都有不為人所知的一面,他又愣了一會兒,才慢慢的把這個箱子重新推回到了床底。

  干搓了一把臉,長呼一口氣,修行他今晚是真的沒有心情修行了,注意到滝沢海汐正有模有樣的坐在窗戶下面,學著他每天的樣子,一臉的凝重。

  身旁還放了一個鬧鐘。

  估計正在搭橋呢。

  星野寶樹目光繼續轉移到了滝沢海汐沒有關掉的電腦,以及電腦上沒有退出的游戲上。

  他活動了一下背后的骨頭,發出了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然后起身走到了電腦前坐下,戴上耳機——天天看滝沢海汐玩,他今天也打算試試,正好換換腦子。

  還沒有點進去,滝沢海汐手里拿著鬧鐘就飛到了他的面前,擋住了電腦屏幕。

  “你要干嘛?”星野寶樹問道。

  滝沢海汐一臉的苦相,聲音帶著哭腔,朝星野寶樹哀求道:“求求你了,幫幫我吧,這都第三天了,那個橋梁我真是一點感覺都沒有找到,你要不重新再幫我一次?”

  “不行。”星野寶樹面無表情。

  “求求你了。”滝沢海汐也不知道從哪里學來的,上手抱住星野寶樹的手臂,開始搖晃起來。

  “我再說一次,不行,并且,你要是在這樣的話,我就把你身體里的那座橋撤出來。”

  開玩笑,他在滝沢海汐身體里留的那座橋,已經是捷徑中的捷徑了。

  等于是他把自己的感悟具象化直接喂給了滝沢海汐,要是這樣還需要他指點的話,那滝沢海汐就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我沒有和你開玩笑。”點進去了游戲,星野寶樹繼續道。

  滝沢海汐聽星野寶樹這么說,盯著他看了幾秒,然后默不作聲的飛走了。

  星野寶樹喝了一口水,然后打起了游戲。

  只不過玩的時候,他心里始終有些隱隱的擔憂。

  擔心幾天之后的文化祭,那些女生會給他準備什么樣的衣服。

  可千萬,千萬不要有絲襪啊!

  久米忍摘下頭盔,望著羽紋隧道的標識,仍感到一陣心有余悸。

  他的后背,只要身體動作稍微大一點,都會牽扯出一陣疼痛。

  那天晚上,在那只死靈的手快要碰到他脖子的時候,狛犬跑過來了,一頭把死靈撞飛,久米忍這才有了一線生機,他趁著死靈爬起來的空檔,一下跳到了狛犬的身上,狛犬把速度提到極致,跑出了隧道口。

  死靈似乎不能出這個隧道,在久米忍的視角里,死靈站在隧道口,眼神無比怨毒的看著他,腳下卻始終踏出一步,仿佛外面有莫大危險似的。

  他隔著一個隧道口,和那只死靈對視了好一會兒,才艱難的騎著摩托回到了事務所。

  狛犬已經奄奄一息,為了把它救回來,久米忍動用了自己幾乎一半的資源,也只堪堪的補完了后背狛犬的形,至于那個意,則要靠他慢慢的溫養了。

  不過能撿回一條命,久米忍以及很滿意了,人活著,就有無限的可能,人一死,就什么都沒了,除非他運氣好,能變成鬼。

  長呼一口氣,他拿過綁在摩托車后面鼓鼓囊囊的黑色皮包,從里面抽出了一根繪著各種線條的白色木棍,木棍的一頭是紅色,顏色鮮艷如血。

  拿在手里比劃了幾下,久米忍走到了隧道口旁邊處,他回望了一眼隧道——隧道入口已經被各種障礙物擋住了,還寫了個“隧道維修,請繞行。”牌子。

  這是他找清水慶次做的,在解決那個死靈之前,他不希望有人再死在里面。

  久米忍暗運一口氣,輕呵一聲,直直就把手里的這條木棍插進了泥土里。

  一米長的木棍整根沒入,只露出一點紅色在外面。

  他要給這個隧道插標。

  所謂插標,其實就是一個法陣,它的功能在于定位,在這個法陣的范圍之內,有異常的靈氣波動,只要有一根木標感應到了,其余的木標就會一齊交錯,確定下這個異常的具體位置。

  范圍可大可小,一般有名或者有底蘊的神社,都會在自己地盤周圍,布置這樣一個法陣,只不過更加靈敏罷了。

  在這里插標,是為了找到那個死靈。

  死靈,是保留了肉身的靈,他們的最大欲望就是用血食來填補自己殘破的身軀,吃的血食越多,肉身就越完滿。

  這里為什么會出現死靈,久米忍暫時還弄不明白,但是久米忍看的真切,隧道里的那一只死靈左手處的皮膚,明顯有別于其他位置。

  已經有了血色!

  所以他不能不管,這不僅僅是為了久保和宏一個人,更是為了他一個神官的尊嚴。

  神官,是神在人間的使者,要在袘不能出現的時候,代替袘,完成袘的職責。

  即使他已經沒有了神官的名頭,但是在他的心里,他從來沒有脫離過這個身份。

  久米忍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最后一根木標,他咬著牙,雙目圓睜,然后對準下面的大地,用力的插了下去。

  從隧道口到隧道尾,包括隧道附近的一些地方,一共三十六根標,他已盡數插完。

  喘著粗氣,久米忍一步步的走回了摩托車的地方,拿出一瓶水,狠狠的灌了一大口,他臉上的表情才好些——一開始的時候后背只是一點點疼,到了后面,簡直是撕裂一般的痛苦,到了最后一根的時候,他的手臂簡直就不是他的了。

  坐在地上休息了好一會兒,他才騎到摩托車上面,戴上頭盔,最后回望了一眼這個隧道,然后朝山下騎了下去。

  在神社的時候,往往是一社之力供給法陣,在這里,就只有他一個人,因此,立刻得出結果,繼而找到那個死靈的位置,不太可能,最穩妥的辦法就是慢慢的等。

  讓每一根標都收集最多的信息,然后他再過來判斷。

  現在他要去好好的休息休息,在離這里的不遠處,有他訂的一個房間。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他一覺醒來,明天再來的時候,這些木標,就已經定位到那個死靈的位置了。

  隧道關閉了,因此里面的燈光也一并關閉了,一片的漆黑,只有風從里面呼嘯而過的聲音。

  一點生機都沒有。

  在黑暗的最深處,有兩個閃著詭異光芒的光點。

  這兩個光點在慢慢的朝隧道口移動。

  宛若兩朵跳動著的幽綠色火焰。

  隧道口有月光,不像隧道里那么漆黑,這下看清楚了,那兩個閃光的東西,并不是什么光點,也不是什么火焰。

  而是兩只眼睛。

  那只死靈站在隧道口,仰著頭看著天上懸掛著的月亮,慢慢抬起了手,張開了胸膛。

  可以看到,他的右手關節怪異的扭曲著,仿若斷了一般,可他卻絲毫不在意,迎著瀉下來的月光,閉上了眼睛。

  他已經足夠長的指甲仿佛在繼續生長,在月光下一彈一彈的,過了良久,死靈才睜開眼睛,他抬起右手,然后左手握住右手扭曲的關節,開始向相反的地方扭了起來,骨頭與肉摩擦,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

  可是他卻像沒有痛覺一樣,眼睛也不眨一下,臉上更是沒有什么表情,仿佛他在扭的,不是自己的手,而是買回來用來燉湯的骨頭。

  他晃了晃自己已經復原的右手,最后望了一眼天上的月亮,然后返身朝黑黢黢的隧道里走去。

  走到那扇門的時候,他伸出手,在粗糙的墻壁上摩挲著,眼神里溢出一種復雜的情感。

  接著死靈打開了門,走進了儀表間,他看著那些在黑暗里閃著紅光綠光嗡嗡響著的儀器,再次閉上了眼睛。

  從他的身體上開始冒出黑氣,這些黑氣圍繞著他盤旋著,慢慢的組成了一個人形,和他閉著眼睛站在那里的身體一模一樣。

  死靈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然后以魂的形態,從地面沉了下去。

  穿過電線,巖石,誰也想不到,這座小山的下面,竟然有一處中空的地方。

  死靈停下來了,他看著眼前坑洞里數不清的骸骨,以及胡亂堆疊著的,快要腐朽的盔甲兵器,緩緩伸出了自己的手。

  這時,從那些骸骨上竟然冒出了一層黑霧一樣的物質,這些東西在不大的空間里上下飄蕩著,然后像是找到了目標似的,齊齊向死靈這里涌來。

  死靈閉上了眼睛,臉上第一次出現了痛苦的神色,但他依舊站在那里,直到這些黑霧全部的消失在了他的身體里,他才展了展眉頭,眼神銳利起來,周身的氣息仿佛比之前更加強大了。

  此時,插在隧道上方的一根木標,微微的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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