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寶樹小心的把夏帆放在了亭子里面的石凳上面,拍打了一下自己衣服上了雨水,然后把手里提著的涼鞋放在了夏帆的身邊。
夏帆略局促的坐在石凳上,身體的一邊靠著柱子,見星野寶樹把自己的涼鞋遞了過來,伸出手指,稍稍的把涼鞋往她那邊撥了撥。
星野寶樹往外面望了一眼——雨勢沒有停下來的趨勢,反而越下越大了,甚至有些難以看清遠處的景物。
接著,他回過頭,目光放在了夏帆的腳上。
“夏帆同學,你的腳沒事吧?”星野寶樹低聲問道。
夏帆的心神這才收了回來,目光放在了那只沒有穿鞋的腳上,眼見著腳踝已經高高的腫起來了,夏帆看著看著,只覺得剛剛消失的痛覺又重新出現了,而且比剛才還猛,她用手去碰了一下腫起來的地方,剛碰到,就微微的嘶了一口涼氣,輕聲道:“疼...”
星野寶樹見狀,想了想,雨肯定是會停的,但夏帆現在腳是這個樣子,自己恢復的話,一時半會也肯定好不了,到時候還是要他費力把夏帆給送回去,不如現在就把這件事情解決了。
于是他開口道:“夏帆同學,我之前學過一點按摩,效果還不錯,我給你按按吧,應該能緩解一點你的疼痛。”
夏帆偷偷看了星野寶樹一眼,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不知怎么的,這些天下來,她對星野寶樹總有一種莫名的信任,甚至是依賴的感覺。
對于星野寶樹這個提議,她只猶豫了幾秒鐘,便微微點了點頭,有些害羞的說:“那...就麻煩星野同學了。”
說著,她忍著疼痛,微微的把自己的腳往前伸了伸。
“自己的腳,應該不算難看吧?”夏帆在心里面如是想。
夏帆的腳小巧的,略纖細,雪白雪白,一個個腳趾頭粉粉嫩嫩的擠在一起,很是可愛,腳指甲修剪的很整齊,上面涂著紅色的指甲油,許是雨水的緣故,這紅色顯的格外跳脫。
星野寶樹一邊看夏帆的腳,一邊思量著該用多少的靈氣。夏帆的身體不是很好,通俗點說,就是有些虛,現在星野寶樹體內的靈氣比較精純,他怕一不小心灌注多了,對夏帆的身體造成傷害。
夏帆見星野寶樹遲遲沒有動作,有些緊張,腳弓不自覺的用力,于是連通腳趾的筋脈就微微的在腳背上繃露出來。
星野寶樹總算有了一個大致的估計,朝夏帆笑了笑,伸出自己的手,輕輕的握住的了夏帆的腳后跟。
夏帆只覺得一股溫暖包裹住了自己的小腳,心跳再一次的加速了——這是她長大以來,腳第一次被異性觸碰,雖然這個異性她并不排斥,但是還是感到十分的緊張,乃至于慌亂。
她有些不敢低頭看星野寶樹,但又忍不住去看,眼睛睜開又閉上,睜開又閉上。最后,她瞇著眼睛,露出一條小縫,偷偷的打量著星野寶樹。
星野寶樹把握著夏帆的小腳,看著那一個個白玉一樣的腳趾頭,有的腳趾還在微微的動著,他看著,總想去撥拉一下。
但他忍住了,因為他知道,這是不合時宜的,要是他這樣做了,肯定會被夏帆當做變態的。
不再多想,從丹田分出了一股細細的靈氣,順著他的手掌,就沒在了夏帆的腳里,然后小心的調整著這股靈氣,讓靈氣在腫脹的地方盤旋。
為了做戲做全套,星野寶樹手上也有了動作,他一只手握著夏帆的腳,保證著和靈氣的聯系,一只手在腳踝處輕輕的揉捏著。
夏帆看著星野寶樹手上有了動作,只覺得腳踝處多出一股暖流,隨著這股暖流的出現,原本痛感逐漸被壓下去了。
她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星野寶樹,她原以為,星野寶樹最多是很輕微的減少她的疼痛,未曾想到,現在直接就不疼了。
直到腫起來的地方慢慢的消了下去,星野寶樹才松開了自己的手。
“差不多了,夏帆同學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夏帆連忙點頭:“好多了,星野同學,這太神奇了。”說著,她揪了揪自己的衣角,猶豫了片刻,拿過自己的小包,翻出了一包濕紙巾,遞給星野寶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星野同學,你...你...擦擦手吧。”
星野寶樹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有些發懵,不知道夏帆為什么這樣說,低頭看了一眼,他就明白了。
夏帆的意思是,自己才接觸過她的腳,要擦一擦。
他沒說什么,人家這是為自己著想,雖然夏帆的腳一點也不臟,更沒什么異味。他還是點了點頭,接過夏帆的紙巾。
夏帆趁著星野寶樹擦手的功夫,拿過了自己的鞋子,整理了鞋子上的綁帶,穿了上去,然后慢慢的把腳放下,端坐在石凳上,一副乖巧的樣子。
此時,夏帆才注意到嘩啦啦的雨聲,她朝亭子外面望去。
只見雨水連成白茫茫的一片,只能略微的看清近處的東西,再往遠,就什么也看不見了。
好在沒有什么風,雨水大多是直著落下來的,于是她們所在的這個亭子就是唯一的清明地了,外面大雨傾盆,里面除了一些飛濺進來的雨水,倒像是被隔絕的另外一個小世界。
“東京,好久沒有下過這么大的雨了呢。”夏帆小聲喃喃道。
“你說什么?”雨聲很大,星野寶樹聽的不真切,還以為夏帆出了什么問題,畢竟,靈氣是最難以琢磨的。
“啊?我是說...東京,好久沒有下過這么大的雨了呢。”夏帆解釋道。
“哦。”星野寶樹也朝外面望去,夏帆說的不錯,這雨下的確實不小,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