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要一份洋蔥醋腌炸竹莢魚套餐,兩個沙丁魚面包,一份香炸豬排,還有十串白蘿卜燒鳥,再來一杯梅子檸檬茶。”星野寶樹默想著星野知子和他說必點的東西,朝著柜臺后面的老板娘說道。
這個店鋪面積不大,負責的好像只有那個老板娘一個人,里面的裝修設施看上去有些年頭,但是卻很干凈,明顯使用多年的桌椅,上面沒有油光發亮的油垢,反而呈現出了一種年代感。
垂下來的玻璃燈泡柔和的散發著黃光,照映屋子里,頗叫人安心。
包著頭巾的老板娘朝星野寶樹背后看了看,沒有看到其他人,試探著問道:“客人,你確定點這么多?”
星野寶樹點了點頭,把算好的錢攤開放在了柜臺上 “好的,我馬上為您準備,請坐在那里稍等一會兒。”老板娘沒有多言語,用夾子把錢夾到了錢盒子里面,轉身開始為星野寶樹制作食物。
她從背后的冰箱里,拿出了一個大盒子,打開盒蓋,一股帶著檸檬香氣的醋味就鉆進星野寶樹的鼻子里。
他看著老板娘用長筷子夾出三條竹莢魚,然后放進了鐵絲編的炸簍里面。
微黃清亮的油頓時就翻滾了起來。
星野寶樹拿起手里的相機,對著那翻騰的竹莢魚拍了一張照片。
看了看,覺的挺滿意,也就沒有繼續再拍,返身到大堂里,找了一個沒有人的座位坐下。
他朝著窗外望去,不少手里拿著沖浪板的人正有說有笑的走在公路上,約莫有一半的人赤著腳,想來直接踩在中午被太陽曬的發燙,現在還有余溫的公路上,應該是很舒服的。
不過星野寶樹不打算怎么做,哪怕他有時間,無他,因為臟,估計一百米不到,腳底板應該成黑色了吧。
正想著,門被推開了,掛在門上的風鈴和少女們的說笑聲混在一起,竟說不出來那個更加動聽。
星野寶樹子在玻璃的反光上看著四個女生走了進來,其中一個是他等待的人。
滝沢津枝。
這四個女生每個人都背著一個相機,笑著一起走到了柜臺前面。
星野寶樹突然想起了滝沢蒼士跟他說的話,滝沢津枝好像參加的是攝影社團,那背著相機也不奇怪了。
“你吃什么?”其中一個女生問滝沢津枝。
滝沢津枝歪著頭在墻上的菜單上看了一圈,道:“請給我一份洋蔥醋腌炸竹莢魚套餐。”
“我也要一份。”
“我也要。”
“還有我。”
余下的三個女生齊聲道,說完,她們互相看著笑了起來。
“好的,請坐下來稍等。”
屋子里人不少,只要星野寶樹旁邊有一個空桌子,剛好是四個座位。
那幾個女生就徑直朝這里走了過來。
星野寶樹邊玩手機,邊用余光觀察著滝沢津枝。
滝沢津枝顯然剛剛應該運動過,臉上還蒙著一層紅暈,扎著一個馬尾,看上去青春又活力。
任誰也想不到,這樣的一個女生,到了晚上,會是那種樣子。
“您的餐點好了,請慢用。”老板娘一次沒有端完,分了兩次才把星野寶樹點的東西上齊。
套餐餐盤一個,沙丁魚面包碟子兩個,豬排碟子一個,兩個燒鳥碟子,還有一杯飲品。
他一個人,就把一張四人餐桌占了大半。
那幾個女生顯然注意到星野寶樹一個人點了這么多的東西,她們時不時的偷瞄星野寶樹,開始了竊竊私語,說著說著,還捂嘴偷笑起來。
星野寶樹聽力很好,因此聽的很真切。
“你們看那個男生,吃的東西好多哦。”
“哇,我估計我一天都吃不完。”
“是呢,是呢,都快比我們家汪醬吃的多了,我們家汪醬已經夠能吃的了。”
“汪醬,它改名字了啊?之前不是叫將軍嗎?”
“改了啊,我媽說叫一條狗叫什么將軍,然后就叫它汪醬了。”
“不過你們看,他長的還挺好看的,他桌子上也放了一個相機哎,木香,你不是就喜歡這種瘦弱病嬌型的長相嗎,去啊,去要個line。”
“別鬧了,等你的竹莢魚吧。”
那個叫木香的的女生推了一下旁邊的女生。
星野寶樹沒在繼續聽下去,再聽下去,天知道她們會把自己和什么扯在一起。
他拿起桌上的相機,挨個對著面前的食物拍了起來,這是星野知子交給他的任務之一,多拍幾張照片。
竹莢魚被炸的酥脆,上面撒著細細的檸檬絲,香氣撲鼻,星野寶樹夾起三條其中的一條 入口就是“咔嚓”一聲脆響,細嫩的魚肉入口的滋味簡直妙不可言,酸鮮之余還有在日本不常見的辣味,就是兩個字,通透!
難怪星野知子向他強力推薦,盛名之下無虛士啊。
星野寶樹吃的很快,在鄰桌的四個女生上菜之前,他就已經把一份套餐給吃完了。
這時他放慢了速度,不在像剛剛那樣狼吞虎咽,拿起一串燒鳥細細的吃著。
只是時不時的借著鏡子的反光,看向滝沢津枝。
他之所以出了門直奔這個餐廳,一方面是因為星野知子向他推薦,他不來這里拍上幾張照片不好交差,總不能以旅游為借口出來,結果回去,連一張標志性景點的照片都沒有吧。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滝沢蒼士和他說,滝沢津枝最近每天都會來這個餐廳吃東西。
他想試著看看,在這里能不能發現些什么。
不過看樣子,除了知道這里的竹莢魚很好吃之外,是沒有其他有價值的收獲了。
他控制著自己的進食速度,在滝沢津枝一伙人吃完準備走的時候,他還剩下最后一串燒鳥。
眼看著滝沢津枝她們推開了餐廳的門。
星野寶樹又等了幾分鐘,終于吃掉了最后一塊雞肉,他拿起相機,指了指掛在墻上的竹莢魚招牌,對著老板娘豎了一個大拇指,隨即離開了海貓食堂,朝著滝沢津枝走的方向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