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深冬,太行山白雪皚皚,銀裝素裹,明媚的陽光籠罩,巍巍山脈熠熠生輝,一片瑩亮,北風呼嚎,嗚嗚作響。
古界入口的廣場,聚集著三萬多形形色色的修者,比肩繼踵而在。
離開古界精神放松,此行收獲都不錯,眾人大多面帶喜色。
林慕艾滿臉愁色,情緒低落,失神看著斑斕的入口。
她不得不將嚶嚶留在古界,這一別便是兩界相隔,不知還能否再見。
這時,她忽見嚶嚶從界門中飛出,她大驚失色,心臟驟然一抽。
她瞪大鳳目,驚惶注視著嚶嚶,腦海一片空白。
只感覺下一刻嚶嚶就會慘遭天道碾壓化作碎肉,慘死當場。
然而并沒有。
只見嚶嚶乳燕投林般向她飛來,非常興奮,一雙眼睛閃爍著瑩亮的光澤。
“姐姐!姐姐!”嚶嚶清脆激動的叫喊道。
林慕艾心悸而茫然的看著肩的嚶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嚶嚶成功的出來了,竟然沒有被天道碾壓。
這怎么可能?
盡管她肯定不希望嚶嚶有事,但這狀況卻讓她極度不解和驚怪。
嚶嚶沒有被天道碾壓,難道真是奴…我的孩子?
我真的被鳥給那什么了?
她不由一個激靈,內心無比凌亂,一時不知該如何面對這種荒誕和狗血。
既對嚶嚶有種本能似血脈相連的親切感,嚶嚶又不被天道排斥。
如果不是她的孩子,沒辦法解釋。
她一陣失神,茫然無措,最后無力而崩潰的苦澀一笑。
嚶嚶出來至少算一件好事吧!
她回過神就發現同行的同校修者投來異樣的眼神,連忙掩飾清媚一笑:“它是我的靈寵,剛才貪玩,忘了跟著我,現在才出來!”
她有些做賊心虛,很擔心別人胡思亂想。
實質別人根本不會往“嚶嚶是她孩子”方面想,說出來都沒人信。
其他人只是覺得奇怪罷了。
本以為嚶嚶可能是林慕艾在古界中發現的一只特殊雛鳥,沒想到卻能飛出古界,那顯然就不是古界的生靈,而外界似乎也沒這種妖類。
可能是某種變異金剛鸚鵡的后代。
“喲喲,原來這鳥是你的靈寵,好巧,我也有只鳥,可大可小,能屈能伸,以后我們可以多交流交流!”錢無量吹個口哨,滿臉嘿嘿的笑容。
這廝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瘋狂作死。
林慕艾自然聽出話中的意思,竟然將嚶嚶和那種東西做比較,太惡心了,她不禁惱怒,條件反射般要踢,卻生生遏制住。
這種場面,她若斷子絕孫腿,太不合時宜了。
說話間,古界入口一個人影閃出,正是鄭逸。
鄭逸剛出古界,入口便瞬間消失。
看到鄭逸總算出來了,沐清雯等人如釋重負,真擔心鄭逸留在了里面。
沐清雯沒好氣的白了鄭逸一眼。
都二十幾歲的人了,假假也是個高手,還這么不讓姐省心。
“哥哥呀,你怎么才出來,擔心死我們了!”青檸氣鼓鼓的埋怨道。
顏若卿在側釋然清婉一笑,眸中柔波浮動。
這次古界之行,她并沒有多大物質收獲,但此行不虛,不僅見識了古界的一切,真正融入修行世界,而且也和鄭逸確定了關系。
在古界內各有各的事,她和鄭逸聚少離多。
如今出了古界,就有很多時間廝守,這讓她憧憬之余又有點羞怯。
鄭逸面帶微笑,深深吸了一口外界的空氣,有種重獲新生的感受。
三年了,總算出來了。
對別人而言是一個多月,對他來說卻是三年之久。
沒有網絡的三年實在難熬,這次返回后,最起碼得打個十天十夜的游戲才能彌補他三年來的心靈創傷,其他的事情統統靠邊站。
“走吧,我們繳去!”他含笑對其他人道。
盡管他可以用能力屏蔽將收獲全部私帶出去,不過為了掩人耳目,他還是繳了一部分,走特擎組的繳通道,得到等價的靈石,其實也沒損失。
所有有用的靈草等他全部留下,方便以后煉丹。
繳后走出陣幕范圍,手機剛有信號,立即傳來短信和迅聊提示音。
他打開看了看,有同學有通信商等發來的信息,還有兩條來自趙靖承的。
趙靖承:幾日前覆滅島國天忍社不小心受了傷,行動不便,就不來接你們了,你們回來直接來我這,已經備好了晚宴,給你們接風洗塵。
趙靖承:傷勢不嚴重,別讓青檸擔心!
看了趙靖承的短信,他不禁失笑。
無形裝逼最為致命,覆滅天忍社還不小心才受了傷,那確實太不小心了。
在島國,某某社這種稱呼和大華某某門派是一個意思。
天忍社是有些名氣的一個勢力。
覆滅一個“門派”還敢說不小心?敢不敢再浮夸一點?
“哼,臭爸爸都沒來接我,我肯定不是親生的!”青檸目光搜尋,沒找到趙靖承,大失所望,悶悶不樂道。
忽然明眸一亮,俏皮微微笑又恨恨道:“哥哥,幫我在背寫個賣身葬父,我回去氣死他!讓他不來接我!”
三年沒見自己老爸,她當然很想念。
古界辣么危險,她還是個孩子,結果她爸竟然不來接,她怨念太大了。
鄭逸好笑的敲敲青檸的頭,這丫頭腦袋瓜都在想些什么?
“別瞎說,你爸受傷了,行動不便,才沒來接你,剛收到你爸的短信,咯!”他說著,將手機遞給青檸看。
青檸不好意思的吐吐粉舌,她也就氣憤這樣一說。
得知老爸受了傷,有點慚愧。
“青檸她老爸請我們吃飯,我們走吧,就不坐直升機了。”他對沐清雯和顏若卿二人道,他們四人都能飛,比直升機快,何必等直升機。
也不知道趙靖承看到青檸一轉眼就長大了會是什么表情,他挺期待。
沐清雯和顏若卿點點頭。
隨后,鄭逸和其他人打過招呼,四人避過他人目光便飛離太行。
有逐月臺,帶護駕一起走當然不成問題。
護駕渾身僵硬四條腿直打顫站在逐月臺,一臉生無可戀。
我,護駕,一頭有夢想的狗子,我想坐灰機 飛回滬海,正值傍晚。
滬海高樓林立,華燈初,大街車水馬龍,一切如昨,繁華依舊,看著這片生活了十幾年的大都市,鄭逸有種恍若隔世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