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靖有點猶豫,練功時身旁有個外人,自然不放心,不過轉念一想,如果鄭逸真要對他不利,他睜著眼閉著眼沒什么區別。
他自始至終絲毫沒懷疑過鄭逸會不會是普通人,自覺不是鄭逸的對手。
王伯靖快步走到店左角的蒲團上坐下,迫不及待試試功法。
見王伯靖開始修煉,鄭逸才放松了精神,好整以暇端詳這柄刀。
五十萬的寶刀到手,就算賣不到五十萬,那也有二十五萬,而實際上這柄刀的價值恐怕還不止五十萬,沒花一分錢到手,白嫖橙裝的喜悅不言而喻。
能憑實力白嫖,又何必花錢呢?
莫約十五分鐘之后,王伯靖雙手胸前虛畫,緩緩收功,睜開老眼,滿臉褶子笑容仿佛一朵盛開的雛菊,神采奕奕,喜在眉梢。
他只是驗證這功法,用不了多久時間。
功法正如鄭逸所說那樣確實能治好他,他自有判斷。
他忍受了幾年的折磨,每夜痛苦難眠,幾乎是掐著日子過活。
此時他有種重新活過來的感受,豈不激動。
“公子大恩,老朽感激不盡,多謝公子傳法療傷!”
王伯靖懇切真誠遙遙向另一頭鄭逸的背影拱拱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舉手之勞,您老別客氣!”鄭逸含笑轉過身,一手拿著那個青花瓷盤,另一只手手指頂著一個青花瓷花瓶轉著玩,就像轉籃球一樣。
這青花瓷花瓶標價五百萬,估摸是真的,就問老王頭你慌不慌?
王伯靖看清狀況,嚇得一哆嗦,你是來玩雜技的嗎?
青花瓷花瓶可是他鎮店之寶,雖說覺得鄭逸不至于玩砸,但還是心慌。
“公子,快放下花瓶!”王伯靖連忙起身。
鄭逸若無其事轉著花瓶:“兩件都挺喜歡,想收藏回去!”
王伯靖一聽收藏兩個字,頭皮都麻了。
之前那把刀鄭逸想收藏,變著法的敲他,最后他拱手相送。
現在又想收藏?
鬼知道鄭逸到底有多少彎彎道道。
五百萬的花瓶絕不容有失,不過青花瓷盤他倒是不怎么在意。
那只是個贗品,當時收古董別人非要搭在一起賣。
他沒辦法,只好多添了幾百塊一起收下。
他決定不給鄭逸任何機會,連忙道:“呵呵,公子好眼光,這兩件都不錯,不過花瓶是我幫人代賣的,價錢是一口價,這瓷盤…
恩,公子傳功治療,感激不盡,瓷盤就送給公子了,聊表謝意!”
如果是平時,哪怕幾百塊的東西他也不會送人。
但現在,一來他心情不錯也確實感謝鄭逸,二來是為了堵鄭逸的嘴。
兩害取其輕,送了瓷盤,鄭逸總不能還貪得無厭。
這么容易就送了?鄭逸真有點意外。
他拿著花瓶轉著玩,自然希望王伯靖兩害取其輕,方便他弄到瓷盤。
本以為還要多說兩句才能拿到,沒想到王伯靖如此痛快。
瓷盤才是他此行重中之重,一句話就白嫖,簡直不要太舒服,他一陣暗樂。
白嫖一時爽,一直白嫖一直爽…
老王頭這么痛快,似乎…還有嫖的余地。
他將青花瓷花瓶放下,“失望”的嘆口氣:“花瓶是代賣那就算了,不過這瓷盤是贗品…行吧,您老的一片心意,我就不客氣了。”
這瓷盤作為外行看起來都像贗品,顏色鮮艷,通體瓷釉雪白毫無歲月的痕跡,就像剛出窯的瓷器,他進門的時候就覺得是贗品。
不過影子認定是這瓷盤,肯定非同一般。
沒準是法寶呢。
比如說…浩天鏡!
見鄭逸放下了花瓶,王伯靖長長松了一口氣。
鄭逸又道:“瓷盤雖是個贗品,但我也記這個人情,咱們來日方長,今后如果我有什么東西需要倒賣,就直接找你幫忙代賣,有錢大家賺。”
王伯靖聞言欣慰一笑,總算這小子還有點良心。
來日方長他自然高興,他覺得鄭逸出身不簡單,或許以后有好東西讓他代賣,修行所用的靈石、法器等,古董店都能經營。
鄭逸開了“好處”,看了看手中的刀。
“這刀的刀鞘已經腐爛,刀較長,這種刀鞘不便拔出,我打算定做一個側入式貝鞘,就是摁一下機關刀鞘如貝殼翻開彈出兵刃那種。
刀的尺寸你清楚,這方面你路子熟,就麻煩你幫我定制一個新刀鞘。
另外…
我最近缺四副馬里布車輪轂車胎,忙著沒時間,一事不勞二主,你順便幫我弄四副車輪轂車胎,裝好打滿氣,到時候和刀鞘一道發快遞到學校。”
說起車輪胎,他實在有些尷尬,不過這機會不能錯過。
強調裝好打滿氣,是擔心老王頭發到付。
能想這么周到,他也不容易。
王伯靖聽完嘴角扯了扯,這小子還有完沒完?
刀鞘就算了,他路子確實熟。
輪轂輪胎?八竿子打不著。
還一事不勞二主?還順便?
不過既然來日方長,他本也愿意交好鄭逸,刀都送了,最后這點“小”忙不幫反而就有點因小失大,車輪轂輪胎應該小幾千打住。
“沒問題,我盡快安排!”王伯靖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
鄭逸又道:“還有…”
還有?王伯靖再也把持不住了。
喂,妖妖靈嗎?
這里有人白嫖的停不下來,快被他嫖死啦,快來抓嫖啊!
見王伯靖一臉驚悚,鄭逸哂笑道:“您老別怕,其實想說還有一份藥方要送給你,藥方滋補養氣為主,配合用藥,你恢復的更快!”
藥方?王伯靖猶豫了。
他已經被鄭逸折騰怕了,現在鄭逸放個屁,他都覺得不懷好意。
沒準是個煙圈屁,等著他鉆進去。
鄭逸干脆自己動手,拿起鋼筆和紙,唰唰唰就寫起了藥方。
根據王伯靖的狀況和功法的效果開藥方很容易,不需要影子教他。
他其實經常給人開藥方。
他住的老小區里老人家居多,誰沒個頭疼腦熱腰酸背痛腿抽筋的時候。
找他開藥方,他都免費。
這些老人家人都挺好,他每次飯點登門,老人家們都會客氣請他吃飯。
王伯靖看著鄭逸寫藥方,暗暗點頭。
鄭逸貪歸貪,給他治療寫方子卻很用心,這方子寫了三十多味藥都沒寫完,每種藥分量寫的清清楚楚,熬藥放藥先后順序條理分明。
他趁這個空檔,也替鄭逸將瓷盤裝好。
鄭逸很快將藥方寫完遞給王伯靖。
“按照這藥方抓藥熬藥就行,每天一次,喝多有害,手機號我寫在方子上,遇到問題可以隨時找我,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咱們青山不改!”
“綠水長流!呵呵,公子慢走!”王伯靖抱拳拱拱手,終于要走了。
王伯靖目送鄭逸出門,心有余悸的扶了扶胸口。
被鄭逸鬼畜了半個鐘頭,心臟都有點受不了。
“哎,這小子真是…”王伯靖苦笑的搖搖頭。
他覺得,鄭逸這種人,就算不能和其做朋友,也最好別成為敵人。
若是敵人,能活幾集先不說,非被逼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