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克蘇魯是什么時候被封印在地球上的?”
找到八云紫之后,程海第一時間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大概是修仙者的那一代吧,怎么了嗎?”八云紫估摸道。
那時候的她還很小,對此也不甚了解。不過對比后面的兩代,都沒有封印克蘇魯的能力,也只能是他們。
“如果是修仙者進行封印,那問題就大了。”
程海點著自己的額頭,問道:“當年幾大星系圍攻地球,大道都因此而破碎。那時候想要把他放出來,簡直輕而易舉。”
“那些邪神也是互相對立的,對一個被囚禁的敵對神明袖手旁觀,也不奇怪吧。”八云紫想了想,并不覺得這有什么問題。
“奇怪!非常奇怪!”
程海打了個響指,又問道:“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知道有這個封印的?”
“我…上世代末期吧…”
下,又補充道:“它埋藏得很隱秘,如果不是意外,我也不會注意到。”
“那就對了!”
程海顰眉思索,說道:“一個恒星級的邪神的失蹤總不會是悄無聲息的,至少他麾下的信徒會知道。就算他們礙于敵對勢力的存在,不敢直接參與救援。但距離人類毀滅到第二世代的重建,中間隔了好幾千年,他們為什么不來?”
像是哈斯塔被囚禁的畢宿星就有四位獄卒在看守,上一次攻打失敗之后,對方還增派了相關的人員。
而地球,是沒有任何人在守護的。甚至連咸魚哥這么一個S級的存在,都能夠找到破解封印的方法,這就出現了另一個問題。
哪怕修仙者的手段再怎么老舊,那也是關著群星級神明的封印。他一個S級,憑什么能夠通過他的方式解開?
“答案我推論出了一種。”
程海眉頭緊鎖,面色凝重地推測道:“這道封印也許是在修仙者時代終結之后才被轉移到這里的,之所以你在上一世代的時候才發現,也許并不是它隱藏得很好,而是它是在那個時候才被轉移過來的。”
“那個時候?”
八云紫順著他的思路想了想。
這種可能倒是有。
但…證據呢?
“為什么你會這么想?”
“你想想,上一世代和上上世代,最大的不同是什么?”
“最大的不同?太多了吧,從整體的修煉體系,再到對抗深淵的方針,絕大部分的東西都不一樣。”八云紫皺眉道。
“不,雖然這些確實是不同,但都不是重點。”
程海瞇起眼,揭示了他的答案:“這兩代之間最大不同,就是林妙真。”
“林妙真?”
八云紫疑惑地歪著頭。
“對,她是世界意志的第一代宿主。而你也知道的,世界意志會眷顧我們,是因為修仙者大能入侵的結果。而實現這一條件,需要很長的時間,直到上一世代才準備好,這些疑點就說得通了。”程海道。
“你的意思是…”
“我覺得這道封印可能是一把鑰匙,是前輩們留下的后手之一。”程海推測道。
“把握呢?不是我想潑你的冷水,但你想得也太樂觀了一點。”八云紫皺眉道。
“沒有多少把握,只是一種冥冥中的預感。”
程海頓了頓,猶豫道:“不管怎么說,我想去看一看。”
“什么時候?”
雖然表情很為難,但八云紫并沒有阻止他。
預感這種東西,雖然聽起來很不靠譜,但從葉子落下的朝向,她便可以窺探天機的一角。修行之人腦海中的靈光一閃,也往往就是他們突破至新境界的關鍵,和普通人不是一個概念,不得不重視。
“越快越好!”
“但是你現在的情況怎么樣了?”
“好得很,再去卡塔尼打一場都扛得住。”程海拍著胸脯保證道。
像個和尚一樣清心寡欲地呆了一個月,再不找點事情做,他可能就憋出別的病了。
“那好吧。”
口氣,無奈道:“你先回去,我去安排一下,今晚我們一起去。”
“一起嗎?好吧。”
程海深吸了一口氣,也沒有拒絕。
畢竟此事關乎地球安危,可馬虎不得。
游輪上,楊曦月和唐驍還沒有從程海突然離去的莫名中反應過來,還在試圖理順他的腦回路。
見到她倆痛苦的樣子,紀幽竹只好出來打圓場:“很抱歉,曦月小姐。他最近修行遇到了瓶頸,所以性子才有些奇怪。而頓悟這種事情你們也知道的,靈感一來,其他什么都不管了。”
“理解理解。”
楊曦月尷尬地笑了笑。
還好沒打起來,不然哪一邊受傷她都要頭疼個半天。
“既然是遇到瓶頸,我也不追究什么了。”
唐驍還有點憤憤然,不滿道:“但我還是想建議,如果他還有這種說話帶刺習慣,你最好能夠提醒,否則容易給你們帶來麻煩。”
“啊哈哈…”
紀幽竹干笑了一陣,沒有接過話茬。
還好程海不在,不然可能真會鬧出點什么事來。
“沒有說話帶刺哦。”
程依一忽然開口,平靜地看著唐驍,一點也沒慣著他:“你是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所以別人很正常的在聊天,你都會覺得是帶刺。”
紀幽竹:“…”
好吧,大的走了。
小的鬧起脾氣來,也不好惹。
“你說什么?”唐驍瞇起了眼。
要是追溯到這場沖突的源頭,還是他看到程依一的那一眼開始。這三人之中只有程依一的身上透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邪氣,所以他不會把她當成普通的小孩對待。
“你是楊姐姐雇傭來保護她的保鏢,而不是來給她找事的。就算我們聊到你們組織的雇傭制度,那又關你什么事呢?你們秩序之手難道連普通人的討論都可以管制?
拿著別人兩百萬的年薪,一年到頭都沒幾趟活,反而干這種事就特別積極?你不覺得丟人嗎?”
程依一眼神不善地看著他,字字誅心。
“你!”
“唐驍!”
唐驍被氣的鼻尖泛白,剛準備反駁,卻被楊曦月給拉住了衣袖。
“抱歉,我等會還有通告,就先走了。”
面色不好的和紀幽竹告了一聲歉,楊曦月頭疼地站起了身。
好不容易看到一個熟人,本來是想來聊聊天,放松一陣的,沒想到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啊,好…”
紀幽竹的笑容也很尷尬。
她倒是也想勸架,然而大的小的她都惹不起,也只能看著唐驍倒霉了。
誰讓他自己也那么暴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