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濕陰冷的廁所里透著一股腥味,宛如盛夏里被放在倉庫悶了三四天的死魚一般,令人作嘔。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還真是不加半點掩飾啊。”
程海眼角一挑,捂著鼻子進入。
這股味道,遠遠就能夠聞到了。
瞥了一眼邊上的男廁I標識,紀幽竹猶豫了一瞬,跟了進去。
并不寬敞的空間里滿是血跡,殘缺的內臟散落了一地,還升騰著一陣熱氣。
“嘔…”
紀幽竹捂著嘴巴,拍了拍她的胸口。
血肉交織的場景固然惡心,但歸其原因,還是因為那味道太難聞了。
尤其是走進來之后…
內味賊沖!
回身將東西都交給了紀幽竹,程海蹲下觸摸了血跡,涼的。但在摸到其中一團肉塊時,卻感受到了溫度。
仿佛剛出鍋不久…
思考了幾秒,程海起身到洗手池清理血污,那淡定的樣子,看得紀幽竹有些心慌。
“外界氣溫只有四五度左右,血已經涼了,肉卻還很熱。我們走過來也就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說明這些肉塊在掉落之前承受了極高的溫度。”
程海聲音不小,紀幽竹也能聽到。
“高溫?”
紀幽竹看了破損的肉塊一眼,皺眉道:“觸碰到高溫這些肉塊不會熟嗎?怎么沒有半點焦糊的痕跡?”
“有些溫度,燒的可不是肉體…”
程海低語,看著完好無損的小便池,若有所思。
超市的方向離這里并不遠,只是因為隔著兩條巷子的緣故,沒能一眼看到這里的情況。地面上沒有染血的腳印,而根據他剛才的感知,那股能量在這里肆虐之后直接消失無蹤,并非通過尋常的方式撤離。
“這種手段…是惡魔嗎?”程海暗自思索。
華國的鬼物大多屬陰,不到一定的編制是沒法弄出業火的。而傳送類型術法也較為復雜,沒個A級的水準難以構建,今夜看來是真的有西方地獄的勢力入場了。
“對方很厲害嗎?”紀幽竹緊張道。
“先走吧,這邊的線索已經斷了,當作無事發生。”
程海回身向外邊走去,還順手放了個“清掃中”的牌子。
去掉S級的神降,在這種缺乏可用尸體的城市里,他的戰斗力最多勉強達到C級,還沒到高調入局的時候。
穩一手。
“我們去哪里?”紀幽竹一頭霧水。
“找些軟柿子,你跟緊我。要是感覺有什么不對,馬上喊我。”
程海說完將精神力釋放了出去,不一會兒,一只斑鳩便落到他的手背上。
對紀幽竹勾了勾手指,從袋子里撕了一塊面包給它,程海低聲道:“鳥兒啊,幫我個忙。要是在這片區域發現什么非人類的生物,就回來告訴我…”
雖然有惡閃鴉可以使用,但這種不潔之物容易被對方察覺,她只能退而求其次。
幾口吞下了面包塊,斑鳩清脆地叫了兩聲,振翅而起。
看著飛遠的鳥兒,紀幽竹目光有些閃動。
比起那些威力極大的道法咒術,和動物溝通這一點就顯得要浪漫多了。
“走吧。”
顯然,程海不知道浪漫二字要怎么寫。
“好嘞。”
紀幽竹立即跟了上去。
在南城區的另一個角落,冰冷的青磚墻上出現了一個裂口。幾根手指擠入裂口之中,隨后奮力向兩邊扒開,撕開了一個如同血肉的大門。
一只體型壯碩的龐然大物從血肉大門中走出,步伐搖搖晃晃。
“噢,卷毛,你能不能協調一點?”
“你才是,你給我協調一點!”
“都別吵了,你們兩個都一個鳥樣!”
爭吵的,是那三個失蹤的無業游民。
此時他們已變了一副模樣,雖然臉還是他們的臉,但長在了同一個軀體之上,看起來尤為滑稽。他們的身體也是由自身的血肉糅合而成,手和腳只剩下三只,每人控制一只,因此連走路都無比的別扭。
“停停停,我們討論一下,一個一個來,慢慢走。”
黃毛試圖穩住秩序,酒精上頭的卷毛卻往耳釘男的臉上噴了一口火。
“嗝”
“臥日!卷毛你發什么神經!往我臉上噴?”
耳釘男一巴掌就抽到了卷毛的腦袋上,抓出了一道血痕。
“這不怪我啊,誰讓那丑八怪把我的頭安歪了呢?”卷毛委屈道。
不只是他,他們三的腦袋分布的都不對稱,一個上兩個下。黃毛男的腦袋長在右側,正臉看著天,而中間的耳釘男卻又和卷毛面對面,那撲面而來的酒氣,熏得他都要吐了。
“都停一停吧,我們得完成那位大人的任務,否則回去后又得被他懲罰了。”黃毛憂心忡忡地說道。
“哦,不不不,那太可怕了…”
回想起剛才的酷刑,耳釘男緊張地握緊了小拳頭。
那個可怕的怪物撕碎了他們,然后又將他們的軀塊拼接在了一起。這一過程沒有打上麻藥,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懲罰就懲罰,我才不怕。”卷毛罵罵咧咧道。
比起他剛從酒吧出來的樣子,他好像更醉了。
“噓!安靜,我聽到聲音了。”
黃毛想捂住兩人的嘴,奈何只有一只手,只能選擇了卷毛,然后怒視耳釘男。
于是,三個人躲在了一處樓道里。
“珍珍,別走,我是真心喜歡你的!”
一個十八九歲左右的男孩追著女孩走進了巷子里,神色焦急。
“你別再纏著我了!我已經有別人了你不知道嗎?”女孩一臉冷漠道。
“可…那有怎樣呢?他有我愛你嗎?他只是想上你,對你好的人只有我啊!”男人焦急道。
“嘶…”
樓道里的三個腦袋互相對視,眼里隱隱有綠色的光芒閃過。
女孩子眼角一抽,皮笑肉不笑道:“你沒機會了,我已經有他的孩子了。”
“我愿意!我愿意養他的孩子!”男孩斬釘截鐵道。
女孩的眼里出現一瞬的感動,但很快卻又被冷漠所占據,無情地說道:“他的孩子,你不配養!”
聽聞此言,男孩如遭雷擊。
而那女孩卻雙手抱胸,下巴高高揚起,如同一只高貴的天鵝。
“喔,這女人…竟該死的肥美。”卷毛興奮地舔了舔嘴唇。
此刻他忽然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女人了。
(嗯,沒咕。就正常更新吧,否則這毛病有了一次容易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