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禮屁顛屁顛地和工作人員去辦了手續。
王大滿給他的那包錢,轉眼之間又被他交了出去。
然后,他匯合了另外兩個逗比,湊成了逗比三人組,和王大滿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合著,這三個貨,今天過來就是為了這匹馬啊!
三人走后,王大滿有一種錯覺,似乎整個大廳內的人都有一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看來,逗比給人的壓力還是蠻大的!
隨著臺上主持人的介紹,一件件的拍品被拿到了臺上,有的被人拍走了,有的因為無人競拍,又被收了回去。
王大滿也對這個所謂的‘地主會’有了一個大概的認識。
說白了,這就是一個半合法,半非法的拍賣會。
說它合法,是因為一些拍品的來路確實是合法的。
之所以拿到這里來拍賣,也是各有各的理由。
有些是變現困難的。
秋明禮買下的那匹馬,就是這種了。
像馬這種東西,你說今天要賣,難道很快就會有買主上門?
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估計馬主也是著急用錢,才拿到這里拍賣吧!
有些則是變現雖然不困難,但卻不能光明正大地變現,才拿到這里拍賣的。
比如剛剛被拍走的那輛跑車,據說車主入手只有兩個月的時間,但急著要用錢,又不想讓家里知道,便拿到這里拍賣了。
最后的成交價也很感人,只有新車的十分之一。
讓人對那位車主不由自主地感嘆一聲:敗家子!
同樣,這里拍賣的一些物品也確實是非法的,有些看著就是賊贓的感覺。
不過,這個“地主會”非常的聰明,那些非法的,像賊贓之類的東西,一律都是外埠的,沒有一件事香江本地的。
這大概也是它能存在的原因之一吧!
這些非法拍品有很多都是從大陸流出來的古董,當然也有一些其他地區的。
比如,剛才那件足足有五公斤重的純金打造的飾品,就是阿三那邊的東西。最后被坐在金色區域里的那位女士以60萬港幣拍走了。
看了半天,當一塊三寸見方的玉印被拿出來的時候,王大滿終于決定要出手了。
“先生們,女士們,這件拍品是一件玉印,印文是‘十全老人’。
懂點歷史的人都知道了,‘十全老人’是清朝乾隆皇帝的一個外號。
那么,這方玉印會是乾隆皇帝的玉璽嘛?”
臺上的主持人哈哈一笑,很不負責任地說道:“我也不知道的了。
不過,這塊玉的玉質倒是真正的極品和田玉,這一點我們是請專門的人看過的。
這么大塊的極品和田玉,在香江的市價大概是30萬港幣左右。
現在,我們就以30萬為底價,進行拍賣,每次加價的額度是2萬塊。
有叫價的沒有?”
話音剛落,王大滿就舉起了手。
“好,那位持銀卡的先生出價30萬。還有價的沒有?”
“還有加價的沒有?”
“32萬。”一位銅卡區域的男人喊道。
“哦!銅卡客戶加價的話,請從33萬開始加價。”
“還有加價的沒有?”
......
“好,那位持銅卡的女士舉手了。也就是說,現在您是叫價35萬了。還有加價的沒有?”
話音剛落,王大滿直接喊道:“40萬。”
“好!看樣子,這位銀卡先生是志在必得了,一口氣加到了40萬。還有加價的沒有?”
......
在這個年代,盡管有很多大陸文物通過非法渠道進入了香江,但香江人對大陸文物的認同度并不高,反而是特別追捧歐美的那些所謂名畫,他們認為那個逼格比較高。
所以,當王大滿第二次叫價,直接把價格抬到40萬的時候,也就沒有人再和他爭了。
拍下之后,馬上就有一位服務人員過來,領著王大滿去緩臺旁邊的小屋內,一手交錢,一手拿玉印。
拍下玉印之后,拍賣會仍在熱烈地進行著,王大滿卻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這里的東西也就那樣了。
合法的,香江本地的,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非法的,外埠的,則不外乎是一些來路不明的古董而已。對這些東西,王大滿又不懂,稍不留神就可能買到假貨。
既然是這樣,也就沒有必要再在這里呆下去了。
......
回到公司后,王大滿驚奇地發現,原本空蕩蕩的大廳里,居然稀稀落落地坐了幾個人。
看樣子,和賀不凡提過的擴充人員的事情,他已經在著手了。
回到辦公室,王大滿從包里取出玉印,隨手放在了辦公桌上,打算就當個辦公飾品,放在那里。
不過,這東西要是真品的話,自己就這么拿它當個飾品,放在辦公桌上,貌似有點裝X啊!
那...
收到保險柜里?
可...
放在辦公桌上也不錯的感覺。
正在王大滿糾結的時候,賀不凡敲敲門走了進來。
“王先生,您現在有時間嘛?”
“哦!有。”王大滿說道:“賀先生,請坐下來談吧。”
“好的,王先生。”
賀不凡坐下后,從隨身帶的文件夾中,取出三張簡歷放在了王大滿的面前。
“王先生,這三人是我找的秘書人選,您看一下。
哦!對了,這個叫‘王麗珍’的說認識您,她說這間辦公室就是她賣給您的。
所以,盡管她學歷之類的條件并不怎么好,我還是把她留了下來。”
“認識的...”王大滿笑呵呵地點點頭,“想不到她會來應聘...。
這樣吧!讓她給我做秘書吧?
反正我這里的事情,就是接接電話,處理處理文檔之類的。就算她學歷不夠,應該也能應付的。”
“好的,王先生。”賀不凡說完,又指了指桌上的另外兩份簡歷。
“這兩人一個叫張家良,另一個叫李安平。
張家良是香江大學畢業的,有兩年地產公司項目監理的履歷。
另外一位李安平是澳洲大學去年的畢業生,沒有什么工作經驗。”
介紹完兩人后,賀不凡又掏出了一張簡歷放在王大滿面前。
“王先生,這位黎定山先生就是我為院線選的院線經理。”
“哦!”王大滿眼前一亮,饒有興致地看起了眼前的這份簡歷,可是剛看了幾行,就愕然地看向賀不凡,“這...,這是邵氏院線原來的經理?”
“是的”賀不凡點點頭。
“怎么會?”王大滿喃喃地道:“這邵氏也太狠了吧!這樣的人,他們說攆就攆出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