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禮的車直接開進了主樓的地下停車庫。
這是一個足有6、7000尺的巨大停車庫,里面停放著近二十輛各式各樣的汽車。
一輛最頂級的勞斯萊斯房車,應該是那位秋長根大亨的座駕了。
奔馳、寶馬之類的房車,也有三、四輛,這應該是人家想要低調點出行時的座駕了。
各式各樣王大滿叫不出名字的跑車也有七、八輛。
遠遠的角落里還停著五、六輛豐田、通用之類的普通牌子的車,這應該是給仆人或者其他如保鏢之類的工作人員用的。
兩人下了車,走到車庫旁邊的一處電梯旁,準備坐電梯上樓。
隨著電梯門打開,一位氣質恬淡,容貌靚麗的20多歲的女子走了出來。
秋明禮看到女子的一瞬,立刻嬉皮笑臉地打著招呼,“二姐,你干嘛去?”
“婉君表妹在飛機場呢,我去把她接回來。”
“婉君表姐要來?”秋明禮一臉的疑惑,“我怎么不知道?”
“她誰都沒有通知。”女子有點無奈地說道:“到了香江后,才打電話過來的。”
“哦--!”秋明禮點點頭,接著又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指著王大滿說道:“給你介紹一下,
這位是王大滿王先生。”
“王先生,這是我二姐--秋明華。”
“你好!”秋明華輕輕地說道。
“你好。”王大滿禮貌地回道。
打過招呼,秋明華就錯身向車庫走去,可是走了兩步,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回頭沖著秋名禮喊道:“阿禮,大哥在上面呢!”
“安了,二姐。”秋名禮滿不在乎地說道,“這位王先生不是我的朋友了,他是爹地要我請來的了,大哥不敢說什么的。”
聽到這話,秋明華有點好奇地多打量了王大滿幾眼,才轉身離開。
兩人坐著電梯上到了別墅的一樓,出了電梯間就是一間超大的客廳。以王大滿的估算,光這間客廳就至少有1000尺左右。
客廳里,一位同秋明禮有七、八分相像的30余歲中年人,正坐在一張沙發椅上看著報紙。
聽到有人走動的聲音,中年人抬起頭看了兩人一眼,當目光掃到王大滿的時候,眉頭一皺,略帶不滿地對秋明禮說道:“阿禮,不是和你說過嘛!不要把你的朋友帶到家里來。”
“丟!”秋明禮滿不在乎地頂了回去,“大哥,這位不是我的朋友了,他是爹地讓我邀請過來的。”
“王先生,這位是我的大哥--秋明濤。不過,看他這么不友好,你就不用同他打招呼了。”說完,也不管秋明濤氣憤的樣子,就拉著王大滿走了。
兩個順著一道回旋型的步梯,來到了別墅的二樓。
沿著二樓的一個走廊走到底,是一間雙開門的房間。
秋明禮敲了敲門,便領著王大滿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300尺左右的寬大的書房。書房的擺設倒是很簡單,甚至可以說是一目了然。
在靠近落地窗的位置上擺放著一套紅木桌椅,靠著四面墻還立著四個高達屋頂的書柜,空曠的中央地板上鋪著一個巨大的花紋精美的波斯地毯。
此時,紅木書桌的后面,坐著一位六十余歲,精神矍鑠的老者。
“爹地,王先生我給你帶來了。”說完,他也不過多介紹,就那么轉身出去了,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轉身對老者說道:“爹地,我答應你的,可是做到了。你答應我的,你可不能反悔哦!”
等門“碰”地一聲被關上后,書房安靜了下來。
老者一臉懵逼地看著王大滿,他明顯是有點反應不過來。
至于王大滿,則是更懵逼。
他料到那小子不靠譜,可他沒有想到會有這么不靠譜。
你他么把我領過來,連介紹都不介紹一下,扭頭就走啊?
再說了,看著面前這老頭一臉懵逼的樣子,明顯是沒反應過來有這么一檔子事啊!
于是,就發生了這搞笑的一幕。
名滿香江的大亨--秋長根,在自己家里,在自己最私密的空間--書房里,同一個自己不認識的18、9歲的年輕仔,就那么大眼瞪小眼地對視了足有一分鐘的時間。
還是面前的老者先反應了過來,他似乎也記起了有王大滿這一檔子事,便趕忙招呼道:“王先生,請坐。小老兒秋長根,冒昧相邀,還望恕罪。”
“秋先生,如您這樣的香江商界前輩,想見小子,打個電話就可以了。”說著,王大滿便在那張紅木書桌前面坐了下來,“又何必讓貴公子費那么大周折呢!”
“費周折?”秋長根臉抽抽了一下,似乎也知道自己兒子的德行,便遲疑著說道:“阿禮做了什么?”
“也沒有什么了?就是為了認識我,”
“第一天,當我被兩個人搶劫的時候,貴公子及時出現把劫匪打跑了。”
“第二天,當我在街上不小心撞壞一位送貨小哥的貨物的時候,又是貴公子及時出現,讓我免了破財之災。”
第三天,......。
......
王大滿每說一句,秋長根的臉就抽一下。
盡管知道自己這個小兒子腦回路比較清奇,可他還是沒想到他能干出這么奇葩的事情來。
這是我秋長根生出來的兒子嘛!
好吧!這是。
不過,這他么要不是我的兒子,我早就打死他了。
丟人!
太丟人了!
多少年沒有這么丟人了?
哦!想起來了。
這小子13歲的時候,把一只蜘蛛放進了女同學的脖領里,把女同學直接嚇得暈了過去。
結果,那位女同學的父親直接暴怒了。
那位女同學的父親是一位小巴司機,也是香江無數平凡的蕓蕓大眾中的一員。
在平常的時候,這些人每日里為了生計而奔波勞碌,是絕對不會得罪像自己這樣的有錢人的。
可是,在那一刻,那位女同學的父親卻化身為無敵的勇士,就那么不管不顧地找上門來,闖進了正在開董事會的會議室里,當者遠東集團全體董事的面,足足教育了自己十分鐘。
教自己怎么做父親?怎么教育子女?
那一刻的自己,什么面子、里子都丟了個干干凈凈。
盡管是這樣,卻也不得不小心翼翼地陪著笑,點頭哈腰地道著歉。
想到這里,秋長根又有點慶幸的感覺。
幸虧這小子把人領回了家,領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要不然,還得丟一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