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霍?怎么只剩你一個人?”
幾名赤柳宗弟子看著倉皇而來的茍霍,警惕中,更有驚詫之意。
“我那三名師弟師妹都被那人殺了,死的好慘啊!!”茍霍看到同門,心中松了一口氣,面上哭喪著臉,哀嚎一聲。
幾人對視一眼,立刻面色嚴肅道:“是朝劍宗弟子嗎?”
“不,是一山宗的,此人特異獨行,居然單獨行動,想必也是個瘋子…”
“區區一人?還是一山宗的弟子?”
這幾人立刻就露出獰笑。
眾所周知,一山宗弟子,往往是成群結隊,他們嗜血好戰不假,可也不是傻子,明知道自身所修習的法,所擁有的寶藥和命寶等,都比不上另外兩宗,單獨行動下場往往會很慘。
但凡事總有例外,在人數眾多的一山宗中,總會有一批心狠手辣的家伙,他們或許有后臺,不缺修行財富,要么就是財富全靠搶,直接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狠人。
“茍師弟盡管放心,那三位同門的仇,我等必報!”
領頭的那人信誓旦旦地說道。
正在這時。
一道凜冽的寒芒刺來,有強大的命理一朝爆發,那鬼魅般的身影疾速殺來,將數件命寶砸出,那柄本命飛劍更是瞬息來臨!
“找死!”
幾名赤柳宗弟子紛紛怒喝,他們直勾勾盯著那孤身而來的一山宗弟子,有森然感露出。
可下一個瞬間,他們只看到那身影猛然爆發,周身的命理宛若沸騰燃燒了一樣,恐怖的生命之息涌現,那恐怖的浪潮驚的他們臉色狂變,露出深深的駭然。
“是他,就是他!我等快聯手擊殺此人!”茍霍驚叫一聲,兩條腿蹬的飛快,本人快速后退。
剎那間,領頭的弟子被這恐怖的命火之法掀飛,沈清毫不吝惜自身命理,洶涌中將諸多命寶都兇狠砸了過去,瞬間將一人的身軀砸的破破爛爛,本人更是欺身上前,狠狠一拳轟在這人的胸口,奪命法瞬間發動,在其彌留之際奪了他的命。
其他攻擊紛紛降臨,正面轟到了沈清身上,可只見沈清身上的命火瞬間暴漲了一瞬,強大的守御之效發出,身形只是一個趔趄,轉身,立刻撲向了其他人。
“好可怕的法,此人是誰!!!”
幾名赤柳宗弟子露出驚恐,幾番交鋒之下,竭力抵抗,可沈清來的太快了,且爆發太迅猛,直接動用了命火這道損害命格的當下最強法,又是偷襲,在鮮血飛濺中,連殺數人。
等他扭頭之際,那茍霍早已逃之夭夭。
沈清毫不遲疑,立刻收拾戰利品,迅速追上,眼中露出奇異的光芒。
“這位師兄,有一山宗弟子在追殺我!!”
噗呲!
“這位師姐小心,有窮兇極惡之徒在攻擊我宗弟子!”
嘶啦!
接連數日,茍霍不斷逃竄尋找著同門,可每一次他找到的同門,都相繼遭遇不幸,大多身死。
在這數百人的試煉中,兩百名一山宗弟子中,確實有那么幾個異類。
“諸位小心,我宗弟子已經有多人遇害!”
“這一山宗弟子的戰力水的一批,成群結隊的反而不算什么,可我宗弟子接連被害…”
“這后山中有陰險之輩正在蟄伏,接連刺殺我宗多人!”
接連數日過去,赤柳宗和朝劍宗弟子,又時常有人被殺,如果是被一山宗弟子正面打垮也就罷了,怨不得旁人,可事實不是這樣,那些死去的,往往是那些落單的弟子,被瞬間偷襲。
一名赤柳宗弟子僅僅是脫離了隊伍,要到僻靜處方便一下,僅僅是這短暫的時間內,一道凜冽的劍光就已經犀利刺來!
噗呲!
又是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一顆大好的頭顱沖天而起,連帶著又是一道劍光,這頭顱就已經被擊穿。
“該死!殺了此人!”
那數名赤柳宗弟子瞬間暴怒,紛紛踩踏在本命寶上,瘋狂追殺過去,他們被此人數次偷襲,都快被逼瘋了。
眾多命理加持著命寶洶涌砸了過去,將眾多高聳巨樹盡數砸斷,蜂擁殺向了那道鬼魅般的身影,只可惜,對方速度驚人,命理在不講道理的爆發下,一擊遠遁。
“諸位師兄師姐,絕對不能放過他!這人分明將我等視作獵物!”
茍霍一臉驚恐,擠在隊伍中大喊大叫,一臉的崩潰,臉色煞白中,更有濃濃的悔意和委屈。
“這人…這人為什么就盯上我了?”茍霍明面上不敢表露什么,但心中早已焦慮到了極致,恐懼無比。
自從他帶領的三名弟子被此人襲殺后,他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對方的棘手,果斷跑路保全了性命,還沒來得及得意,對方就好像是跗骨之蛆一樣追了上來,無論他加入哪個隊伍,這個隊伍都會被列為目標。
接連數個隊伍被接連不斷的偷襲死絕后,他徹底悟了。
“為什么是我?!”
茍霍很絕望,更有濃濃的委屈產生。
多道身影呼嘯著追殺,茍霍一邊大吼著殺敵,一邊拼命往隊伍中間擁擠,連臉都不要了。
遠方,沈清回頭看了一眼,眼底閃過一絲精芒,估算了一下后,心中就有數了。
“這茍霍,果然是個突破口,有這攪屎棍在,再好的隊伍也要被他影響,斬獲起來更加輕松。”
沈清瞇著眼,從儲物袋中拿出一盅藥液一飲而盡后,所爆發的命理就更加多了些,速度再度暴漲三分,很快就將身后的眾人甩開。
又遠遠繞著這邊緣地帶一圈后,又接連甩掉了半路追上來的幾個尾巴,一頭扎進早已挖好的地洞中,繼續趴著。
這幾日,他都是這么過來的,一擊遠遁,尤其是追殺那些落單的家伙。
“我已殺死赤柳宗七人,半路還襲殺了一名落單的朝劍宗弟子,奪取了五道命,倒是也夠用了…”
沈清一邊趴在坑洞中一動不動,一邊默默計算著。
整個后山都化作了修羅場,每日都有人死亡,橫尸當場,所謂三宗試煉,不過是一場相互試探的屠宰場罷了。
“只可惜那些朝劍宗的弟子大多都聚集到一起,很難有下手的機會…”
沈清眼中閃過一絲陰霾,這幾日他都在默默搜尋著那曹平的下落,可惜,只看到眾多朝劍宗弟子成群結隊,難以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