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說話了?沉默是金嗎?宮熊,投降吧!你所謂的指望和靠山,在我眼里都是鏡花水月,當不得真!”劉昊一邊往回走,一邊對著空氣說道。
“劉昊,你只是破解了三蛇陣的攻擊并不是破開了三蛇陣。少在那伶牙俐齒,我在陣外等著你,有種你過來取我項上人頭,否則,就別在那像個老太太一樣嘰嘰歪歪。”
“收到。”劉昊簡單的回答了兩個字。
要破三蛇陣,首先要找到它的核心,然后才是破解核心處的靈紋。
見到劉昊往回走,宮熊的心里是緊張的。三蛇陣的核心在哪除了他只有布陣的靈陣師才知道。
靈陣師在離開前曾對他說過,精通靈陣的人只要在此陣中待一會便能尋到陣眼。假如是靈陣大師在此,一眼便能看出靈陣的核心在哪。
劉昊回到了藍鱗寒蛇的尸首旁,他朝著天空笑了笑,繼續往回走去。
見此,宮熊的心臟劇烈跳動起來。難不成他早就識破了三蛇陣核心所在,之前所做的一切純粹是為了粉碎自己的信心,讓自己認清現實?
“不,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是靈陣大師?就算靈陣師也沾不上邊。不就是會制作符陣嗎?符陣能跟靈陣比嗎?我就不信他知道靈陣的核心在哪!”賭徒心理在宮熊身上上演。
見到仍直立在那的赤鱗炎蛇,劉昊笑著說道:“真乖!你是主動撤去還是等我動手?”
劉昊看似對牛彈琴,實際上靈陣的核心是微微有那么一點靈性的。這點靈性只在存亡間才會激發。不然,憑什么說是靈陣而不是陣法呢?
赤鱗炎蛇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后身軀不斷縮小,最終化為一枚紅色的鑰匙。
拿起懸浮在半空中的鑰匙,按照鑰匙中的提示,在空中畫了一個復雜的圖案。
“嗡嚶”一聲響起,像是蜜蜂在耳邊飛舞。三蛇陣回歸到靜止狀態。
守在宮府外的范家軍在見到赤橙黃三色漩渦消失后,立刻發出了驚呼。
心急如焚的范建死勁的掐了自己一下,他生怕這是在做夢。劉昊沒有告訴自己他的真實境界,但他可以肯定劉昊沒有達到靈侯境。這便意味著,劉昊在靈陣造詣上有著驚人的天賦。
“這是個什么樣的妖孽啊!戰斗力爆表,靈陣也精通,要說他再會點別的,我老范第一個相信。”范建焦慮的心情開始平復。他相信離族戰結束的時間已不遠。
“好兒郎們,都給我打起精神!劉隊長可能會隨時需要我們!你們為家族做貢獻的時候即將到來,千萬不要給我掉鏈子,丟范家臉面!”范建大審議后,讓漸漸低落的士氣再度一點點上升。
劉昊轉身,看向站在院落中的失魂落魄的宮熊,他沒有譏諷他,也沒有嘲笑他,而是用一種尊敬的目光看著他。
“劉昊,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自古以來成王敗寇,歷史只會為勝利的人書寫。”宮熊放棄了抵抗,現在他們倆可以好好的說會話了。
“我不是同情你而是尊敬你。我知道宮家的過去和現在,至于未來你們是沒有了。曾經的宮家只比范家強那么一點點,但在你就任家主后,宮家的實力與日俱增。尤其是你將宮勇扶上中隊長的位子后,宮家更是顯赫一時。
如果沒有我,宮家在此時也許就是三等黃靈家族了。陰錯陽差,有時候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會成為大人物們成事的關鍵。就像你說的,我們今天是第一次見面,也是最后一次見面。若果你在半年前見到我,結局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呢?
很可惜,歷史沒有假如。一個家族的崛起必然要讓一個或者數個家族滅亡,這是不爭的事實。
葛家之所以傾盡心血的培養你,是想讓你成為葛家的助力,好在未來為他沖鋒陷陣。四等綠靈家族已經滿足不了葛家的胃口,它正向五等青靈家族挺近。
人都是野心的,更何況一家之主。一個合格的家主,不僅要讓家族內部穩定,外部祥和。更要適時的讓家族更進一步。
你做的真的很好,只可惜你遇見了我。當然,原本我是不會在意你們的,你們想怎么發展就怎么發展。可誰讓宮勇總是難為我呢?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可我不能總退啊!退到沒有退路時,只能奮起反抗,做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宮熊,我一直在戰斗,而你在剛才已恢復不少。現在,讓我們像個男人的樣子,正式的戰上一場。
你贏,宮家存。你輸,宮家亡。”
“劉昊,你說的很對,我不反駁你。歷史的確沒有假如。我很羨慕范建,他與小勇同時遇見你,但把握住你的是他而不是小勇。
來吧!正大光明的戰上一場,讓我們以男人的方式結束這場族戰。”劉昊的話將宮熊心中的熱血激活。曾幾何時,自己不也像他一樣充滿了干勁嗎?
“炎蛇,讓我們痛痛快快的戰上一場吧!希望我們能繼續并肩作戰下去!”宮熊手掌一吸,門口的長槍倒射而回。伴生靈炎蛇在虛空中吐著信子,蛇眼緊緊鎖定劉昊。
“出于尊敬,我也讓你見下我的伙伴吧!鳳皇,你看著就行,不要出手。”
“啾”一聲鳳鳴,鳳皇操縱著火海騰空而起,盤旋在劉海的頭頂上方。
翻滾的火海遮住了鳳皇的身體,這是劉昊通過心念傳遞給它的。目前他還不想將鳳皇暴露在大家的視野里。
見到鳳皇,宮熊笑了,他笑的很開心,仿佛這場戰斗是他贏了。
“劉昊,我知道自己錯在哪了。謝謝你讓我在人生的最后一刻大徹大悟。”
劉昊在宮熊的眼中看到了死志。一個人若誕生死志,除非他自己愿意醒來,否則,就算是神仙也休想把他從死神的懷抱中搶出來。
“死之前,我想請求你一件事。”宮熊的眼眸變得灰暗。
“請講。”將死之人其言也善,劉昊愿意答應他的請求。
“府中老幼是無辜的,懇請你放了他們。至于男丁,你看著辦。”
“好,我知道了。”
“哈哈哈...,人生一百五十載,攪過風云淋過雨,今朝死來無憾事,來世再爭人生路。”
長槍從咽喉刺入,在腦后刺出。槍身正好成為了支撐,就算是死他也要站著死。